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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陸文宇的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腕,王亦鳴暴躁地說道:“放手??!”“你想要什么?”陸文宇問。王亦鳴覺得可笑,反問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你就會給我什么嗎?”陸文宇皺緊了眉頭,道:“我們談?wù)劇!?/br>“我他媽現(xiàn)在不是再跟你說話?還要怎么談??!”王亦鳴一個勁兒地想掙脫陸文宇的控制。“王亦鳴!”陸文宇說,“你到底哪里不滿意了。”這句話像是戳到了王亦鳴的內(nèi)心深處的一個開關(guān),王亦鳴整個人忽然就炸了,耳朵里反反復(fù)復(fù)地回蕩著那句:你到底哪里不滿意。他說:“我就是不滿意!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我有錯嗎?”陸文宇愣住了,王亦鳴又說:“我越喜歡你,我就越有占有欲。你讓我覺得我自己太被動了,你到底在想什么,顧慮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歡你?!?/br>這大概是王亦鳴長這么大以來最勇敢的時刻了。他一口氣對著陸文宇把心里想的話全說完了,然后,他的身體好像變得輕飄飄的,他的觸感沒了,臉也燒起來,胸腔里面仿佛有人在敲鑼打鼓,肌rou緊繃,天旋地轉(zhuǎn)。說完之后,有一大段的空白。然后,然后呢?接著發(fā)生了什么?王亦鳴不知道。他只清楚陸文宇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抱住了自己,他的手臂非常用力,似乎想要將王亦鳴整個人都嵌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王亦鳴能聞到陸文宇身上的味道,那種味道他說不出來,不是單純的沐浴露,是一種夾在了些許煙味和情欲的味道。他像個快要餓死在路邊的人,瘋狂地呼吸,眼睛閉上,想要把這種味道永遠(yuǎn)地記在心里。這是他的永恒,王亦鳴想。李可和夏陽的永恒在瘦西湖邊,而王亦鳴的永恒是雨夜男生宿舍里的一個擁抱。他要過多久才能忘懷?下輩子嗎?陸文宇的聲音低沉又痛苦,他一說話,王亦鳴就覺得有點愧疚。“對不起,小鳥,我也喜歡你。只是我真的……我真的沒有信心,你不知道你即將面對的是什么,你也沒有做好準(zhǔn)備,我們真的可能不會在一起的。所以我一直希望……我能夠給你一段彼此都快樂的時間,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讓你開心,就夠了?!?/br>“為什么不可能?”王亦鳴陡然安靜了下來。陸文宇沉默了一會兒,平緩地說道:“我要去英國讀書。一年,甚至更久?!?/br>王亦鳴從來沒聽說過,他說:“什么時候走?”“八月?!?/br>“那沒有多久了……”“是的,小鳥。我沒法相信異地戀,更別說異國了。我不能要求你為我做出什么改變,我也害怕讓你因為我改變你自己的人生,你懂嗎?”陸文宇松開手臂,低下頭來,吻了吻王亦鳴的眼睛。“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王亦鳴的腦袋里亂成了一團(tuán),他看著陸文宇,說。“可以?!?/br>“你……你還想睡我嗎?”王亦鳴問。陸文宇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是故意折磨我嗎?”“不是。”王亦鳴說,“因為你一開始……”“我錯了。”陸文宇說,“我如果那么做了,我就真的沒法面對你了?!?/br>“那你……”王亦鳴突然覺得眼眶有點干澀,“那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我到底是誰?”陸文宇嘆了一口氣,說:“你能感受到的吧,我抱著你的時候,你沒有感覺嗎?我早就把你當(dāng)成男朋友了。只是,只是小鳥,我……我只想……”壓垮王亦鳴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男朋友”三個字。他忽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輕松,因為他想要的終于變成了現(xiàn)實。“可我還是想要你?!蓖跻帏Q小聲地說。“就算我一定會走嗎?”陸文宇問。“就算你一定會走?!?/br>陸文宇忽然輕輕笑了笑,又把王亦鳴抱在懷里。“行吧?!彼Z氣里有一種落寞又無奈的情緒,“行。”他幾乎是在王亦鳴耳邊咬牙切齒地說:“我給過你機(jī)會了,我給過你無數(shù)次機(jī)會的?!?/br>陸文宇的手碰到了墻壁的電燈開關(guān),啪的一聲,黑暗傾瀉下來。王亦鳴最后的理智就這樣淹沒在陸文宇送給他的第一個吻里。第32章陸文宇給他擦干凈頭發(fā),他換了他的衣服。可是陸文宇這個人說T恤有,短褲沒了,就讓王亦鳴光著腿坐在他的椅子上,然后陸文宇又去給他泡了一碗麥片。王亦鳴吃著麥片,聽到外面的雨終于停了下來。研究生宿舍是三人間,陸文宇的床和桌子在單獨的那一邊,收拾的很干凈。王亦鳴一邊吃麥片,一邊好奇地看陸文宇的桌子。沒什么奇怪的,都是專業(yè)書,還有幾張專輯。他抽出來看了看,有一張李志的,還有一張陳鴻宇的。陸文宇在洗手間里,干脆把王亦鳴的衣服和褲子都順手洗了,王亦鳴吃完麥片看見他拿著晾衣架出來的時候,有點懵,說道:“不……不用洗……我?guī)Щ厝ゾ托辛??!?/br>“沒事?!标懳挠钫f,“順手,吃完了嗎?”“嗯?!蓖跻帏Q點點頭。“現(xiàn)在好一點沒有,暖和了吧?!标懳挠钫驹陉柵_上曬衣服,對著他笑了笑。王亦鳴想站起來,“已經(jīng)開始渾身冒汗了……”陸文宇忙制止他:“別,沒穿褲子,你這么一站對面的人都能看見。”“不會的吧,誰這么無聊?!蓖跻帏Q睜大眼睛,雖然這么說,卻還是乖乖地坐了回去。陸文宇說:“之前聽我?guī)熜终f過一件好玩的事情,他說有天早上醒過來,對面正好是留學(xué)生宿舍,然后他就看見一個金發(fā)的外國人裸著上身,雙手叉腰,站在窗戶邊迎著朝陽朝外眺望。”他說的實在是太有畫面感了,王亦鳴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陸文宇又說:“好玩吧?小鳥,你還是笑起來的時候好看。”王亦鳴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臉上的笑也收不回去了。之前情緒徹底失控,像是發(fā)生在一個世紀(jì)以前。王亦鳴在陸文宇的椅子上又坐了一會兒,借了他的充電器給手機(jī)充電。陸文宇曬好衣服,走過來在王亦鳴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后把他面前空掉的碗也給拿去洗了。王亦鳴感覺自己臉應(yīng)該是有點紅,他想,陸文宇為什么這么好啊。“陸文宇?!蓖跻帏Q喊。“什么?”他把龍頭的水調(diào)小了一點,“怎么了?”“我娶你回家吧,你太賢惠了?!蓖跻帏Q大言不慚。那邊沒聲,過了一會兒,陸文宇走過來,好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