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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伸出手指,引著一點(diǎn)靈光點(diǎn)落在那個陣盤上。被這點(diǎn)靈光牽動,陣盤升起一團(tuán)蒙蒙的混沌色靈光。靈光升起的那一霎那,以陣臺為中心,護(hù)持在他們周圍的大陣忽然一頓,然后就像是膨脹了一樣地往外擴(kuò)張。直至瘋狂擴(kuò)張的大陣將外間原本裸露在外的地界也收入大陣的封禁范圍之后,這大陣才穩(wěn)定下來。楊元覺停下手上動作,探頭探腦地往大陣中打量了好幾眼,才搖著頭嘆了口氣。他師父總說他也就資質(zhì)看得過去,要不是他的這份資質(zhì),他老早就將他逐出師門去了。但在他看來,這皇甫成的陣道資質(zhì)真是比他還要恐怖。他不是陣修,今日之前也不曾看過他布設(shè)的這個大陣,竟然能硬生生憑借他自己的理解將他這座大陣的陣盤給制出來了。而且看這陣盤的威力,可也真沒弱到哪里去。明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凈涪的這份天賦了,但當(dāng)這樣的場景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楊元覺也還是會覺得胸悶。楊元覺看了看盤膝入定的凈涪本尊,心中既覺得慶幸,也覺得可惜。慶幸的是,不論是皇甫成還是凈涪,他都不修陣道??上У氖?,不論是皇甫成還是凈涪,他居然都不修陣道。楊元覺長長吐出一口氣,翻掌將陣盤收起,還坐回軟榻上,翻出那個裝著水青蘋的小袋子,從里頭掏出一個果子來大大地啃咬了一口。才剛咬了一口果rou入口,品味著水青蘋那清甜的果汁,楊元覺心頭的所有憋悶就都被沖散了,滿腦子的都是水青蘋。好吃!等到凈涪本尊從定境中出來,楊元覺已經(jīng)又恢復(fù)了他慣常的模樣了。凈涪本尊睜開眼睛,看見抱著錦被在軟榻上打滾的楊元覺,不自覺地木了臉。若這張軟榻還是尋常軟榻的大小,那是絕對不會有足夠的空檔讓楊元覺打滾的,但誰叫楊元覺在這張軟榻上刻上了陣紋呢。在他的調(diào)控下,他的那張軟榻真的幾可和床榻相比了。楊元覺正滾得高興,一個抬眼望見木木望著他的凈涪本尊,頓了一頓后,就若無其事地坐直了身體,看著凈涪本尊正色地問道:“哦,你出定了???”凈涪本尊看得他一眼,點(diǎn)頭,“我該走了?!?/br>楊元覺也真的是猜到了,他應(yīng)了一聲,又想了一下,搖頭道:“我這些年修改過一些陣紋,很有些奇效,你再留上一段時間,我將它們畫給你,你拿著,自己去制成陣盤,也能有些用處。”這混沌島嶼上的條件有限,他不像凈涪,能隨地取材制作材料,所以也就只能他畫出陣紋,讓凈涪自己照著陣紋制造陣盤了。若是別人,比如安元和什么的,楊元覺是不指望他們自己動手之后的成果的,但凈涪不同啊。以凈涪他制作的那些陣盤成品來看,楊元覺完全不擔(dān)心他的成品會發(fā)揮不出他的陣紋的威力來。而凈涪本尊相信楊元覺在陣道上的造詣,也知道他說的很有些奇效應(yīng)該真的效果不錯,也就很利索地點(diǎn)頭了。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凈涪本尊都待在楊元覺這邊,跟著他依樣畫葫蘆地將陣紋刻錄在他自己找來的那些木芯上,制作成陣紋錄。也只是陣紋錄而已,還不是成品的陣盤。因?yàn)槿绻麅舾⒈咀鹪谶@混沌島嶼上制作陣盤,他也不可能將這些陣盤全部帶著走,麻煩不說,還特別的招人眼。尤其是當(dāng)他頭頂上還有一個天魔童子虎視眈眈的這些時候,真的很不方便。事實(shí)上,楊元覺也不是不能再拿出另一枚空白玉簡來將這些陣紋刻錄進(jìn)玉簡里去,讓凈涪本尊自己回頭再看。但哪怕楊元覺承認(rèn)凈涪在陣道上的天賦,也不敢真放手讓凈涪本尊在一個成形的樣品都沒有的情況下自己去琢磨到底該怎么刻畫勾連一個陣紋。一個不小心漏一筆錯一筆,就算坑不到凈涪,也必得給他招惹來些麻煩。不管這麻煩是大是小,到底是麻煩。一次兩次的,凈涪應(yīng)該還能看在他們兩人交好的情面上不跟他計(jì)較,但次數(shù)多了,凈涪不給他記上幾筆都不會是他。楊元覺覺得他跟凈涪做朋友做得就挺好的,可不愿意放下安生日子不過,要去嘗試一下凈涪折騰人的手段。楊元覺想起那些被他自己抹去的記憶,抬手抹去了額角的細(xì)汗,才繼續(xù)跟凈涪本尊解說他當(dāng)時修改陣紋時候的思路。楊元覺說得詳細(xì),凈涪本尊也聽得認(rèn)真。兩人一教一學(xué)的,日子過得也很是安穩(wěn)??伤麄冞@邊安生了,那邊左天行的日子可就得說是鬧心了。他原本也只是想要找到一枚能讓他安全放回景浩界的通行符箓而已,沒想到走出隱蔽地界,撞上的第一個修士就是先前一直死追在他身后的那兩個女修中的師姐。那女修面如滿月,膚色白凈,瑩潤生光,就是在一眾容色出眾的修士中也是最惹人眼的那一列。但左天行卻沒想碰上她,他幾乎是在發(fā)現(xiàn)她的那一刻就要隱去行蹤??蔁o奈何,左天行現(xiàn)在的修為比起那女修來還有點(diǎn)距離。哪怕那女修因?yàn)閮舾⒈咀鹗軅?,修為下跌,現(xiàn)在只是堪堪穩(wěn)住傷勢,也還是比左天行要好一點(diǎn)。不過左天行保命的種種手段到底要比那女修多一點(diǎn),所以哪怕雙方實(shí)力上還有一點(diǎn)差距,也還是左天行先發(fā)現(xiàn)了那女修。以左天行的眼力,他確實(shí)能夠看出這女修身上的功法和他一位好友的功法同源,也知道這女修,連帶著先前和她一道的另一個女修都和他的那位好友出自同門,或許還有著更深的牽系。可左天行還記得先前她們兩人對他的千里追逐,也還記得先前凈涪跟她們兩人的交手,所以他沒想過要在這會兒跟那女修碰面。于是,他避了開去。那女修也確實(shí)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他面前走了過去。今時不同往日,往日里,左天行可是帶著一枚天地源果的。有那一枚天地源果的氣息指引,左天行就是手段齊出也別想甩脫追逐著他的人。而現(xiàn)在,天地源果不在他的手上,沒有了指引,那女修想要找到有意閃避的左天行就沒有那么容易了。那女修從左天行面前走過之后,左天行還特意等了一段時間,才從他閃避的地方走出,再要往前去尋找通行符箓。這一回,他也沒有多少波折就找到了一個帶著通行符箓的修士。他想要別人的通行符箓,別人可沒想過拱手相讓,于是沒的說的,兩個人直接就打了起來。左天行是特意挑選的人,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上左天行本就不差的實(shí)力,那人拼斗過一場之后,就被左天行劈了一劍,重傷倒地。本就是他要搶人的東西,左天行沒想再要別人的命,所以他一劍震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