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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如此巨大,就為了找一個人?就為了,找我?”奚西幾乎又快暈過去。 “也不算是找你?!鼻匕子癜参康?,“五百年都足夠你投胎好多回了,他們要的應該只是你的魂魄?!?/br> “咚!”奚西暈倒在地。 “秦白玉,你就不能委婉點兒……”關童無奈地翻著白眼,將奚西扛到床上,“你可以跟他說,他們要找的不是奚西是陵舟,也可以說他們找的是奚西五百年的記憶——你說什么魂魄!真是服了你!” “額……我下次一定注意,真的?!鼻匕子襦嵵爻兄Z。 六 “那你上次問過之后,我們不是很快就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下?萬一……” “萬一什么?這種很可能連組織都沒有的組織,有什么可怕的。他們互相之間恐怕都早就認不出來了吧?!睂τ谵晌鞯膿鷳n,關童嗤之以鼻。 “是的,真正可怕的,是創(chuàng)作那歌謠并讓它流傳下來的人?!鼻匕子窠又溃鞍蠢碚f這樣一個如此有煽動力的人,不該在歷史上毫無痕跡?!?/br> “歷史上查不到,還有野史嘛……”關童得意洋洋地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往桌上一甩。 “這是什么?”大黑好奇地試圖著用兩只前腳將書翻開。 “說起這本書啊,那可就厲害了!嚴格來講,它其實應該叫做。只是這名字看著太俗氣了些,于是改版后就取這么個諧音?!?/br> “說重點?!鼻匕子翊叽?。 “我在說啊!重點,重點就是啊,這本書里,收錄了北郡有史以來,包括所有野史和正史中出現(xiàn)過的‘名花’!嘖嘖,那個纏綿悱惻,那個香艷新奇——本月黑市里剛出來就賣斷貨了。就連我堂堂‘天下第一錢莊’的關公子關三爺,那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搞到手的!” “關童?!鼻匕子衲闷饡鲃萦?。 “說重點說重點!”關童連忙一把搶過書,翻啊翻翻啊翻,“重點就是這里了!這一頁,講的是五百多年前一個名叫柳隱隱的絕代佳人,她本是青樓出身,但為了情郎用盡積蓄自贖從良,然后毅然跟隨貧窮但深愛她的情郎回到他的家鄉(xiāng),北郡!嘖嘖,真是一位情深意重的奇女子!這書中寫道啊,柳隱隱在某個星光璀璨的月夜,和情郎對著河水起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真是怪事年年有。前兒才聽說了鳧水出遠門兒的,今兒又來個對河水起誓的?!贝蠛趪K嘖稱奇。 “對了!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你說那天又是星又是月,他們不問蒼天不看星月,偏去對著條河起誓?!?/br> “那不是他們的母親河嗎?”奚西問。 “母親河的說法還不到一百年。五百年前北郡的河流還很多,這一條并無甚特別?!鼻匕子窠忉屚?,轉(zhuǎn)頭看向關童,“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情郎’就是組織里的人,那個組織是某種以河為信仰的教派?!?/br> “可能吧?!标P童聳聳肩,“我只是覺得在同樣的時間里,有人鳧河水出遠門,有人對著河水許愿,總歸太巧了些。不過到了這一步,我認為其實已經(jīng)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這個組織已經(jīng)成了一個只會唱那一首歌的空殼,不大可能再挖出些什么?;蛟S,我們應該換一個思路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纏著奚西的究竟是個什么?如果真是那東西,哪怕只是被近過身,都不可能瞞過你的眼睛。” “我也覺得奇怪,它就像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了一般,我完全察覺不出它是什么?!?/br> “也許,他放棄了呢?”奚西試探著說。 “哼,用秦白玉的話說,它集合千萬人之念力、超越了五百多年的歷史和時間才將你召喚出來。然后突然放棄了,說出來你自己信嗎?”關童毫不猶豫地掐滅了他最后一絲僥幸。 “我看他不僅不會放棄,還對你,咳,你的前世記憶有很深的執(zhí)念。在那之后,它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嗎?” “沒有。” “哎,他不出現(xiàn),我們又找不到他。算了算了,收拾收拾回京吧。他要是一輩子不出現(xiàn),我們還一輩子在這里干耗著不成?反正目前看來,他也沒真的對你做什么嘛……說不定,人家只是想你了,想跟你說說話兒呢?!?/br> “有道理。我們明天就走。” “哎,別呀!你們怎么能這樣!公子!關公子!” 七 “今送陵舟去,長河濯君影。 春草明年綠,陵舟歸不歸?” “陵舟歸不歸……” “歸不歸……” 又來了,又來了!奚西痛苦地抱住頭。 吵死了,吵死了,你吵死了! “歸來吧,陵舟……” 是誰,你是誰……你為什么這么吵,你為什么這么吵! “你究竟是誰!”奚西大喊著從床上坐起。 “我是誰?”清晰,溫柔,低沉而緩慢地飄響在房間里,如星光下巨河靜靜擴散的漣漪,如茫茫雪原見倏忽落下的一片灰雪,真實又迷幻,喑啞而動人。 “我是千光,您最愛的仆人,您最忠實的崇拜者啊……” “千光……”奚西喃喃,眉頭微皺帶著幾分思索,“我不記得你?!?/br> 當被未知的恐懼逼得成日提心吊膽后,真的事到臨頭突然觸摸到一絲真相,或許人反而能鎮(zhèn)靜應對。起碼奚西是這樣。當然,也可能僅僅只是因為,他知道那三人就在自己身邊。 “呵……”跨越了五百年的寂寥,散落在輕不可聞的嘆息里。 奚西心中莫名一動,他試探著問:“你是否,有何心愿未了?” “陵舟,你就是我的心愿啊……你為什么要逃走,那么決絕地絲毫不曾回頭。你不該逃走的,不該。不該……” “我,我為什么要走?”奚西抬著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目光灼灼,“陵舟為什么要逃走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話,必定是因為你做了什么令我深恨的事。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吧!”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空氣陡然撥動,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彎折,如一個迅速變大的漩渦! “砰!”房門突然被撞開。 “奚西!”關童和秦白玉一前一后滿臉焦急地沖了進來。 扭曲戛然靜止,一切如常。 奚西這才癱坐在床上,按著胸口開始大口喘氣。 秦白玉和關童在桌前坐下,二人點點頭交換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果然。” “什么?”奚西疑惑地看著二人。 秦白玉走上前,按了按奚西的肩膀,眸中流露出歉意:“對不起,奚西,故意將你置于危險之中。” “故意?”奚西略一思索,“這么說晚上你們說那些話都是在演戲,目的是為了引他上鉤?” “是。因他是在你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