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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一般俊雅出塵。 “大哥哥,他欺負我!”魚幽一臉找到靠山的歡喜,一手抓住他的衣袖,一手伸手指著黑衣人向他告狀。 黑衣人低啞地笑了一聲:“小姑娘,我怎么欺負你了?” “你害我從馬車上摔下來!”魚幽氣呼呼地道。 “小姑娘說謊就不可愛了,明明是你自己摔下去的,若不是我出手制止馬車前行,你已經(jīng)被車輪壓扁了,說起來,我救了你才是?!?/br> “哼,你若不是躲在我的馬車里又冒出來,我怎么會受驚掉下去?反正,都是你的錯!”魚幽半真半假地斥道,桃花眼瞪得圓圓的,分明就是一個活脫脫不講理的稚童。 黑衣人失笑:“小姑娘你可真不講理。” “魔使,你來人界所謂何事?”年輕男人盯著黑衣人,打斷了眼前這一大一小的斗嘴。 黑衣人抬眸,隔著黑帽,目光淡淡掃了年輕男人一眼,張口不耐地道:“你跟了我這么多日,是看到我殺人了,還是為禍人界了?” “不曾?!?/br> “既然如此,你管我來人界所為何事!”黑衣人聲色一厲,四周的空氣驟然緊繃起來。 魚幽松開年輕男人的衣袖,悄悄往一旁撤走,只是剛撤出一步,就被一只手抓住,年輕男人低頭對她安撫一笑:“別怕,抓緊我的手?!?/br> 我不是怕,我是想乘機擺脫你倆好不好!魚幽內(nèi)心抓狂,面上卻半點不顯,反倒一臉感激地握緊那只修長的手,乖巧的點頭:“好的,大哥哥?!?/br> “嘖嘖,原來正道修士是這般誘拐小姑娘的。”黑衣人低啞的聲音里透著一絲譏諷。 魚幽難得贊同黑衣人一次,面上卻一臉生氣地道:“我才沒有被誘拐,大哥哥是好人,我就樂意跟著他,總比跟著你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壞人要強!” 黑衣人聞言低笑一聲,四周緊閉的氣氛驟然一松,他手放在兜帽上,朝她問道:“那我摘下帽子讓你看我的臉,你就跟我走可好?” 魚幽頓時臉色一變,縮肩躲向年輕男人身后,但就在這一瞬,黑衣人忽然解開黑袍,露出銀甲勁腰,長腿黑靴,墨發(fā)高束,微有一縷銀色發(fā)縷飄蕩在臉側(cè),眉眼斜飛,端的濃麗飛揚。 魚幽不由得一怔,眼前這張臉比記憶中年輕,也比記憶中飛揚,前世魚幽初見他時,他就一張冰塊臉,眼神死寂,被他盯一眼就似被死神盯住,令人心悸。 原來,他也有這么年輕飛揚的時候。 “小姑娘看呆了吧?”少年朝她挑眉,略帶低啞的聲音配上他那一張飛揚的臉,透著別樣的誘惑,他勾唇一笑,“那就跟我走吧!” 話未落,黑袍一展,化成黑影朝魚幽罩去…… ☆、第90章 魔君私生子 魚幽瞳孔一縮,還未做出反應(yīng),黑影就出現(xiàn)在她頭頂上方,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魚幽再也不顧得會不會暴露,抬手一掌,掌心靈光剛現(xiàn),眼前驟然一亮—— 那是一截碧色竹節(jié),靈光大放,驅(qū)散黑暗,輕輕一挑,黑袍被掀飛。 少年手一招,黑袍重新覆在他身上,低低的笑聲自胸臆中沖出:“難得碰到勢均力敵的道修,今日正好活動活動許久不動的根骨!” 談笑間,黑袍再次飛出,魔氣縈繞,直撲年輕男人而去,后者目光一凝,忽然將魚幽往后一送,同時手持竹節(jié)迎上黑袍—— “待在一旁等著我?!睖睾偷穆曇魝魅攵校岷偷牧α抗~幽飛向一旁,落在三丈之外,而前頭那二人已經(jīng)戰(zhàn)成一團。 魔氣升騰,碧光縱橫,魚幽看不清二人激斗的身影,但從其聲勢上看,二人勢均力敵,一時決不出勝負來。 桃花眼轉(zhuǎn)了轉(zhuǎn),抬腳往后一退,四周頓時亮起一片靈光,將她籠罩其中,魚幽臉色一變:“禁制!” 更讓魚幽心驚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何時在她身上下的禁制,雖然對方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她,但魚幽的臉色依然不好看,這男人怎么這么愛多管閑事? 魚幽抬手朝光罩拍去,只聽得茲的說一聲,掌心的靈光就滅了,而光罩只是如水波一般蕩漾了一下,就恢復(fù)了原樣,而后光罩消失不見,但她知道禁制還在,她走不出去。 魚幽頹喪地坐地,望著前方魔氣中不時閃過的淡青色衣角,開始在腦海中搜刮前世的記憶。 其實,像男人這般好相貌,又氣質(zhì)獨特的,只要見過一面,一般人都不會忘記。魚幽雖遇事隨心一些,健忘一些,但還是比凡人記憶強不少,但她確實沒在記憶中找到這人的印記。 她更確認的是,她沒在七絕山見過他。 若她沒有因重生而失去記憶的話,那么這男人要么死在魚幽闖蕩道魔兩界前,要么他就是淡泊名利,躲入某個窮山辟野修他的“自在道”去了。 不過以他這種悲天憫人的性子,就算前世他真的躲在窮山辟野,也必然會出山剿滅她這個“魔女”,除魔衛(wèi)道嘛! 呵呵,看來他是早死了。 不過,下一瞬魚幽就笑不出來了,這男人莫不是就死在這里?若他死了,她豈不是會被倪澤抓到魔界去? 倪澤是魔君身邊最信任的心腹,魔界盛傳,倪澤是魔君的私生子。 前世,魚幽對此說法深以為然,因為倪澤確實視魔君如父,對魔君忠心耿耿,魔君對他也極為信任,甚至在魚幽最“受寵”之時,倪澤對她都不假辭色,且看向她的眼神敵意越來越重,那分明是恨她搶走了魔君的愛寵,雖然那份愛寵魚幽不介意還給他…… 前世暫且不提,但今世她若真被倪澤抓到魔界去,那可以想見,她極力躲避的魔君怕是再也避不開了。 魚幽臉色頓時慘白。 不行,她不能被倪澤抓去!那漂亮臉蛋的男人不能??! 只是,她現(xiàn)在實力低弱,又被困在禁制里,她能做什么? 轟!一聲巨響,碧光大亮,魔氣被驅(qū)散,倪澤倒飛而出,他身上那件黑袍千倉百孔。 魚幽張口結(jié)舌,原來她錯了,最后勝出的不是倪澤,而是這漂亮的年輕男人! 嘭!倪澤雙腳落地,倒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身形,口角溢出血線,滴答在銀甲之上,分外醒目。 “你到底是誰?”倪澤陰沉著臉,目光射向?qū)γ嬉屡鄄蝗景朦c塵埃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微微一笑,道:“我只一道修爾?!?/br> 倪澤冷笑一聲:“元嬰修為的道修,倪澤見識了,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說罷,倪澤轉(zhuǎn)頭朝魚幽看了一眼,而后將那千倉百孔的黑袍猛地一揚,魔氣升騰,籠住他的身形,下一瞬,消失在原地。 年輕男人并沒有阻止倪澤離開,只在魔氣消失之后,轉(zhuǎn)身朝魚幽走去。 魚幽被倪澤那一眼盯得心里發(fā)冷,而后就對上了男人的視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