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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就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親人好友紛紛發(fā)來祝福,也沒有擅自主張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回家后,周邵清看到meimei有意無意在他面前擺弄那顆鉆戒, 跟老媽討論婚紗什么的,他心里就煩躁。 總覺得自家養(yǎng)的大白菜被一頭豬給拱了。 兄妹倆不愧是親生的,一瞄到他那眼神, 周懷北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剡^頭問趙韻琴, “媽, 怎么我們家的豬還沒把白菜拱回來?” 周邵清:“……” 談周兩家人會面后經(jīng)過商量,他們的婚禮定在國慶節(jié)后幾天。小孫子的婚事有了著落, 談老爺子又把心眼放到談彧身上,這個談彧,可能是知道爺爺最近總看著他,一連幾天都沒回過老宅, 偶爾通電話也以工作繁忙的理由給掛了。 首映禮那天, 一群演員開著長公主和飛鷹的玩笑,說他們終于在現(xiàn)實里走到一起了。 三月十五號, 上映。 已經(jīng)參加過首映禮的周懷北和溫谷桔,邀請舒顏一塊去電影院。 畢業(yè)已經(jīng)兩年了,這一年她們?nèi)撕桶⒁拦披惖穆?lián)系并不多, 除了必要的工作聯(lián)系,私底下也只有她們?nèi)齻€人約著見面。 周懷北和溫谷桔照樣見面就互懟,讓舒顏幫忙拿東西她拒絕道:“你們倆自己拿吧,萬一被某些人拍到又要說我跟你們是同性戀。” 溫谷桔故意要去親她,被舒顏連連推開。 這一次的聚會見面,是舒顏先提出來的。 她們倆人如今都忙,好容易有個空閑的時間,就約著一塊逛街,想把大學(xué)四年沒逛過的街都回本逛回來。 大家都說是談璟和周懷北的‘定親’之作,上映的這天來電影院的人很多,溫谷桔臉上的圍巾恨不得把她腦袋都裹上。 再看身旁的周懷北,只是戴了副口罩,說是怕圍巾把她妝給弄花了。 三人選了最后一排,電影很快開始。 電影從一段舞蹈開始,阿依古麗飾演的霓彩在金色大殿上翩翩起舞,她一身紅衣,耳掛面紗。 衣裙薄如蟬翼,舞姿翩躚,一雙柔媚的眸子在鏡頭前緩緩而過。 霓彩由羅剛惟將軍進獻給皇帝,成功被納入后宮。 這位羅將軍,是當(dāng)今圣上寵妃的兄長,即淑妃羅素的親哥哥。羅剛惟剛打了一場勝仗凱旋,皇帝這場宴會本是為他開的慶祝宴,結(jié)果將軍卻反過來給皇帝獻妃子。 霓彩是將軍在邊境救下的女子,面若桃李,舞技超群。為了報恩,霓彩自愿跟隨將軍左右。 皇帝的親生母親并非當(dāng)今太后,他自幼由太后撫養(yǎng)長大,一切事宜也都是太后在拿捏著做主。這次羅剛惟凱旋后,聽從太后建議,皇帝給了他一大堆賞賜,唯獨收回他手中的兵權(quán),調(diào)回軍中精兵駐守皇城。 羅剛惟心思本就活泛,在朝廷之上與以太尉蘇德光為主的一派暗地里互斗。 先帝在位時,蘇德光竭心盡力地為主謀事,到了當(dāng)今圣上,他依然鞠躬盡瘁,也早早就提醒皇帝羅剛惟恐有二心。 羅剛惟很早就不服這位只會躲在太后身后,任何事都要聽從太后建議的小皇帝,加上兵權(quán)被削,他造反奪位的念頭更大了。 本想勸meimei淑妃幫忙,可女子終究是女子,顧不了大局,他的meimei羅素,居然口口聲聲說什么夫為大,不能背叛那個小皇帝。 所以,羅剛惟挑中容貌舞姿都格外驚艷的霓彩。 影片已經(jīng)放到一半。 中秋佳節(jié),皇帝設(shè)宴宴請眾臣。宮殿之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伴著靡靡之音,一群手持木劍的白衣女子款款而至,領(lǐng)舞之人穿著火紅衣裙,青絲成髻,媚眼如絲,女子柔軟嬌瘦的身體隨著音樂擺動,像飄在海中無依無靠的浮木,沉浮不定。 她是霓彩,是將軍羅剛惟從馬蹄下救下的人。她曾以為,自己會與這名男子相依相守,不求名分,但求有情人。 可也正是這個男人,不顧情誼狠心將她送入宮中。 她認。 可她更信他非薄情之人,只盼著倘有一日,他能夠?qū)崿F(xiàn)他誓言。 ——待這宮廷萬軍四起之時,便是他高頭大馬迎她回家之日。 將軍求她一事,求她抓住皇上的那顆心,成為皇上心上的枷鎖。 將軍恐是算錯了卦,皇上并非是位喜好女色之徒。皇上可與她論詩,與她彈琴,與她賞四季之景,可從未與她交過心。 霓彩竟看得出皇上內(nèi)心的孤獨,正如她一樣,他們對遙不可知的將來充滿期待,可內(nèi)心又在一遍遍地失望。 她與皇上是同類人,可又明顯不同。 她是癡,而皇上,是絕。 琴聲越漸加速,紅衣女子的舞步也越來越快,她手中那柄木劍似是開了封,發(fā)出撕裂空氣的淺鳴。 霓彩臉上露出了笑容,舞劍的招數(shù)越發(fā)行云流水。 層層紅紗飄旋,在腳下生蓮,她宛如蓮中仙子,手持這世上最薄情的劍,繞過最難跨的溝,虔誠地匍匐至皇帝面前。 她抬眼看向座上之人。 太后說,若她成功殺了此人,太后掌權(quán)之時定會厚待將軍,定會厚待…… 琴音驟然一頓,她眸中情緒突變—— 只要殺了皇上,將軍就能帶她回去。 對,只要殺了眼前這個人,太后就圓她美夢! 這世上的親情不過如此,皇上不喜談太后,太后想讓他死。 霓彩忽然躍身而起,手中木劍錚錚作響,揮手一擲,銀劍脫殼,直沖皇帝而去。 她眼中有期待,也有殺意。 “護駕!”還未到達皇帝面前,飛鷹就已沖至前頭。 “錚錚錚——!”她拼死一搏,旋身與飛鷹纏斗,對方力氣過重,招數(shù)橫生,招招制敵卻未傷中她的要害,像是在刻意消耗她的體力。 “彩兒!”打斗中她聽見底下有人在喊。霓彩茫然回身,她許是看花了眼,竟看出將軍眼中生了擔(dān)憂。 霓彩沖他欣慰笑了,將軍二字還未從嘴邊溢出,胸口忽然劇烈一痛,低頭一看,胸膛已被飛鷹手中的利劍穿透。 她驚慌地朝將軍看去,啞著嗓子張了張口,卻未能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