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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憤怒,讓清虛在對上魚幽挑釁的眼神時,失控地一把將她推出,但只一出手,他便后悔了,伸手想要撈回她,但已然晚了。 “清虛住手!” 另一元嬰修士沖過來搶走魚幽,其他修士都圍攏過來隔開清虛,顯然是為怕清虛出手滅口,到那時就真的只有清虛一人知道九寰珠的下落了。 “魔女,九寰珠到底在哪?”搶到魚幽的元嬰修士張口喝問,他也不是沒想到搜魂,但是神識剛一靠近她的識海中,立時感應(yīng)到一道禁制。 這種禁制幾乎每個魔修都會種下,就是為了防備道修搜魂之用,若是低階魔修他還能對付,于魚幽這樣的高階魔修,只要一觸碰,對方識海自爆,就連他自己也得不了好,所以他只能期盼從她口中探出九寰珠的下落。 “咳咳——”喉嚨中嗆滿了血,魚幽此時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就算能說她也不會說,看到清虛與其他修士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嘴角微微揚起來。 “她沒跟我說九寰珠的下落,不管你們信不信!”清虛晉級元嬰之后的五百年里,第一次沖著眾人失態(tài)大吼,但顯然效果甚微,他轉(zhuǎn)而看向魚幽,目光如同毒箭一般,冷笑,“這魔女狡詐jian猾,這九寰珠或許就藏在她身上,殺了她,切碎她的血rou,一寸寸尋找,就不信找不到九寰珠!” 死了還要被千刀萬剮,尤其還是魚幽這樣的絕世美人,眾人看向清虛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有人悄悄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九寰珠這樣的天下至寶,若是真的藏在魔女身上,以咱們這群老不死的眼力,難道還能看不出?”一身穿八卦袍的老者一臉譏笑地反駁,就差指著清虛鼻子罵他無恥,讓他別把大家當(dāng)傻子唬弄。 清虛氣怒交加,張口辯道:“你現(xiàn)在看不到,是因為魔女將九寰珠認(rèn)主,藏在元神中……” 抓著魚幽的元嬰修士見她隨時都會斷氣,療傷丹藥都喂不進(jìn)去,顯然無法從她口中得到九寰珠的下落,他干脆在她的魔嬰上補(bǔ)上一掌,斷掉她自爆的可能,便一把丟開她,如同丟掉無用的垃圾。 而今又聽得清虛還在狡辯,元嬰修士心中大怒,直接喝斷清虛的話,與他撕破臉皮:“九寰珠無法認(rèn)主,天下皆知!清虛,九寰珠的下落,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你說得說,不說也得說,不然眼前的魔女就是你的警示!” 終于撕破臉皮了么?那她就可以放心成為偽君子清虛的警示了。倒在地上原本沒了氣息的魚幽忽地睜開眼,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光。 被清虛拂袖揮出去的簫月,剛從地上爬起來,忽地看到魚幽身上冒出紅光,隨之而起的是毀滅氣息,簫月臉色大變,驚恐大叫:“魔女要自爆,快退——” 轟! 簫月話音未落,魚幽轟然自爆,火光沖天而起,附近之人只要是在元嬰之下,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化成了飛灰。 火光中,一顆璀璨的珠子躥向天空,九色流光,瑞彩萬千。 “九寰珠!” “九寰珠是我的!” 清虛以及那些逃過魚幽自爆波及的修士,激動得撲上去,但這一剎那,烏云翻滾,雷聲轟隆,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那是讓元嬰修士的神魂都顫抖的威壓。 “快逃!” 清虛等人終于醒悟過來,舍棄九寰珠逃命,但紫電銀蛇撕裂開烏云,直劈而下,連綿不絕,覆蓋了整片天地…… 藏在九寰珠里的魚幽的半拉元神,雖然不明白眼前的場景為何和她預(yù)想的不同,但是看著仇敵們在她眼前飛灰湮滅,她還是很愉悅的,但這愉悅只持續(xù)了一息,就聽到一聲脆響,一道紫瑩瑩的劫雷穿透九寰珠,劈在她毫無防護(hù)的半拉元神上—— “該死的——” 啃蘿卜的兔子說 新文發(fā)發(fā)發(fā)發(fā)…… 求踩踩踩…… ☆、第2章 多出來的meimei 魚幽在睜眼的那一瞬,元神猶在顫抖,耳邊隱約還聽到雷聲轟隆。 不對,是真的在打雷! 平躺在床的魚幽豁然坐起,一道銀白雷電穿過打開的窗戶映入眼瞳,烙在元神中對劫雷的懼意讓魚幽砰地跳起,朝著距離窗戶最遠(yuǎn)的地方躥去—— 嘭! “哎呦!” 一道痛呼在耳畔響起,魚幽卻發(fā)現(xiàn)那聲音不是她發(fā)出的,也是,與人相撞這點疼痛還不至于讓她痛呼。 事實上,魚幽從小就不愛呼疼,更不會哭。 不過,額上的痛感也讓魚幽意識到自己不再是元神狀態(tài),霍然起身,黑暗之中,她居高臨下盯著趴在床上呼痛之人,雙瞳中發(fā)出瀅瀅的光,如同狼一般。 借著閃過窗邊的雷電之光,魚幽看清下方之人是個女的,看身形骨架應(yīng)該不超過五歲。 九寰界,孩童五歲靈脈初成,方可開始修煉。 沒有危險。 魚幽下了判定,眼神卻沒有柔和下來,盯住明顯被她的眼神駭住的女童,開口問道:“你是誰?” 稚嫩軟糯的聲音在雷聲間隙中響起,魚幽聽得分明,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一下,轉(zhuǎn)瞬恢復(fù)正常,因為她看到下方女童聽到她這問題時明顯地怔了一下,似在驚疑什么。 永遠(yuǎn)不要讓人看出你在心虛!這是她能一直留在魔君身邊二百多年沒被他弄死,最后反倒弄死他的秘訣之一。 于是,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的魔女,目光猛然轉(zhuǎn)厲,盯著女童如同盯住爪下的獵物,女童嚇得“啊”的一聲縮到了床角—— “大丫二丫,發(fā)生了什么事?”恰在此時,一道急切的問話,伴隨著一道身影破門而入。 這一瞬,魚幽面上的兇狠,眼底的鎮(zhèn)定,全然消失不見。 她的手在抖,身體在晃,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及至被一個溫暖的身軀抱住,聞到那讓她熟悉得心顫的淡淡桂花香,魚幽猛然伸手抱住來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張口喚道:“阿娘……” 就算是夢,就算是幻境,且讓她貪戀這一會! “大丫,你這是怎么了?別哭,有什么委屈跟娘說?!眮砣伺闹~幽的后背輕聲哄道。 大丫這個惡俗的名字,魚幽小時候是極為討厭的,但能這樣喚她的唯有她的親人,且自她被血煉門的人抓走后就再也聽不到了。 魚幽哽咽,連連搖頭,卻什么也不說,只緊緊抱著來人,生怕下一刻懷抱落空。 “阿娘,大丫jiejie哪里有什么委屈,我才委屈呢,大丫忽然跳起將我撞到,還用可怕的眼神盯著我,逼問我是誰……” 那女童不甘被忽視,嘟著嘴撒嬌告狀,只是話未說完,婦人急了,從身上扯下魚幽,盯著魚幽急聲問道:“大丫,可是魘著了?” 魚幽原本對那膽敢爭奪阿娘注意力的女童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