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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他:“你成功引誘敵人,這是你的戰(zhàn)利品?!?/br> 景岳雙眼發(fā)亮,立時忘了斷奶話題,動作迅速之極,搶過水壺抱在懷里,但隨后目光定在魚幽手中的兩只水壺上,委屈地問道:“為什么我分到的比你……”“少”字被魚幽的淡漠的眼神逼得咽了回去,圓潤的小臉上頓現(xiàn)受盡委屈的哀怨。 魚幽冷哼一聲:“等你什么時候能夠獨(dú)立擊殺他人,戰(zhàn)利品由你分配?!?/br> 景岳雙眼重新綻放亮光,但隨即想到剛剛壓在身上的尸身,他禁不住抖了一下,勇氣頓失,但魚幽卻不給他半點(diǎn)緩沖地吩咐道:“你現(xiàn)在這副妝容正好,你去找個食物多的人殺掉!” 身上臉上都帶血的景岳立時雙腿發(fā)軟,被魚幽似笑非笑地掃了眼,看到她無聲吐出“斷奶”二字,他只得強(qiáng)撐著尋找魚幽口中那個食物多的人。 昨日最先抵達(dá)荒島中央的人,自然是搶得食物最多的,除了魚幽和剛剛被殺掉的男孩,就剩下第三人了,那人與剛剛被殺掉的男孩能趕在眾人之前抵達(dá)荒島中央,又能從眾人圍堵中殺出一條血路成功逃脫,自然不是簡單的孩童。 至少對景岳而言,第三人不簡單。 方圓數(shù)里的荒島上,隨處可見尸體和鮮血,還有就是紅著眼尋機(jī)獵殺他人的孩童,而自身也成為被獵殺的對象。 獵人和獵物皆是孩童,卻透著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景岳這個眼神清澈中透著懼意的孩童,顯見是獵物,一出現(xiàn)就被“獵人”盯住,景岳頓覺毛骨悚然,拔腿就跑,“獵人”立時出動,飛撲過去,仿若最兇狠的野獸一般。 “別殺我!”景岳大叫,驟然提升速度,“獵人”撲了個空,又瞬間跳起,再撲上去,眼底露出猙獰的殺意,利刃咻狠狠扎向“獵物”的后背,但就在這時,腿膝一痛,“獵人”噗通栽倒在地,雙腿上出現(xiàn)兩個血洞,洞中嵌著兩顆棱角尖銳的石子,“獵人”不過六七歲的孩童,頓時慘叫起來。 景岳聽到身后動靜,扭身看到“獵人”倒地捂腿,一臉驚愕,他是摔到了嗎? “殺了他!” 一聲暴喝驟然響起,景岳提起短刀懸在與他差不多的“獵人”頭頂,手卻在發(fā)抖,怎么也刺不下去。 這是人啊,不是林中的熊瞎子!就算當(dāng)日射殺熊瞎子,他也不過是躲在魯叔身后放了兩支箭,還射偏了。 地上的“獵人”看出來他的恐懼,目中兇光一閃,縱身跳起,不過是個沒斷奶的娃娃,先殺了他,再去殺了那放冷“石”的女娃! “斷奶娃,殺??!” “??!”或許是斷奶娃這三個字刺激了景岳,他驟然大叫,閉著眼一刀扎下去,恰巧“獵人”跳起—— 噗!刀刃刺入“獵人”頭頂,血漿迸射,射到景岳眼上、鼻上、嘴唇上,那guntang黏濕的感覺讓他叫得更驚恐,立時跳開睜眼,卻對上一雙死死瞪著他的眼睛。 啃蘿卜的兔子說 感謝書友170104212815874,完美的昵稱01,風(fēng)傾,狗尾巴草一棵,書友161211092152182等天使贈送的福包福袋和扇子,么么噠 ☆、第63章 至強(qiáng)至極之道 “你別怪我,是你先要?dú)⑽业摹本霸烙昧u頭喊著,眼底滿是驚懼和害怕,腳步慌亂的倒退,絆著一顆石子就摔到在地。 這時,身后響起腳步聲,景岳仿若找到了主心骨,立時扭頭沖她喊道:“大丫,你告訴我,我沒錯,是他先殺我的!” 魚幽腳步一頓,望著一頭一臉血的景岳,望著他眼底驚恐的神色,思緒不由得飄遠(yuǎn),前世的今日,她也殺了人,如他一樣,人生中第一次動手殺人。 只是,當(dāng)時沒有人引導(dǎo)她,也沒有人在她劣勢時出手相助她,她只是憑著“一定要活著”的信念,憑著骨子里狠勁,反殺了追殺她的“獵人”。 那時,她也如景岳一般一頭一臉的血,但卻不僅僅是敵人的血,還有一半是她自己的血。 那時,她沒有時間驚恐,也沒有時間朝人傾述心中的恐懼,她急切地掏出敵人尸首上的食物,拖著淌血的殘破身體尋著一個逼仄的巖洞,立時鉆進(jìn)去。 而她前世藏身的巖洞,就是她之前帶著景岳躲過的巖洞,不想?yún)s被二丫尋至,派人圍堵…… 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驟然閃過,魚幽雙眼一瞇,卻又猛地?fù)u頭,不可能,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了解她前世的每一步經(jīng)歷,尤其是荒島上這段經(jīng)歷。因?yàn)榍笆涝诨膷u上活下的人不足十人,且這些勝出者也是掙扎求生,誰會有精力去窺探他人行蹤? 但是,那又如何解釋二丫準(zhǔn)確地尋到她的藏身之地?又如何解釋淚痣女童在襲擊她失敗后,二丫臉上那難以置信到詭異的神色? 魚幽瞳孔猛地一縮,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事情之后,剩下的,即使看起來多么的不合理不可能,那也一定是真相! 真相便是:二丫,抑或她身后的強(qiáng)者或勢力,掌握了她前世的一舉一動! 若魚幽按照前世的行跡來走,必將步步踏入他們一早為她設(shè)下的陷阱! 她,必須打亂他們的節(jié)奏! 桃花眼中驟然射出厲芒,魚幽身上瞬間迸發(fā)的殺意,讓本就陷入殺人恐懼中的景岳身體一顫,他驟然發(fā)現(xiàn),其實(shí)跟殺人的恐懼相比,他更怕惹得魚幽出手殺他。 連滾帶爬的起身,景岳跑到他親手殺死之人的尸體前,往其身上一陣摸索,最后只摸出半個饅頭,他有些沮喪,帶著怯意,隔著一丈遠(yuǎn)地朝魚幽遞去:“大丫,只有這個,給你?!?/br> 思緒被打斷,魚幽收斂殺氣,望著景岳胖爪子上的半個饅頭,上面還存留著牙印,桃花眼瞇起又張開,淡淡地道:“人是你殺的,這次我沒有出手,戰(zhàn)利品我就不拿了?!?/br> 景岳聽到這話,頓時開心起來,跳上前,一把將饅頭塞到她手中,喜滋滋地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奪來食物,完全屬于我的東西,我要送給你?!?/br> 對上景岳澄澈又晶亮的雙眼,魚幽忽然覺得手中這帶著死人牙印的半個饅頭有些丟不出去。 算了,收就收吧,等他餓的時候再丟還給他好了。 自覺善解人意的魚幽隨手將饅頭揣入腰帶下,就聽得景岳期期艾艾地開口:“大丫,你收了我的饅頭,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魚幽臉一冷,抬手就要將那半拉饅頭砸到那張圓潤的臉上,景岳似覺察到危險,身體往后一撤,急忙說道:“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讓你不要喊我斷奶娃,我有名字,我叫景岳!” 魚幽手一頓,噗嗤笑出聲,她將饅頭塞到他手中,揉了揉他的腦袋戲虐道:“饅頭還你,我答應(yīng)了,景岳……斷奶娃?!?/br> 景岳剛揚(yáng)起笑臉,就被那聲“斷奶娃”給氣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