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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黑衣修者抱著一把琴,走進了晚風落日峽里面,連退掉域門仙舟的錢都沒要,急匆匆又像是斷了魂,詭異的很。神魂草沉眠一般都躲進了梧桐琴的記憶里。對,就是躲,從來沒想過,沐祖的離開會對它造成這樣大的影響。很多時候,越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一個人,就越無法不去想。當曾經(jīng)的片段再次出現(xiàn),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討厭,是懷念。神魂草哀傷的說:“完了,我真的陷進去了”它現(xiàn)在覺得沐祖走并不是最可怕,可怕的是它好像對沐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什么都不想去想,神魂草就想沉浸在梧桐琴的記憶里,耗盡沐祖給他的魂力,讓沐祖的所有東西都從他的生命里滾的遠遠,消失的無影無蹤才好。仿佛耗干凈了沐祖的留給他的魂力,就能讓自己徹底忘了他一樣,沒有道理可言。總得做些事情去忘記沐祖,可能它永遠都見不到沐祖了,無論沐祖是不是在騙它。沐祖跟它不是一路的人,沐祖有他要做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卻不是神魂草能參與的。彼此各有各的路,可能此生都不會相逢了,一想到這里,魂不離就覺得喘不過氣了,很難受,很難受。——魂不離耗盡所以魂力,最后看到彥斷與應風在一起的畫面,就得那個他們一起逃離音真山門的夜晚,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神魂草就看不到了。他看到了這里,魂力耗盡。神魂草從梧桐琴的意識碎片中出來。神魂草對梧桐琴說:“怪不得,你對彥斷還有應風沒在一起,如此念念不忘”應風與彥斷開始時便是多么金風玉露,彼此纏繞的深入靈魂,回憶里都是甜的膩人。沒想到,最后都是分道揚鑣了。任誰,都會不相信。神魂草看著孤零零,慘兮兮的梧桐琴。神魂草嫌棄的說:“你都是知道結局的人了,還明明知道是毒,也要拼了命的往下咽,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梧桐一聲反擊:“去死”神魂草看著手臂現(xiàn)出來的蓮花,神魂草就看著這黑色的蓮花圖案。冷靜下來,想明白了,也知道了,沐祖是不會這么簡單的就給自己一個隱藏妖氣的印記,然后消失的。神魂草心里默默的說:“我相信,我們會再見的”“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一聲琴響后,神魂草一下子別開眼睛,不再盯著的看自己手臂。“是,又怎么樣呢,我雖然化形不久,可也知道,他面邪心冷,故弄玄虛,是一只被折磨了千年的魔,我明明知道他早已經(jīng)心思扭曲不可變,還要自取滅亡的愛上他么?”神魂草的嘴雖然硬著,但是梧桐明白,阿菜還是愛上了沐祖。此時,神魂草就坐在懸崖邊,看著落日映下的余輝,黑衣被崖邊的風吹的颯颯作響。“阿菜,你能不能答應我,把你送到應風手里后,你不要去尋他,不要刻意的等他的消息,先喜歡上的那個往往都沒有好結果”神魂草聽著梧桐對他說的話,沒有回答。阿菜這個名字,一下子就讓他想起山菟了,山菟是神魂草在蓬萊上最好的朋友,連阿菜這個名字都是他起的,山菟轉世為人,神魂草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托生去了哪里,過的好不好?神魂草幽幽的說:“情這個字最可怕的就是不能自已,當你跟他哪怕擦肩而過,哪怕不經(jīng)意的談起,都會心有悸動”就像梧桐琴叫他哪怕一個名字便讓他想起了山菟,他跟沐祖之間的羈絆又何止一個像這樣的名字呢?神魂草又看著手腕,蓮花無處可尋,看著跟往常一樣。“梧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未知心意深埋時,便不再做癡情的局了”神魂草隱隱覺得手腕上一種冷冷的痛,不停的刺痛它,卻被他刻意的忽略了。沐祖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無論他要什么,想想自己都會給的。他跟沐祖這場愛,到最后,無非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感動了自己,其他什么都剩不下。神魂草突然說:“血腥味?”神魂草嗅著山谷里的血腥氣味,看向蒼翠重疊的山魁樹遍布的地方。修仙界的斗爭雖多,但是如這般的血腥氣飄散十里的情況并不多見。“這血腥氣里面,我怎么問到了其他妖的味道?”神魂草看著血腥氣飄過來方向。神魂草肯定的說:“火狐,好像是火狐的味道”神魂草身形一動,變回原型,根須卷著梧桐琴的它,像是一陣妖云在地上掠過。看著滿地的血腥氣,神魂草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變成了人形。伸手將地上的梧桐琴兜在黑色的布料里面,一卷,綁在自己的身后面。神魂草一幅修仙者的樣子,現(xiàn)在沒有沐祖在,每一步,都要倍加小心才行。神魂草嗅著地上的血腥味。憑借著妖的直覺,朝著火狐逃跑的方想追了過去。“剛才雖然讓這只受傷的母火狐帶著小火狐跑了,但是它們跑不了多遠”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到神魂草的耳朵里,聲音都尾音帶著一絲興奮還有篤定。女子低聲的在一行人最前面的少年耳邊輕輕的說:“這晚風落日峽是巫風仙門的地盤,我們追這火狐三個月,追到這里,等會動靜鬧大了,把巫風仙門的人引來,我們這三個月的狩獵都白做了,到時候火狐落在巫風仙門的人手上,我們可就什么都沒有了”說這句話的人是一名女子,她脆脆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媚。“你想怎么做?”男子問。女子的眼睛一轉,神魂草微微從樹后前傾,看著這個說話女子,他它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不對勁。女子回頭,朝著神魂草所在的地方,眼睛里的光芒流轉,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只母火狐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我想她發(fā)現(xiàn)后,就不用我們去找,為了報仇,母火狐自己就能送上門來”女子說完,聽他說話的男子吃驚道。領頭男子激動的說“真的么?”女子的眼睛看著領頭男子的眼睛,她的眼睛異常的美麗,看的男子渾身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熱。不知不覺中,女子的手觸到男子的腰間,一路向上,直到兩個人靠的近些,女子在男子耳邊輕輕的說。“真的”女子說完,男子有些搖晃的身體,開始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看著眼前的女子,男子聞到了她的身上不熟悉一種媚香。“小心,她有問題”男子大喊一聲,當機立斷,將身后的一株煙羅法器甩了出去。“火狐,沒想到你真的送上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