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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參?御史犯錯(cuò)也是要被處罰的,你以為御史就能不顧青紅皂白,不問是非因由,想?yún)⒄l就參誰?” 老太太氣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我和我娘都要嫁人,要準(zhǔn)備的事情多,我們很忙的,就不招待老太太了。”徐幼珈拉著母親走了,把老太太一個(gè)人留在了花廳,這種上門找麻煩的,她可不想接待。 走到花園,顧氏撲哧一聲樂了,“嬌嬌,我看老太太的樣子,好像差點(diǎn)被你氣死?!?/br> 徐幼珈卻很是內(nèi)疚,“娘,我可不想去徐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你的婚期只能排在我后面了,我得先出嫁才行?!?/br> 顧氏笑道:“娘不急,娘自然要看著嬌嬌出嫁后,再考慮自己的事?!?/br> 徐幼珈想了想,“娘,要不,我的婚期提前些,別耽誤你和龐先生?!?/br> “哪里就那么急了?!鳖櫴喜煌?,“你的婚期不過還有半年,我在你之后再選個(gè)黃道吉日就是了。” 周肅之散衙回來,聽說老太太來找過麻煩,心里稍稍有些后悔,他并非什么良善之輩,當(dāng)初本可以徹底斷絕徐府大房和王家的生路,看在表妹的面子上,又念著他們所做之事并非十惡不赦,這才各留了一線生機(jī)。 現(xiàn)在,王家已經(jīng)緩過勁來,徐琇花光了自己的嫁妝,保住了王家的鋪?zhàn)?,王繼業(yè)的父母本就勤勉,再加上王繼業(yè)的腿瘸了以后就改邪歸正了,也幫著經(jīng)營,徐琇和婆母cao持家中中饋,王家的日子雖然沒有回到出事前的水平,卻也開始蒸蒸日上了,一家人很是團(tuán)結(jié)。 徐府大房卻很糟糕,不想著怎么經(jīng)營改善,卻又來打二房的主意,竟然想讓表妹回到他們家去,無非就是想要銀子了。周肅之捏了一顆盤中的核桃,在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或許,他當(dāng)初應(yīng)該把大房徹底毀掉…… “肅表哥,那核桃我要吃的?!毙煊诅炷昧藗€(gè)夾核桃的夾子過來。 周肅之接過她手中的夾子,“我來幫嬌嬌夾核桃?!蹦菉A子并不好用,稍一用力,核桃就碎了,徐幼珈在一堆渣渣中挑了塊最大的,塞到周肅之的嘴里,又挑了挑,自己吃了。 周肅之皺眉看看那夾子,放到一邊,拿起兩顆核桃握在掌中,輕輕一握,核桃裂開,他把外殼去掉,剝出兩個(gè)完好無損的核桃來,放到一旁的小碟子里,又拿起兩顆,一會兒功夫就剝了不少。 徐幼珈很是高興,捏了一顆剝好的慢慢吃,“肅表哥就是力氣大,連桌子都能掰下一個(gè)角來,更何況這核桃了?!?/br> 掰桌子?他并不是力氣大,而是跟著師傅學(xué)的內(nèi)家養(yǎng)氣的功夫,但也不會閑著沒事去掰桌子,倒是前世,她回門那天,他剛巧也來看望姨母,其實(shí)也不是剛巧,是他知道那天她會回徐府,特意選的那天探望姨母,希望能見到她。 她果然來和他說了幾句話,可惜,程翊馬上就找了過來,當(dāng)著他的面,摸了摸她的臉,笑得很是溫柔,星目中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怎么也不披斗篷就出來了,你又怕冷,別著涼了,來,快披上?!?/br> 程翊將手里拿著的胭脂紅斗篷給她披上,她剛剛新婚,衣服顏色都很鮮艷,襯得她的小臉瑩潤如玉,那小臉下是程翊修長的手指,他親手給她系上斗篷的帶子,還打了個(gè)漂亮的結(jié)。 她跟著程翊走了,當(dāng)時(shí)他的手正好搭在桌子一角,他心中難過,手下不自覺地用力,竟然將桌子的一角生生掰了下來,她回頭看他,恰巧看到這一幕。 徐幼珈捏了一顆剝好的核桃,送到他的嘴邊,“肅表哥別剝了,這些夠了,你也吃?!?/br> 周肅之將整個(gè)核桃都含住,包括她的指頭,牙齒在那纖細(xì)的指尖上輕輕咬了一下,眼看著她白嫩的小臉染上了一絲緋紅,嬌嗔地瞪了自己一眼,周肅之微微一笑,黑眸中盡是滿足,前世雖然遺憾,所幸,他們都重來了一次,這一次,定要幸福美滿。 第69章 為了讓徐府老太太沒有借口把徐幼珈帶走, 顧氏的婚期最終定在了十月,比徐幼珈晚了一個(gè)月, 龐懷遠(yuǎn)很是遺憾,他是恨不得明日就成親才好,可是他也知道徐府老太太的圖謀,不能拿徐幼珈冒險(xiǎn), 再說成親要準(zhǔn)備的事宜也不少, 光是成親后住在哪里就商量了好久。 按照龐懷遠(yuǎn)的想法,既然他要成家了, 自然要買個(gè)宅子, 整修得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就算不是很大,也要讓嬌妻滿意才行,還要給將來的孩子留好位子。 顧氏卻不愿意搬走, 這兩個(gè)宅子是相連的, 她將來就算不能天天見到寶貝女兒,起碼隔三差五地總能見一面, 要是搬到別的地方,她總不好時(shí)時(shí)上女婿家的門,女兒也不好經(jīng)?;啬锛? 更何況龐家還不是她的娘家。 周肅之道:“當(dāng)初說好了這兩個(gè)宅子我和姨母一人一座的,只是擔(dān)心徐府老太太來sao擾,這邊的一直沒有過到姨母名下,正好, 直接過到先生名下好了,將來先生和姨母住在東院,我和表妹住在西院,咱們兩家人都不多,挨在一起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先生給裕哥兒上課方便,姨母和表妹也能常常見面?!?/br> 此言一出,皆大歡喜。 因?yàn)橐舆B辦兩場喜事,事情很多,母女兩個(gè)都沒打算自己繡嫁衣,徐幼珈畫了衣服的樣子,和母親一起選了兩套,準(zhǔn)備送到瑞記去讓繡娘照著做。 母女兩個(gè)坐著馬車,顧氏看看徐幼珈手邊乖巧臥著的小梨花,問道:“怎么把它也帶出來了?” “它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淘氣了,上樹撓墻,剛才我出來的時(shí)候又抓著我的裙子不松,只好把它帶上了?!毙煊诅烀嗣±婊ㄈ彳浥钏傻拿?,反正瑞記也是自家的店鋪,帶上它也沒事。 陸掌柜一臉喜氣地迎了上來,他已經(jīng)得到了顧氏和徐幼珈定親的消息,很為自家的夫人和姑娘高興,一早就挑選了店里最好的紅色布料,浣花錦、雨絲錦、織錦緞、花軟緞,林林總總準(zhǔn)備了十幾匹,放在雅間里等著讓顧氏和徐幼珈挑選。 瑞記對面的茶樓上,一身藍(lán)色圓領(lǐng)錦袍的程翊眼睛一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這一年來只要得空了就喜歡到這里來喝茶,期待著能碰巧遇到那個(gè)膽小如鼠的小丫頭,過了這么久,他本來都不抱希望了,她卻出現(xiàn)了。 陸掌柜引著徐幼珈和顧氏進(jìn)了雅間,將那十幾匹的布料擺開給母女兩個(gè)看。雖然都是正紅色,但也有細(xì)微的差別,薄厚和花紋都不同。 徐幼珈挑了一款略微薄一些的,她的婚期在九月,天氣還有些熱,再加上嫁衣都有好幾層,太厚了可就冒汗了。 顧氏將她挑好的布料展開,裹在她的上身,仔細(xì)打量著。 徐幼珈笑得眉眼彎彎,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米牙,“娘,好看嗎?” 好看!很好看!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