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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涪本尊轉(zhuǎn)頭望向魔身。他的目光不輕不重,但卻讓魔身挺直了肩脊,以承擔來自凈涪本尊的壓力。‘我們該看清楚我們真正應該做的事情。’他見得魔身表情變得鄭重,也就撇開目光掃過那邊投影出來的畫面上的皇甫成,‘他,目前只看著就好了。’魔身點頭,沉沉應了一聲,‘好?!?/br>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沉默著圍觀的佛身輕笑一聲,語氣輕松地說道,‘皇甫成我們確實只用看著就好了,他曾經(jīng)可是左天行的師弟?!?/br>是師弟,雖然是叛逃出了師門的師弟,那也是師弟啊。佛身這么一打岔,整個識海世界里的氣氛都松快了幾許。雖然原本也就沒怎么緊張就是了。畢竟他們?nèi)硪惑w,哪怕再直接地下面子,那也是自己下的面子,就和他下的就是自己的面子一樣,哪兒會真的較真?所以只是過了這么一會兒,魔身便自回過頭去,盯著投影畫面中的皇甫成看得認真,邊看他還邊問雙身道,‘你們覺得,這種方法如何?’凈涪本尊本也仔細推演過,如今見得魔身問,他便也答道:‘在修心上確實有些妙處?!?/br>魔身也是點頭,‘如果我們將它化用……’佛身也出言答道:‘可以一試。但如果我們要用,還得改一改?!?/br>凈涪本尊道:‘不急,且看他如何再說?!?/br>這就是要讓皇甫成當一個開道的先行者了。魔身會意地一點頭,道:‘行,我盯著?!?/br>說是盯著,但其實魔身也并沒有就一直只盯著皇甫成那邊的情況,只是在修行的間隙抽出小半柱香時間,看一看皇甫成修行的進展,記錄一番他修持過程中的反應而已,他的真正日常,還是每日里的修行。專注修行的日子雖然忙活,但充實,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悟不斷積累、不斷摸索前路、往前邁進的那種充實感覺更讓人愉悅,甚至讓人沉醉。這也是修行的最大魅力。但即便再是醉心修行,也總會有倦怠的時候,更何況凈涪心知,現(xiàn)下這個世道真不是他說想要閉關就能將自己一關數(shù)百近千年的時候。還有些雜事等待著他去處理。譬如此時還守在這靜室門外的凈行沙彌和五色鹿,還譬如不久之后就要開始的妙音寺佛子候選甄選名單對外公布的法會。前者已經(jīng)等了很久,似乎還想要這么等下去,而后者……他此時身在外地,遠離妙音寺,確實不需要正裝出席這個法會,但這個態(tài)度還是需要擺出來的。就算他只是端正嚴肅地擺出個觀望狀。凈涪本尊開始收拾案桌上的東西,而佛身,早已經(jīng)在他停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遁回了識海世界里了。因著佛身在閉關的這一小段時間里極賣力地謄抄了許多經(jīng)文,案桌上乃至他身邊的地板上都擺放著一疊疊疊放得整齊的寫著經(jīng)文的紙張。這些紙張數(shù)目龐大,很是花費了凈涪本尊些時間,才算是全部收拾妥當。而等到凈涪收拾妥當之后,這一個靜室又恢復回了他剛剛踏入這里的模樣。凈涪只看得一眼,便掛起隨身褡褳,走到門邊,收起禁制,拉開門扉。“咯吱?!?/br>第457章初見凈行門響的聲音幾乎是立刻就吸引了五色鹿和凈行的注意。不論是在認真抄經(jīng)的凈行,還是閉目靜修的五色鹿,聽得聲音響起,都在第一時間或抬起頭或睜開眼,往他們正前方的方向望去。“呦?!迸恐奈迳巩斚乳L鳴一聲,從地上站起,一步跨到凈涪身側,仰著頭一眨不眨地望著凈涪。凈涪垂下目光看了它一眼,順手便拍了一下五色鹿的腦袋。五色鹿感受著腦袋上一觸極離的手掌,半點不介意,瞇著眼睛笑成圓弧模樣。明明與他印象中的五色鹿極其不符的表現(xiàn)和狀態(tài),凈行卻仍直直愣愣地盯著凈涪,全沒分出半點目光給五色鹿。簡單地安撫了五色鹿,凈涪站直身體,轉(zhuǎn)眼迎上凈行的目光。見得凈行,他全無驚訝,只在唇邊帶起了一點禮貌客套的笑容。見得凈涪表情變化,凈行才忽然反應過來,他撓著腦袋干笑了一會兒,又想起還沒和凈涪這位比丘見禮,便急急忙忙地收回手,合掌胸前向著凈涪深深彎身一拜。“靜宇寺沙彌凈行,見過凈涪比丘?!?/br>論修為論年紀,凈行都是凈涪后輩,此番相見,確也該是他先給凈涪見禮。凈涪先前不動,實不是依仗身份,而是給他時間回神以順禮儀。凈行想到這里,再看凈涪的時候眼中就又添上了幾分感激。凈涪這會兒也是合掌彎身與凈行還了一禮。然而這一禮之后,這靜室門口上就陷入了一片沉默。凈涪修的是閉口禪,不能指望他開口,但凈行這會兒胸中情緒激蕩,更讓本就反應慢且口拙的凈行張不開口。凈涪與凈行雙方誰都沒說話,側旁的五色鹿也只是安安靜靜地跟在凈涪一側,如此情況,這地兒能不靜默么?凈涪的情況凈行也是聽說過的,所以他確實知道真想讓這里不那么尷尬就該他來說話,他自己心里也急,可他越急,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越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就越急,一時,凈行就陷入了這種仿佛無解一樣的死循環(huán)中,被逼得渾身汗?jié)瘛?/br>凈涪倒是不急,他也沒有想要自己打破這種局面的意圖,因為……劉樂安已經(jīng)來了。劉樂安確實已經(jīng)到了。他本不知道凈涪會在今日出關,他過來轉(zhuǎn)這一圈,其實也只是想看看凈行和五色鹿的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需要。當然,這里所說的他們,其實指的就只有凈行。至于五色鹿,不是劉樂安不想替它料理雜事,而是五色鹿就沒有需要他或者是他劉家?guī)兔Φ牡胤?。雖然每每見到過來轉(zhuǎn)悠的劉樂安,五色鹿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但這種客氣其實也代表了疏離和客套。劉樂安心知,五色鹿與他們劉家之間的距離并沒有因為他們這些時日的禮遇而真正拉近,只是面子情而已。哪怕是和它一起朝夕相對十數(shù)日時間的凈行,也都是一樣的情況。每每想到這點,劉樂安都會在心底嘆氣,但要他放棄,他也不愿意,只能用這樣的功夫水磨著。實在是他們劉家已經(jīng)因為那片殘經(jīng)而和靜宇寺那邊起了嫌隙,雖然有著凈行在中間潤滑,但這嫌隙始終是在的,他和靜宇寺那邊的大和尚們都知道。畢竟那可是殘經(jīng),畢竟那可是凈涪比丘的一個因果。這樣大的誘惑,誰能不心動?他們劉家既然和靜宇寺那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