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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以防萬一。當(dāng)然,又或者沒有這第三顆天地源果。但不管怎么樣,在這座混沌島嶼真正關(guān)閉之前,他們雙方怕還得來一場真刀真槍的拼殺。不拼這一場也不是不可以。不拼這一場,他們單只帶著他們現(xiàn)下身上的那一顆天地源果悄然離開混沌島嶼,那就得憑借他們自己的力量從混沌島嶼那邊一路返回景浩界。到得那個時候,凈涪本尊和左天行等人,就得像安元和那樣闖過來了。但事實是,現(xiàn)在的凈涪本尊和左天行還沒有安元和的實力,更別說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皇甫成……甚至他們的狀況還比不得安元和當(dāng)時的狀況。安元和從混沌島嶼離開前往景浩界的時候,身后起碼沒有追兵,凈涪本尊和左天行他們就不同了。別忘了,這混沌島嶼上,可還有著一個個修為不弱于左天行等人的無執(zhí)童子眷屬。便是凈涪本尊和左天行等人能瞞過那些眷屬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混沌島嶼,也沒能瞞得了那些人多久,他們必將會追上來。如此前后遭敵的情況,饒是凈涪本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完完整整地返回景浩界。都是要戰(zhàn),怎么選擇很明白。凈涪佛身點點頭,又向著凈涪本尊的方向攤開手掌。那手掌之中,正托著一尊虛淡的金身佛陀。而那尊金身佛陀背后,還有一座九層的煌煌佛塔。凈涪本尊完全不和佛身客氣,他伸手,輕巧且隨意地接過那一尊金身佛陀虛影,順帶還接過了那一座九層的煌煌佛塔。凈涪佛身看了看凈涪本尊的臉色,目光往識海中那空蕩蕩的另一邊轉(zhuǎn)了一圈。他的意思很明白,都不用他開口,凈涪本尊就知道了。他搖搖頭,‘暫且還用不上。’并不是他自大,而是事實。就目前的狀況,還確實用不到魔身的力量。凈涪佛身見狀,也不再勸,只是點點頭,將這件事揭過。脫出定境之后,凈涪本尊看了看手上那一道金色佛光,隨手往上一拋。那尊金身佛陀虛影連帶著它背后的那一座九層佛塔也都隱入了凈涪本尊身后消失不見。凈涪本尊站起身,才剛往前邁出幾步,就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略等了等。等了好一會兒,果然就見到左天行帶著皇甫成從更遙遠(yuǎn)的地方走入他的視野之中,又從他的視野盡頭來到他的近前。這兩人一走近,凈涪本尊就看見了他們那完全能說得上難看的臉色。凈涪本尊瞥了他們兩人一眼,“看來你們也知道了?!?/br>皇甫成張張嘴想要說話,但還沒開口,就又緊緊閉上了。想來他是真的明白了,這個時候,這個狀況,沒有他說話的地方。左天行完全不理會皇甫成,只緊緊盯著凈涪本尊:“戰(zhàn)嗎?”那銳利緊逼的視線,落在凈涪本尊身上,也不過就是清風(fēng)一般而已。他完全不為所動,只遵循他自己的意志,給出他自己的答案。“當(dāng)然?!?/br>說完之后,凈涪本尊轉(zhuǎn)了頭去,望向了皇甫成。皇甫成的呼吸亂了一下,卻也知道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機會了。只要他搖頭,他能脫出這場明顯超出他能力之外的廝殺,不需要拿命去拼一個破防的可能。只要他搖頭,只要他搖頭,只要他搖頭……可最后,在凈涪本尊平靜卻總透出點詢問意味的目光中,皇甫成點了頭,更吼也似地怒喝出聲,“戰(zhàn)!”這一聲怒喝爆出,皇甫成不知道能不能影響到旁邊左天行和凈涪,卻知道他自己的血在沸騰,在燃燒。那自血液中噴薄出的熱量,沖得他腦袋發(fā)脹發(fā)昏,連他便是死也要死在地球的執(zhí)念都在頃刻間輾壓了過去。饒是左天行,也轉(zhuǎn)頭看了看皇甫成,又在皇甫成發(fā)現(xiàn)之前先調(diào)轉(zhuǎn)開了目光。皇甫成粗喘著盯緊了凈涪本尊。凈涪本尊淡淡點頭,語氣還是他一貫的平靜,“嗯?!?/br>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只有這副平靜到淡漠的語氣,澆在皇甫成頭上卻不像冷水,而更像是滾油,直接將皇甫成心里頭的那堆火又給架了起來,燒得更熊更旺。左天行卻不理會他了,開始跟凈涪本尊商討戰(zhàn)術(shù)。不商討戰(zhàn)術(shù)不行,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時候袁愁沐他們已經(jīng)離開這座島嶼了。也就是說,他們這一方能用的也就是他和凈涪。至于皇甫成,那就是個湊數(shù)的,壓根就不能指望他什么。凈涪本尊也沒推托,跟著左天行開始推演戰(zhàn)局。“敵方人手太多,而我們這邊人少,適合逐一擊破,不能跟他們硬碰硬……”因為拼不過。左天行連帶著一旁已經(jīng)稍稍冷靜下來的皇甫成齊齊點頭。等到凈涪本尊停得一停的那個當(dāng)口,左天行搭話道:“我、袁愁沐他們曾經(jīng)跟這島上的大部分修士都照過面,不敢說對他們的種種情況了如指掌,可也探得了好些信息?!?/br>說完,他張口就將他見過的那些個無執(zhí)童子眷屬一個個點了出來。而左天行數(shù)出來的這些信息,不僅僅包括那些修士的身量、面容等等特征,還包括了那些修士的修為境界、大體的功法與作戰(zhàn)手段。多半時候,凈涪本尊都是一邊聽,一邊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勾勾畫畫。但偶爾的時候,凈涪本尊也會插話,說的多半左天行正提及的那個修士的戰(zhàn)斗習(xí)慣甚至是竅門之類的東西。饒是皇甫成的修為、眼界多有不如,可他試著將左天行和凈涪本尊兩人提及的信息歸攏,甚至嘗試著按照凈涪本尊提供的方法去應(yīng)對左天行所提起的那個修士,那結(jié)果……真是既叫人震撼,又讓他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BOSS還是BOSS,就像你老子始終都還是你老子一樣。相比起皇甫成的震撼,左天行倒是完全不意外。凈涪本尊提出來的那種種應(yīng)對方法,他統(tǒng)都點頭記下,完全沒有質(zhì)疑的意思。凈涪的能耐他是見識過的,甚至還是親身上陣體驗過,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恐怖。尤其是凈涪當(dāng)年還是天魔道的大修士,對于天魔道修士諸般竅門和死xue的了解和掌控,在場的他們?nèi)酥?,不,算上現(xiàn)如今這座島嶼上的所有人,包括敵我雙方,也一定沒有幾個人能壓得過他去。凈涪本尊的能力無可質(zhì)疑,他的立場更是明確無誤,左天行又怎么會猜疑他?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很快就將這座島嶼上曾經(jīng)與他們照過面的大修士們都梳理了一遍。皇甫成看看地面上那簡潔卻仿佛沾了血光一樣的雋秀文字,又看看也正望著面前那些信息做最后補充的左天行和凈涪本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