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溫暖旋渦、如果不算愛、越壞越愛/Just A Bit Ruthless、醉太平、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下、夙敵戀人、末裔之殤 上、重生之瓷來運轉(zhuǎn) 上、重生之惜取未憾時(小白臉斗白蓮花)下+番外、系統(tǒng)之尋夫之路(穿越)
。一大早,垂柳巷項家人聲鼎沸,熱熱鬧鬧,請來的幫傭忙著擺桌子椅子,自家親族則管著果子茶點的擺放。院子角落壘了三個簡易灶臺,全都熱氣騰騰的,一個蒸著喜宴用的饅頭包子,一個在鹵rou,一個正燉rou菜,香味飄出去老遠(yuǎn)。靠邊搭起的臺子上,擺著洗好備用的菜蔬,特意請來掌勺的廚子,是做慣喜宴菜色的,此刻正低聲指點帶來的徒弟。項氏族親不多,能來的女眷更少,此時都陪著李氏呆在內(nèi)院。暗地里聽說項淵不喜娶男妻,也沒人討沒趣,笑著道了句恭喜,便轉(zhuǎn)而夸項淵將來定有出息。李氏聽得很開心,把要娶個男兒媳的不悅也暫時壓了下去。項淵可不管這些,兩輩子第一次成親,他還是挺期待的。打扮妥當(dāng),帶著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趙府,順利接出趙慎。看著身穿紅色長袍的年輕男子,項淵一陣手癢,暗搓搓借著扶人上馬的舉動伸爪子捏了捏趙慎并不嬌小的手,果斷得到一個隱晦的眼刀。嘖,還挺害羞。<( ̄︶ ̄)>趙慎:········你誤會了,如果可能,我是真的想給你一刀的。新人拜了堂,趙慎被送進新房,項淵留在外面招呼客人。趙慎雖是小哥兒,可到底和女子不一樣,項家和李氏這頭的女眷也不好過來打攪,只派了阿停守在新房門口,以防趙慎有什么事要用人。趙慎打量一圈新房,果然還是和前世一個模樣。李氏不舍得虧待小兒子,所以新房裝扮的格外喜慶,一應(yīng)用具都是新的,就連窗戶上糊的粗紙,也換了更透亮的。現(xiàn)在時辰還早,他要在新房等一個多時辰,外頭的客人才會漸漸散去。趙慎雙手圍攏,手指不自覺的緊緊捏著袖口,出神。人逢喜事精神爽,項淵頭一回娶親,看什么都稀罕。被潛心社來賀喜的幾人打趣多喝了幾杯,沒成想就有些上頭。暈暈乎乎之際,肩頭被拍了一下,有人大笑著在耳邊嚷嚷:“淙子啊,你還真娶了男媳婦,當(dāng)初哥是跟你開玩笑的,誰不知道你小子就喜歡美嬌娥,怎的你就認(rèn)真了?再怎么說你項家和趙府那也是世交,你不樂意的事人家趙老爺也不會為難你,你說你委屈自個干嘛呢!”此人話還沒說完,四周就安靜了許多,等話音一落,更是靜的落針可聞。林弘沒想到趙祥這么混,項淙子好好的婚事,被他這么一攪合,項趙兩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還有新房里頭的趙慎,今個趙祥的話傳出去,趙慎的處境可想而知。“趙祥兄,你喝多了?!?/br>趙祥覷著眼瞧林弘,嗤嗤笑了兩聲?!安┲?,別說笑了,我可是千杯不醉,就這么丁點酒,能喝醉我?”趙祥兩根手指拎起酒杯,晃了晃,一口喝干,接著把酒杯倒過來,一滴黃酒要掉不掉的綴在杯沿。張彥見趙祥拿話堵林弘,就想上前理論。項淵拉住他,轉(zhuǎn)身面對趙祥,斜眼睥睨,似笑非笑。“我說什么你都信,你是不傻???\"言語看似玩笑,實則鋒利。趙祥的大長臉剎時漲的通紅,一沖動,捏著拳頭就要開打。好在圍在旁邊的人看勢不妙,連拉帶扯困住趙祥。“哎呀呀,你們年輕人真是,啥時候敘舊不成,今個可是項淵的大喜之日,都別放過他啊,趕緊的,敬酒啊?!?/br>項家族人這頭配合著插科打諢,總算把一場風(fēng)波遮掩過去。項淵有點憋悶。原主鬧出的事,他來買單不說,連帶著名聲也受影響,偏偏他還不能解釋。俗語說“越描越黑”,不解釋大家議論議論也就過去了,他若是傻不愣登的跳出來解釋,人家還當(dāng)他心虛呢。且看以后吧。趙慎并不知道外頭發(fā)生的事。他是哥兒,自己也沒有貼身伺候的丫頭,也就沒有陪嫁丫頭這一說。隨他嫁過來的,除了所謂的十二抬嫁妝,就只有他自己。趙老爺和太太當(dāng)初承諾要按照嫡女的規(guī)格來給他置辦嫁妝,也確實做到了。十二抬嫁妝,不多不少,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過趙慎知道這里頭藏著的貓膩可不少。壓箱底的銀子可cao作的空間就很大,明面上是每人五十兩的壓箱銀,是由太太親自放,等到趙大小姐,放多少,還不是太太說了算。鋪子、土地,也是沒有的。趙老爺說近幾年生意不景氣,置辦不起。又因他是哥兒,自然用不著繁瑣的首飾,所以這一頭也省了。不過為了好看,替換成成衣或布料。趙家自個就有兩家賣布料的鋪子,這些年積攢下的陳貨,可不老少。趙慎之前偷溜著出府,跟城內(nèi)一個老字號的布莊掌柜學(xué)了幾年經(jīng)商管賬的本事,布料時不時興,好與壞,貴與賤,他一眼就能瞧得出來。趙太太打量他不懂庶務(wù),就拿趙家鋪子攢的陳貨打發(fā)他,滿心以為自己賺了大便宜。趙慎冷笑,他清楚記得,再過一年,趙太太塞給他的那些陳貨料子,就會因為士人提倡“返璞歸真”而緊俏起來,一連時興了兩年,才被另一股風(fēng)潮壓了下去。若是能抓住這個機會,他定能攢下不小的身家。只是如今他嫁入內(nèi)宅,要想出面做事,定要費一番波折。想到這,趙慎從貼身荷包里倒出一個小紙包,打開,露出里面淡黃色的粉末。房里的八角樟木桌子上放著一壺淡酒,是等項淵回來兩人喝合巹酒用的。趙慎站起身走到桌前,打開壺蓋,又把紙包打開,猶豫半晌,還是下不定決心。成婚前一日,阿爹到他房里,拉著他的手,淚眼吧擦的跟他絮叨。“慎哥兒,你以為離開是那么容易的嗎?沒有路引,咱們連城都出不去。即便離了離中,到南陵,沒有路引,守城的士兵立馬就能扣下咱們。就算僥幸出了南陵,我們是黑戶,無法在任何地方落腳,以后怎么生活?”“阿爹知道你心里委屈,也明白你不愿這樣困在內(nèi)宅,你放心,阿爹都給你打算好了。這東西你收好,成親后,若是那項淵對你不好,項家為難你,你便把它下到項淵的飯里或茶水里。你別怕,這么點量只不過是叫他成為呆子,沒有性命之憂。一旦項淵倒了,項家就只能靠你撐著,到時,看誰還能給你臉色瞧。”在這之前,他一直都認(rèn)為阿爹就是那種柔柔弱弱,必須養(yǎng)在內(nèi)宅,需要呵護的哥兒,趙慎從來都不知道他阿爹能有這樣狠絕的心思。怕嗎?趙慎搖搖頭,阿爹嘴上說得狠,可實際這么多年下來,在趙府,再艱難的時刻,阿爹都泰然處之,雙手從來干干凈凈,沒沾一點血腥。他困在對趙老爺?shù)那橐饫?,心甘情愿守在?nèi)宅,可對唯一的兒子,卻舍不得他也受這樣的苦。阿爹眼光有限,看不到出逃的希望,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