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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涉獵極廣,有佛經(jīng)藥典,玄學(xué)八卦,武功秘笈還有一些野史雜談。 突然,在她抽出一本佛經(jīng)時,她似乎看到里面的柜壁上有個奇怪的圓點(diǎn)。鬼使神差般,她伸手按了一下。 只聽“嘩拉”一下,書柜下面的彈出一個暗格。暗格中,躺著一本書。 世家大族都愛在書房弄這些機(jī)關(guān)暗格,芳年倒是不以為奇。以前她的房間里雕花床上也有類似的暗格,用來存放地契銀票。 她蹲下身子,拿出那本書。只見上面寫著秘藏天寶四字。 這本書一定十分的珍貴,僅看書頁的顏色,就知至少是百年的孤本。她小心地翻開,想著能被他如此妥善珍藏的,里面必是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她隨意地翻看兩眼,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稀世罕見的藥材。其中有一頁似乎被人輕折一角為記,她仔細(xì)地看去,就見那頁寫的是一種名為活人參的絕世好藥。 活人參,生于陰寒之地,是為上古第一神藥,能醫(yī)白骨,解百毒。這藥,她從來沒有聽說過。懷著好奇之心看完注解,越看眉頭皺得越高。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藥?要真有,那豈不是能解他身上的毒。怪不得他藏的如此之好。只是這活人參究竟長的什么樣子,具體在長在哪里書中沒有詳說。 她合好書,重新放進(jìn)暗格中,再按一下那圓點(diǎn),暗格就縮回去。 離開書房里,已近午時,他還沒有回來。她慢慢地走出屋子,看著不遠(yuǎn)處的竹林,心里想著那味神藥。 活人參,難道是長成了活人般的千年人參? 她的雙手交握在一起,低眸凝視自己的手指。那里流出的血,幾次壓制了他的毒性。她的血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難不成自己…? 視線中,一雙黑色的靴子映入眼簾。她抬起頭,微笑,“王爺,您回來了?” “怎么站在外面?” 他蹙眉,寒風(fēng)刺骨,她連斗篷都沒有披。原本玉雪般的臉,更加白得透明,觸手冰涼。毫不猶豫地,他就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把她緊緊地包裹住,擁著走進(jìn)屋子。 書房的門沒有掩實(shí),他一眼就看到,再低頭看著心不在焉的女人,心里有了數(shù)。 “本王不在時,你都在做什么?” 她茫然地抬頭,看著他,“王爺,方才我到書房找書看,無意中發(fā)現(xiàn)暗格里面的書。您說,那活人參是什么神藥,要是我們找到它,是不是就能解您身上的毒?” “不能,不過是傳得神乎?!?/br> “王爺服過?” 元翼淡淡地望著她,嗯了一聲,抬腳朝內(nèi)室走去。 他的背影高大,她突然就想到什么,跟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那活人參是不是…我?國師一直在找的人也是我,對嗎?” 她的眼中全是疑惑,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沒有回答,但是他凝重的表情告訴她,她剛才問的都是真的。她的手慢慢松開,無力地垂著,小臉一垮。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是神藥。”她喃喃著,無法接受自己是一味藥材的事情。突然眼睛一亮,“王爺,既然我是神藥,那一定能解你身上的毒。你說是不是光喝血不行,莫不是…要把我吃掉才有用?” 她說完,身子惡寒地抖了抖。 他突然就笑了,笑得極輕極淡,大手輕拍她的頭,“凈胡思亂想,本王吃你做什么?” “那王爺您的毒怎么辦,難不成一輩子都解不掉?” “你在意嗎” 她在意什么?芳年反問自己,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他是指他不能人道的事情?她臉一紅,這樣的事情,她有什么在不在意的? “王爺,那個…沒關(guān)系的。” “你不在意就好?!?/br> 芳年腦子亂亂的,她其實(shí)有些想的,憶起曾做過的綺夢,想著兩世都沒能體會那滋味,著實(shí)有些遺憾。撇開這個不談,其實(shí)沒有那事也無不可。還有那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僅是不能人道嗎? “王爺,要是真的毒發(fā),您會怎么樣?” 他眼皮一撩,輕描淡寫地道:“不怎么樣,血?dú)馄企w,會暴體而亡,死狀慘不忍睹?!?/br> “王爺…那我們就不要,不要沒關(guān)系?!彼Ρ響B(tài),既然是要人命的事情,肯定是保命要緊。 看她著急的樣子,他的心情莫名就好起來,原來在她的心里的,自己命才是最重要的。 芳年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滿腦子還是自己這要命的體質(zhì)。既然國師要找的人是自己,要是找到她,會不會把她煮了吃掉? “王爺…那個國師會吃人嗎?”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恐懼,這雙眸子,應(yīng)該是慧黠靈動,明麗無雙的。國師那個閹人,應(yīng)該是吸食人血,以達(dá)到長生不老的目的。 “不會,本王不會讓他找到你的?!?/br> “王爺,國師也和你中了一樣的毒嗎?那他怎么還娶了夫人?” “掩人耳目而已?!标P(guān)于她的身世,他現(xiàn)在還不想告訴她,免得她更加擔(dān)心。 芳年平靜下來,想到她的前世。前世自是沒有這么多的波折,她至死都是后宅的老婦人,不知天下有活人參,也不知世間有人一直在尋她。 或許,無知亦是一種福氣。 自己今生救了二姐一命,原是贖罪。前世二姐的枉死,是自己造的孽。以前世的跡象來看,她都七十壽過,國師才死。那么這一世,那壞人還有幾十年好活。 他們怎么辦?總不能一起等上五十多年,等國師去世后,頭發(fā)花白,步履蹣跚,才能自在地生活。 那時候的自己,是一個老相畢現(xiàn)的婦人,而身邊的男人則不然,依舊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長相清俊。 莫非服過那毒的人都能容顏永駐? 若她是活人參,她的家人呢?難不成全是? “王爺,我父母…?” “不是。” “那就好,至少他們沒事?!狈寄曜晕野参恐?,深深地嘆一口氣。 她沒有聽出他的一語雙關(guān),他亦不解釋。 第71章 面骨 三日后, 如慧法大師所料, 附近遠(yuǎn)些地方的流民和乞丐、還有窮苦人家都趕到寺外,為討一口吃食, 盤踞在寺廟周圍,不原離去。 孝善寺雖遠(yuǎn)近聞名, 但地處山林, 本就偏僻。原本寺前的林子里, 清幽寂靜,頗有野趣。 眼下林間樹下, 全是人影。放眼望去, 樹木之間搭著各種簡陋的草屋, 吵鬧聲一片。寺前的空地上鋪著一塊一塊的草鋪,席坐著不少老弱婦孺,孩童的啼哭聲不斷。 幾位僧人抬了粥桶出來, 眾人一涌而上。 “別擠,別擠,都有。”一個和尚喊著,讓他們排隊(duì)領(lǐng)粥。 眾人知道都有份, 可是昨日下午喝過的粥, 經(jīng)過一夜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