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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長相,本王就沒有你喜歡的地方嗎?” 她心里叫苦,姓元的今天是和她對上了。還有臉問這個問題,他除了長相,哪里還有優(yōu)點。性子陰睛不定,動不動就發(fā)瘋,她去哪里找優(yōu)點? “王爺…你哪里都好,我就是喜歡你。”她狠著心,豁出去一般。 “你記住了,你中意本王!此生不許移情別戀,否則…”他似乎是勉強滿意了,叮囑道。大手把床兩邊的喜鵲掛勾上的紗帳一拉,遮住她的萬般風情。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是他心悅自己,非要逼她說喜歡他。 眼見紗帳垂下,她心頭一松,暗道總算是蒙混過去,至于以后要怎么辦,走一步是一步。一邊想著,一邊整理著衣裙。小衣里被他摸過的那處似乎還殘留著余溫,引得她一陣心悸。 待她覺得收拾著差不多,起身爬下床。 他并沒有走,坐在熏籠邊,臉色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外面的天色開始暗下來,從窗戶望過去灰蒙蒙的。眼下已過霜降,天黑得早,夜寒霧重,很快就到了掌燈時分。 三喜四喜站在外邊,見里面一直沒人傳喚,眼看著天都黑了,三喜不由得輕聲詢問,“小姐,可要奴婢進來掌燈?!?/br> “進來吧?!狈寄曷勓匀缑纱笊?,忙喚她進來。 三喜低著頭進來,把桌子上的琉璃燈罩取下,點亮里面的燈芯,再蓋上燈罩。 “以后喚王妃?!鼻遒穆曇繇懫?。 芳年抬頭,看一眼坐著的男人。他姿勢未動,依舊是星月和光,美玉天成。 三喜忙不迭地應著,“奴婢記下了?!?/br> 芳年的視線轉(zhuǎn)到自己的丫頭身上,三喜答應得是不是太快了,她這做主子的都沒有出聲呢。 三喜點好了燈,彎著腰來請示她,“王妃,剛才廚房的白嬤嬤來問,什么時候傳晚膳?” 王妃二字聽在耳中,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她瞟了眼紋絲不動的男人一眼,端得是霜松傲柏,清逸出塵。他端著茶杯,手指修長如玉。 莫名的,她眉間染上紅霞,雙眸水光瀲滟。 “再過一刻鐘擺膳?!?/br> 她努力裝出平靜的樣子,吩咐三喜。三喜領(lǐng)命出去了,朝門口的四喜眨了一下眼,低聲道:“以后要叫王妃,王爺說的?!?/br> 四喜立馬喜上眉梢,飛跑著去廚房傳膳。 第56章 不能 屋子里的芳年聽不到外面丫頭們的對話,元翼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眼眸中的冷色變得清澈如泉。 王妃,他的王妃。 此時芳年已坐到妝臺前,假裝要梳理亂了的發(fā)和妝容。她望著鏡子中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春意泛面的臉,略為松散的發(fā)髻,這般模樣,像是初承幸寵的美人,含妖帶媚,款款深情。 見慣了年老后臉色白中透青的自己,每每望著鏡子中的婦人,感嘆著歲月無情。鬢角的銀絲不知何時又多出幾根,她一一地拔去。古井無波的眸子中,除了平靜,再無其它的情緒。 她不由得撫上雙頰,是了,她重活了一世。再嫁他人,所以相由心生,這鏡子中的女子就是自己。 她的身后,現(xiàn)出一個修長的身子。他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與鏡子中的她對望著。 “甚美?!彼f。 傾刻間她的臉紅霞漫天,眸中艷光粼粼,明麗動人。微微地垂首間,如被風吹過后,嬌不勝力的花兒。鏡子里的他們,女的嬌媚,男的清俊,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 他剛才夸她美,她美嗎?前世里,裴林越不喜她,對于她的長相頗多詬病,覺得她長得太過媚俗,不如成玉喬那般冰清玉潔。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真的不好看,卻原來是各花入各眼,一花入心,其它顏色都黯然。 身后伸出一只清瘦的手,拿起妝臺上的玉篦子,一下一下地替她梳理著亂了的發(fā)絲,齊齊梳在髻子上。 她的心像三月的湖水,泛起陣陣碧波,漫延至周身,濺起水花,鋪天蓋地。 “咳…王妃,白嬤嬤來了,可要現(xiàn)在擺膳?!蓖饷骓懫鹑驳穆曇簦驍嗔艘皇业撵届?。 芳年回過神,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篦子,攏了攏散發(fā),用兩把珠釵固定住。一回頭,那人已重新坐在桌子旁邊,神色泰然。 晚膳擺好后,他們一起出了內(nèi)室,來到外間。芳年看著他面前清一色的素菜,不由的抿著嘴笑。白嬤嬤這人有點意思,好像她都好幾天沒有去過廚房,下頭的人還照她的意思備膳。 還有這男人,好歹也是堂堂的王爺,竟同樣由著自己。 “王爺,在府里不比在寺中,要不你就莫再吃素吧。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為了身子早日康復,也該用些好的?!?/br> 男子輕抬眼,慢慢地拿起筷子,心里像翻倒地蜜罐,這女人是在關(guān)心他? “你看著辦吧?!?/br> 淡淡的一句話,聽在她的耳中,有異樣的滋味。暗想著明日起,可不能再讓他吃這么清素的。 屋子里,四角的炭爐都燒得旺旺的,用的是上好的銀霜炭,半點灰煙都沒有。玄機院里沒有地龍,比不上悟憚院。 她想著事,就見他盯著她看,還有她面前的菜。 這是要她夾菜的意思?她猜著,夾了一筷子面前的菜,放到他面前的碗中。他垂下眸,低頭用飯。 她猜對了,覺得莫名歡喜。其實他的性子也不難捉摸吧。眼見著他碗里的菜完了,又夾了幾筷子,他都不聲不響地吃完。 用完飯后,見他起身,像要出門的樣子。 她想起自己的懷疑,出聲問道:“王爺,國師要找的福星和我有關(guān)系嗎?” 背對著她的身形似乎僵了一下,慢慢地回過頭來。他就知道,以她的膽大心細,必會看出蛛絲馬跡。 他想起那位平凡無奇中年男子,那人是一位罕見的頂尖高手。兩人同是在國師府的附近碰到,對方以為他是國師的人,處處殺招,自己身上的傷就是拜對方所賜。 而看那人對國師府的布局了如指掌,他想著,對方一定是認識國師的人。 國師要娶的那位女子,若他猜得不錯,是那人送進宮的。送進宮的女子能被國師一眼瞧中,長相必是像國師認識的某個人。 因為,他已能肯定眼前的姑娘才是國師真正要找人的,那么宮里的新皇后,還有國師夫人,都不可能是福星。 至于福星一事,不過是國師胡謅出來的由頭。 半晌,他輕吐出兩個字,“沒有?!?/br> 她笑起來,水眸圈起陣陣歡喜。 男子轉(zhuǎn)身離開,她在他的身后,笑意隱去。他既然說國師要找的人與自己沒有關(guān)系,那她就信了吧。 她立在窗邊,外面漆黑一處。像是下起雨來,細雨蒙蒙的,泛起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