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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出的洋相來。——————那時候他剛剛當上助理,又正是誤會邵暉那件事之后,他一心只想著存錢還債,卻又常常出岔子。田甜第一次跟著邵暉出差,又激動又忐忑,前一天根本睡不著。他在那之前從來沒做過飛機,為了不出丑,乘機攻略都做了一大籮筐。可惜事與愿違,剛剛起飛他就吐了個天昏地暗,邵暉也不幸被波及,弄得滿身狼狽。之后他就總帶著暈機藥,只是這幾年沒再犯過,所以這次也就忘了。田甜想到這里頭疼得嘆氣,他可不想再露一次怯。——————“小甜?”邵暉看著田甜緊閉雙眼,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心疼壞了,他輕輕喊人,拍了拍田甜的手背,安慰道,“來,把藥吃了吧,一會就好了。”“藥?”田甜勉強睜開眼,就看見邵暉拿著水杯和藥片,滿臉關(guān)切的模樣。“你常吃的那種暈機藥,我給你帶著的?!?/br>田甜忍著難受把藥吃掉,又看見邵暉把剩下的藥放進藥盒包裝里,放進了自己隨身的小包。田甜看著這個小包發(fā)呆,邵暉這些年只要出差就會帶著這個小包。雖然行李一向是田甜幫他打理,可是卻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包是裝的什么。田甜一向無意追問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只是看著邵暉收拾得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開了口。“你這個包里裝了什么?能給我看看嗎。”第100章“我這個包?”邵暉看了看自己的挎包,又看了看明明不舒服還是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身邊人,目光在挎包和田甜之間掃了掃,最后還是把包遞給了田甜。“看吧?!鄙蹠熋嗣锾鸬聂W角,“轉(zhuǎn)移注意力也好。這個挎包看著不大,容量卻不小,實打?qū)嵉难b了不少東西。光是藥就好幾種,暈車藥,暈機藥,胃藥……田甜看著奇怪:“我出門又不是沒帶藥,你怎么還帶這么多?”邵暉笑笑沒解釋,田甜是準備了藥,只是大多數(shù)都是為邵暉自己腿上的舊傷準備的,要不然一些感冒藥,一點都不為自己考慮。——————好幾年前田甜和他一起去了外地出差,結(jié)果不知怎么的水土不服,才開始還不嚴重,隨意吃了點普通的藥就開始上吐下瀉,臉白得幾乎快透明了,去了醫(yī)院才慢慢緩過來,嚇得邵暉提心吊膽的撐了一晚上,連著好幾天都沒睡踏實。邵暉這下明白了田甜的體質(zhì)有多嬌氣,普通的藥都不管用,好多常用藥都沒什么效果,一旦有什么不舒服,沒有一開始就好好控制的話,后頭就是好一通折騰,等到恢復人又要瘦一圈。田甜本來就清瘦,要是這么多折騰幾次,邵暉都擔心田甜有一天瘦脫相了。放不下這個心,邵暉也就習慣了每次出差都帶著藥,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也更不想拿田甜的身體健康去賭虛無縹緲的運氣。哪怕一百次一千次里能用到一次,不也就夠了嗎。所以他總是帶著,像個護身符一樣放在身邊才能安心。——————“我哪有這么嬌氣?!碧锾鹂粗掷锏乃?,喃喃道。這不就用到了嗎。邵暉這么想著,卻沒爭辯,只是輕飄飄說了句:“有備無患而已?!?/br>田甜眨了眨眼,看著手里頭這些全和自己有關(guān)的藥,不曉得說什么好。只得把手里頭的藥一一放回包里,卻發(fā)現(xiàn)這里頭還有一個夾層,他把手伸進這個夾層里,卻摸出來一個小小的黑色錦囊。“這是什么?”田甜把這個小錦囊捏在手里,疑惑的看了邵暉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邵暉的眼里猛的閃爍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沒什么,這個就不用……”田甜皺起了眉頭,手頭不停的解開了小錦囊的繩子,他倒是想知道這是個什么重要的東西,讓邵總這樣泰山在眼皮子底下垮都不變臉的人這么緊張。田甜把小錦囊里的東西往手心里倒了倒。“小甜……”田甜看著手里這個破破舊舊的平安符突然愣住了。他突然沒出息的紅了眼,抬起頭看向正有些尷尬的望著他的人。“我還以為,你把它丟掉了……”還以為,你曾經(jīng)很嫌棄我,厭惡我的啊。第101章田甜在他默默喜歡著邵暉的時候,曾經(jīng)走了很遠的路上山,去了一個據(jù)說很靈驗的廟里,誠心誠意的求了一個平安符,希望能夠保佑他在意的人。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是又傻又赤誠。明明知道把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是沒有任何道理的,卻忍不住這么做。因為他喜歡的人能夠擁有的東西,比他有的多得太多。和邵暉相比,他能給的實在是太少了,少到除了心意什么都給不出來。這個平安符被他送給了邵暉,后頭卻掉進了湖水里。——————他們才結(jié)婚的時候在國外度假,因為打獵被困在了陌生的森林里整整一晚,就是那個時候,跟著錢包一起落進了湖水里。他拼了命的拿了回來,卻被邵暉好一陣兇。“你不要命了嗎!”田甜捏著濕漉漉的錢包,自己也是濕漉漉的,像落了水的小狗一樣挨罵。皮夾里的東西濕透了,他還來不及做什么就被邵暉奪了過去,籠上了一大件外套。再后來他就再沒見過這個錢包,他曾經(jīng)含糊的問過邵暉,卻被搪塞了過去。他以為,那種泡過湖水臟兮兮的東西,一定會被邵暉給扔掉的。畢竟那只是一個錢包,而邵總有無數(shù)個錢包。可是,田甜捏緊了手里扁扁的三角黃符,里頭本來印著的字早已模糊不清了,卻又讓他手心guntang。這個他以為最不解風情的人居然悄悄的把這個破破爛爛的平安符帶在身邊,從來沒有丟棄過。就像他給出的真心,也從沒有辜負過一樣。“小甜?”邵暉看他的臉色乍青乍白,有些放心不下,“還是很暈,不舒服嗎?會不會想吐?”“不會。”田甜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他輕輕的喊了一聲邵暉,“暉哥……”“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背著我搞事情,給我來這種突然襲擊?”田甜扯出了一個笑來,說的話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聽,“你心里想什么不能直說嘛,非得和我一樣藏著掖著,窩得發(fā)霉,還浪費時間?!?/br>“我已經(jīng)努力在改了?!鄙蹠熝凵窭镉袩o奈,有可惜,更多的卻是溫暖的愛意,他無比自然的繼續(xù)道,“比如說現(xiàn)在,我心里就只希望你能不要暈機,身體健康我就開心了?!?/br>田甜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