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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大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毙煊诅觳幌牒屯趵^業(yè)寒暄,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到身后的春葉驚叫一聲,“王少爺,這——” 徐幼珈回身一看,春葉圓圓的眼睛瞪著,手里的茶葉被王繼業(yè)奪走了。 王繼業(yè)的眼睛不善地瞇縫著,掂了掂手里的茶葉,冷笑道:“表妹這是去做什么?難道是和什么人私相授受不成?”聽姑母說,她那個蘇州來的小白臉表哥就住在這徐府,上次遇到她,她就是從外院拿著這么一包東西回去,這次又拿著一包,難道里面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她和那個小白臉不會已經(jīng)勾搭到一起了吧?她如此不守婦道,等以后成了親,定要好好收拾她不可。王繼業(yè)越想越氣,當下就要打開那包東西看個究竟。 徐幼珈心頭火起,這個王繼業(yè)算什么人,總是陰陽怪氣地sao擾自己不說,連自己的東西都要搶去查看,他憑什么?!她上前兩步,劈手就去奪王繼業(yè)手中的茶葉。 王繼業(yè)見她來搶,更懷疑里面藏著什么男女傳遞情意之物,一手用力,想把紙包扯開,拿著折扇的右手則去擋徐幼珈。 徐幼珈的手也抓住了茶包,兩人互相用力,茶包“嘶啦”一聲被扯開,里面的茶葉飛揚在空中,與此同時,王繼業(yè)的折扇猛地打在了徐幼珈的手上。 “嘶。”徐幼珈倒吸一口涼氣,捧著手疼得差點跳起來,淚水迅速地涌了上來。 “住手!” 一聲怒喝傳來,徐幼珈抬眼看去,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只依稀看到一道月白的身影如疾風(fēng)一般過來,她眨眨眼睛,淚水被擠掉了,這才看清來人是周肅之,他面沉如水,轉(zhuǎn)眼就到了跟前。 周肅之握著徐幼珈的手腕,將她的手抬起來,白嫩的小手,像上好的美玉一般光潔,此時手背上卻赫然出現(xiàn)了一條傷痕,紅通通的,明顯比周遭的肌膚腫得高出一層,有一指寬,長度橫跨整個手背。 徐幼珈的手火燒火燎的,不僅皮膚疼,連里面的骨頭都在疼,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吹一吹,或者甩一甩,希望能減輕些疼痛,周肅之的大手卻緊緊地鉗著她的手腕。徐幼珈抬頭去看他,卻被他的眼神嚇到了,那是什么樣的眼神啊…… 她受傷了,她一定很痛,她的眼淚還掛在瑩白的臉上,晶瑩剔透……明明想要保護她的,明明下了決心要護她周全的,卻讓她在自己的院門口受了傷,周肅之牙關(guān)緊咬,心里卷起了狂風(fēng)暴雨,想到前世她無聲無息地死在了會寧侯府那個荒廢的小院,自己是那樣的悲憤痛苦,在朝堂上和程翊所在的蔡閣老一派掀起了腥風(fēng)血雨的對決,他都不知道直接或者間接死在自己手里的有多少人,可是,再多的人命,也換不回來一個她…… “肅表哥,你,你怎么了?”徐幼珈輕聲地喚他,他的眼神好可怕,有那么一瞬,她覺得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毀天滅地的痛楚…… 嬌軟甜糯的聲音喚回了周肅之的理智,她擔心地望著他,有不解也有害怕。周肅之閉上眼睛,迅速地收斂心神,再睜開時,眼底已經(jīng)是一片清明。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握著徐幼珈的手腕,嚇了一跳,生恐自己剛才失控將她捏疼了,忙掀起一點衣袖,只見她的手腕白皙瑩膩,倒是沒有一絲異樣,他松口氣,幸好自己在心神失守的一刻也沒傷她,不過,以后一定不能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周肅之握著她的手腕向青竹院走去,徐幼珈抬眼一看,王繼業(yè)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春葉一副驚恐的樣子看著周肅之,顯然剛才也被嚇壞了。 徐幼珈順從地隨著周肅之進了青竹院,不料,剛進院門,周肅之就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徐幼珈身體突然騰空,嚇了一跳,本能地抱住了周肅之的脖子,“肅表哥,我只是手受傷了……”她本來想說自己的腿又沒受傷,完全可以自己走的,可是,周肅之只是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話就卡在喉嚨里了。 徐幼珈被周肅之抱在懷里,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溫?zé)嵬高^薄薄的衣衫,傳到她的身上,蒸得她臉都熱了。她不安地四處看看,驀然發(fā)現(xiàn)院子里除了肅表哥的小廝長平,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做小廝裝扮,臉色是一種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眼睛狹長,面目冷峻。 徐幼珈大驚,伏在周肅之的肩膀上連聲低喊,“肅表哥,有外人,有外人!” 她想掙扎著下來,周肅之卻雙臂用力,將她抱得更緊,輕聲安慰道:“別怕,沒有外人,那個是我新收的小廝,叫長安的?!?/br> 兩人明明是低語,那蒼白冷峻的小廝卻聽到了,低頭行了個禮,“小的長安見過姑娘。” 周肅之抱著徐幼珈徑直進了屋,春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后面,誰料周肅之一進門,抬腳一勾,房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春葉頓時傻了眼,她應(yīng)該跟著進去的,就算房門關(guān)了,她也不能讓姑娘一個人在里面,可是表少爺實在太嚇人,她伸著手,硬是不敢去推門。 長平笑嘻嘻地上前,“春葉jiejie,且吃著茶等一會兒吧,少爺那里有藥,給姑娘上了藥就好了。” 春葉想到剛才王繼業(yè)竟然把姑娘的手給打傷了,自己卻沒來得及阻攔,更是懊惱,她不敢進屋,也沒有心思吃茶,只在院子里急得亂轉(zhuǎn)。 第018章 周肅之抱著徐幼珈,走到羅漢床前,將她輕輕放下,去柜子里拿了個小瓷瓶過來,半跪在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支起的膝蓋上,準備給她上藥。 這可是未來的閣老啊,權(quán)傾朝野的大人物,就這么半跪在她的面前,徐幼珈的心飄飄然,既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又十分不安,她抽回自己的手,“肅表哥,你也坐過來?!?/br> 周肅之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了一眼,起身坐到她身側(cè),從小瓷瓶中挖出一點淡綠色的藥膏,另一只手托住她受傷的右手,掌心相對,讓她的手背朝上,指尖將藥膏輕輕地抹在她受傷鼓起的那一條紅腫處。 藥膏帶著奇異的清涼感,本來火燒火燎的傷處立刻舒緩了,徐幼珈舒服地輕嘆了一聲。 周肅之帶著薄繭的指尖將淡綠色的藥膏在她手背上輕輕按摩,“這是師傅配的藥,很管用的。” “啊,肅表哥的師傅還會配藥?”她只聽說他在三歲的時候就被師傅帶走了,直到他十三歲的時候才被送回到姨母家,那年也是她第一次隨母親去蘇州,不過,卻沒有見過他的師傅,連姨母也只在表哥三歲被帶走那年見過一次。 “嗯,師傅……博學(xué)多才?!敝苊C之的嘴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 徐幼珈有些好奇,“肅表哥的師傅是什么樣的人?是大儒嗎?” “師傅是世外高人,不是有名的大儒?!彼坪醪辉敢舛嗾f,緩緩摩挲著她的手,“嬌嬌,你怎么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