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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寢殿里面,靠在暖玉制作的床榻上,一絲寒意現(xiàn)在消散了。“沐祖,為什么在防著我呢?”魂不離曾想離開這座修羅殿,但是卻發(fā)現(xiàn)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沐祖還真是派了不少人守著他。“沐祖,我拼命的醒在了這個冬天,就是想早點看到你,現(xiàn)在,我才知,你對我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魂不離昏昏沉沉的睡去,睡之前還喃喃自語著:“等到明天初春,你還能困得住我么?”沐祖看著魂不離,看的魂不離在睡夢中都能感覺到有一個目光在盯著他。沐祖看著魂不離緩緩醒過來,睜開一雙清澈中帶著疑惑的眼睛看自己。魂不離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么晚,你怎么到我這里來了?”沐祖看著魂不離眼睛里面冷漠的審視,一時間狠厲的樣子浮現(xiàn)。沐祖解開上衣,扔在地上。魂不離看著沐祖現(xiàn)在陰冷的模樣,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是憤怒,怒火攻心,不由的冷笑起來。魂不離等著沐祖對他做什么,攻身容易,攻心難。沐祖眼睛里面空無一絲柔情,瘋狂的情緒會讓他失去理智,魂不離表現(xiàn)出的疏離與冷漠都讓他無法控制自己。沐祖都抓住妄想起身的魂不離,這一刻,魂不離沒有任何掙扎,只是手腕上黑氣纏繞,動彈不得。魂不離眼睛里透出冰寒三尺,他悠悠的說出:“沐祖,有些一說出口,可就不會收回了”沐祖俯身堵住魂不離的嘴,這一吻讓魂不離從頭到尾感覺到心涼徹骨。世間一切都厭惡都是有緣由的,愛可不會生恨,只會生出厭惡。吻完,沐祖松開魂不離,俯身說“你說出是話不用收回,而我認(rèn)定的人,至死都會是我的”魂不離表示同意一般都點點頭,這樣的話,到像是沐祖會說的。沐祖最后落在魂不離額頭一吻,離開的時候還安慰般的說:“不要多想了,睡吧”沐祖用行動已經(jīng)明確表示了,他困的住魂不離,魂不離就翻不出他手掌心,至于魂不離說什么,怎么看他,他都不在意。魂不離沒有再說什么,目送沐祖離開。魂不離才不解的問自己:“這到底是你慫了,還是顯得我矯情了”沐祖剛才這些話,像是安撫他,又像是在威脅他,魂不離搖搖腦袋,想不明白。“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不能這么跟你在一起,太弱,弱到連不想愛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魂不離沒想到,有人能來這修羅殿里面看他,也沒想到,這第一個被沐祖放進來看他的人會是梧桐。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是故人見面,物是人非。魂不離不能否認(rèn),他算計過梧桐,也做好了再見面就是仇人的準(zhǔn)備。梧桐最初幻化只是與應(yīng)風(fēng)有三分像,如今,變得跟應(yīng)風(fēng)一模一樣了。此時的梧桐不再是虛化的琴魄,變成完全由草木精怪脫化而人形的樹妖。魂不離看著梧桐,眼底都是疑惑,他不知道梧桐是怎么做到的,能脫離掉梧桐琴的束縛,變回來梧桐樹的本質(zhì)。梧桐抬起魂不離下顎,關(guān)上他驚訝到張開的嘴,笑容不減的說:“很驚訝么?梧桐琴早就已經(jīng)被毀了,站在你面前的,是樹妖,梧桐”魂不離面無表情的打掉梧桐的手,梧桐毫不在意的嬉笑著收回去。魂不離看著梧桐,看向他嘴角總帶著的那若有若無的笑意,皺著眉說:“別這樣笑,看起來像是在哭”梧桐的笑意凝固在臉上,他看著魂不離發(fā)自心底的那種認(rèn)真,不知道為什么,聽他說這句就覺得難過。梧桐聽后眼睛一轉(zhuǎn),又似笑非笑的看著魂不離說:“當(dāng)年,我離開你,去找彥斷,不是你默許的?你問我那句,不想去跟著彥斷一起找應(yīng)風(fēng)么?才是引誘我走到今天的開始”魂不離看著梧桐那面具般的笑容,似假而非的笑,閉上眼愧疚般的說:“沐祖讓你來做說客,就是個錯誤,你看,盡管還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我面對你,更想遠(yuǎn)離這里了”一陣寒風(fēng)吹來,兩個人面前多了幾片寒風(fēng)中碎落的雪花,吹來梅花的香味。這陣寒風(fēng)里,梧桐收斂了笑容,冷的猶如寒冰的看著魂不離,他貼近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彥斷,在我都沒有察覺的時候”魂不離躲過梧桐的目光,刻意的看著殿外的大雪,遠(yuǎn)望說:“我們結(jié)束這個話題吧”說完這句,魂不離收回眼眸,看著貼近的梧桐,毫不閃躲的說:“不要明知故問了”梧桐后退一步,無聲的笑讓眼中都帶著淚光,他半跪在魂不離的榻前,用笑著淚流落的眼眸看著魂不離。他一字一字的溫柔的說,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不離,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變成樹妖梧桐的么?”不想這句話魂不離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雖然對不起了梧桐,他還是想知道梧桐受過怎么的痛,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梧桐看著魂不離,開口:“彥斷找到應(yīng)風(fēng)的尸骨后,做到第一件事,就是徹底的毀了我,彥斷先把琴身一段段劈裂,然后再把琴靈打散,他說應(yīng)風(fēng)已死,留我無用,彥斷把我的殘骸埋在應(yīng)風(fēng)的墳前,想讓我給應(yīng)風(fēng)陪葬,彥斷如今都認(rèn)為,應(yīng)風(fēng)煉化我,付出了代價,所以應(yīng)風(fēng)的死與我有關(guān)”無論是多么的痛,梧桐說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笑著,假的像是面具。魂不離不敢相信,彥斷會做的這么絕,他從來沒有如此后悔過,梧桐喜歡彥斷他是早就知道的,但沒算到,彥斷會視梧桐作塵土,隨意毀掉。梧桐嘲諷的說:“不離,最悲哀的是,我不能去恨彥斷,只能怨你,你看破卻不說,最后還因為私心,往深淵里推了我一把”魂不離腦子有些混亂,他從榻上站起來,凌厲的寒風(fēng)都變得消除心債的暖意了。魂不離被梧桐一只手按住肩膀,他一下子坐回去,最后那一瞬間,魂不離問梧桐這情感中最關(guān)鍵的一個疑問:“為什么你再次化形后,還要變成應(yīng)風(fēng)的模樣?”梧桐所有的表情在那一刻,迅速崩塌,等到他恢復(fù)了臉上的笑容后說“我也不知道,我再度幻化后,就是這個樣子了”魂不離聽到這里,搖頭,他看起來似乎被凍的厲害了,渾身有些抖,不知道是情緒激動還是被寒雪吹的冷,他略微平靜后說:“因為想做替身,因為暗戀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事情,只要對方多看一眼,就會開心,梧桐,不被愛的那個,還去糾纏,就是自甘墮落,悲哀而不被憐憫了”梧桐幾乎是無言對,他只能苦笑一聲,不可否人的說:“我是不可救藥了,但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