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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常稅要上班,一天規(guī)規(guī)矩矩八個小時的班,平時一到上班時間就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他第一次上個班上得這么心神不寧。荊汛他早上沒有吃速凍食品吧?他會煮面吧?中午不會點(diǎn)外賣吧?簡易食譜他能學(xué)明白嗎?水果他吃了吧?吃水果真的得趁新鮮。…………“常稅啊,”經(jīng)理拿著表格過來,“這就是對著填上去的表格,你居然還能弄錯了四個名字?你今天一天在想什么呢?”這是今天經(jīng)理第三次說他了,常稅不好意思的道歉:“我重做,一定不會再出錯了。”“好好做啊?!苯?jīng)理拍著他肩說了一句就轉(zhuǎn)身走了,常稅聽到他出門的時候還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常稅今天怎么搞的,在想什么呢,出神出成那樣?”常稅拿著表格坐下來,自言自語的回答:“想媳婦兒呢?!?/br>想得再多都不如直接親身實(shí)踐,常稅深覺他滔滔江水般的老媽子cao心已經(jīng)快溢出來了,于是覺得直接發(fā)個消息問問荊汛。——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飯了嗎?——自己做的嗎?發(fā)完就在那等回復(fù),手里的表格都得一塊兒陪著等。大概過來十多分鐘,荊汛的消息回了過來,是一段視頻。常稅匆忙找耳機(jī)戴上了,才點(diǎn)開了那個視頻。第一秒鐘他就聽到他男神能蘇斷他兩條腿的聲音:“剛剛做好菜,做的是青椒炒rou和土豆雞,菜是早上買的,學(xué)著食譜做了一下,剛剛嘗了,味道還不錯?!?/br>他邊說邊在拍桌上的菜,賣相是挺不錯的,但常稅沒太多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畫面里一閃而過的他男神的兩條大長腿給吸引過去了。荊汛全程沒露臉,但光就這一閃而過的兩條腿就夠常稅舔兩年了。白月光的魅力就是這么大。勢不可擋唰唰唰的!——厲害。——我男神就是聰明!常稅秉持著一個迷弟和追求者的精神,在夸了荊汛兩句之后又給他刷了一屏的花式夸人的沙雕表情包,結(jié)果就是,他男神不回他了。難不成男神不喜歡別人發(fā)沙雕表情包?常稅知錯就改,一張一張的把圖給撤了,撤到不能撤的圖的時候,他男神消息回了過來。——撤什么?——我都看到了。——我在吃飯呢。——你吃了嗎?常稅:我他媽是什么沙雕腦回路啊?我他媽哪來的臉想著男神棄飯不吃秒回我啊?真不要臉!“吃了,”常稅滿心懺悔的捧著手機(jī)發(fā)語音,“公司十二點(diǎn)多就放我們?nèi)コ燥埩??!?/br>“你這小學(xué)生跟老師道歉一樣的語氣是什么鬼啊?”荊汛也回了條語音,笑著說的,“我教師資格證筆試完那天,請你吃飯,我自己做的,當(dāng)謝謝你的菜譜了,來嗎?”——來!下刀子都來!常稅秒速把消息回了過去。“你真挺可愛的?!鼻G汛最后又笑著發(fā)了條語音過去。自認(rèn)為一點(diǎn)都不可愛的常先生此時完全不Care男神又說他可愛了,男神都請他吃親手做的飯了,說可愛算什么?你現(xiàn)在連珠炮一樣的辱罵我我都不Care!☆、順利知道荊汛這三天要準(zhǔn)備考試,常稅就沒有上門了,畢竟有考完之后男神親手做飯這種美好的福利在那頂著,三天不見男神怎么可能憋不住?常稅這輩子被人追過,但還真沒追過人,他知道怎么拒絕人和怎么對一個人好,但具體追人怎么追他真不會。早上發(fā)個早上好,沒事兒發(fā)個在干嘛呢,晚上發(fā)個晚安,看到一家健康美味的水果沙拉店,就點(diǎn)一份送到荊汛家去,每天晚上例行公事的拿著男神的照片——暫時沒臉擼一發(fā)——純觀看,看完之后再在睡前在腦海里YY一番。常稅的三天就這么過去了。荊汛筆試那天天氣不太好,天空是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有瓢潑大雨灑下來的感覺。因為早就定了鬧鐘,所以荊汛這天起得挺早的,他煮了碗面,吃完之后,去換好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白襯衫黑西褲就打算出門了。剛走到門口,他的手機(jī)就響了,荊汛拿起來一看,是常稅的電話,他愣了一下,隨后接了起來。“荊汛,”常稅在那邊挺激動的樣子,“你還沒出門吧?出門的話帶傘了沒?沒出門的話要記得帶傘,今天還有可能會下雨。啊煩死了,要不是我今天還要上班,我就直接來送你去了!”“不用,我還沒出門,”荊汛走到窗戶面前,把厚重的窗簾拉開了,外面天果然很陰沉,“我會記得帶傘的?!?/br>“那就好,考試順利啊?!?/br>“嗯,”荊汛不自覺的笑了笑,“謝謝。”“跟我不用說謝謝,”常稅說,“……我沒有特別煩吧?就是像個老媽子似的?”“沒有,”荊汛立刻說,“你很好,非常好,特別好?!?/br>說完自己都吃了一驚,這什么少女瑪麗蘇言情劇的對話啊,下一秒他是不是還要接一句“我喜歡你”啊。完了,彎在不知不覺中了?常稅不知道他男神正在接受靈魂深處性取向的拷問,他現(xiàn)在特開心,他男神一夸他,他就忍不住的跟個二傻子似的樂呵,跟他媽中了毒似的。“謝謝謝謝……”常稅不停的笑著說。荊汛:“……”“你要出門了是吧?”常稅終于收住了笑聲,正經(jīng)了起來,“一切順利?!?/br>“好?!鼻G汛掛了電話。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情,好像因為常稅的這個電話變得輕松了不少,荊汛拿好傘,背上鞋柜上的書包出門了。舊公寓沒有停車場,就劃拉了幾條線,當(dāng)作停車區(qū)域,荊汛走過去,拿車鑰匙打開他的小破車,坐了進(jìn)去。這輛小破車還是他讀高三的時候,纏著老爸給買的,也是公司破產(chǎn)之后唯一幸存的東西了,車型已經(jīng)很老了,各個配件也舊了,有時候開不平坦的路,腎都能給你巔出來。但算起來,這輛車已經(jīng)陪伴他十年了,人的一生,有幾樣?xùn)|西,幾個人,能陪伴你十年之久的,荊汛突然就想到了過世的父母,倒閉的公司,事事不順的工作,以及那個暗戀他九年的常稅。心情神奇的酸澀中還透著一點(diǎn)甜蜜。他到現(xiàn)在還說不好對常稅是什么感覺,不過絕對是好感居多,但他不知道這種好感能否劃分到喜歡里頭,還是僅僅是好感——因為一個人孤單久了,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喜歡自己,無微不至對自己好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生出的好感。下班之后,常稅立刻開著他的寶馬飆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