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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邁出的腳步,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凈涪進屋。凈涪將屋中這一人一鹿的動作看在眼里,然后低頭看了五色幼鹿一眼。五色幼鹿見凈涪看它,眨了眨水潤滾圓的雙眼,昂著頭乖巧地沖著凈涪“呦呦呦”的直叫。凈涪平靜地收回目光,邁步往前走。經過昨夜一夜的反省,五色幼鹿顯然是真的想得明白點了。它機靈地往側旁一轉身體,給凈涪讓出路來。而它自己卻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凈涪身側。程沛識海里的司空澤看著這一幕,卻只當自己完全沒看見,更不敢像以往那般撓心撓肺的想要尋出個究竟來。等到凈涪在案桌邊上的蒲團落座后,五色幼鹿還乖乖地趴在凈涪身側。“大哥……”程沛叫得一聲,便也跟著凈涪一起坐了下來。凈涪沖著他點了點頭,隨手將他手里拿著的那一部推到了程沛面前,示意他收起。程沛將經書拿在手上,掃了一眼,只覺得這部經書的經文極其陌生,哪怕他這些時日在這妙音寺里收到的見面禮也都不少了,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字跡。他當下就抬起頭,望向凈涪。“大哥,這是?”凈涪沒有說話,只拿眼神示意,讓程沛將這一部經書收起。司空澤也在程沛識海里說道:“收起來吧,是好東西?!?/br>這一部薄薄的經文雖然紙質略有泛黃,但不顯老舊,而是淡淡地透出一股時光浸染之后的味道來。而那部經書之上,原本就耀眼金璨的佛光還伴隨著通透澄澈的琉璃光,光是看著就能讓人心境清明,心緒清凈。絕對的好東西。程沛看了凈涪一眼,見他對這一部被司空澤稱為‘好東西’的佛經視若等閑,想了想,也不多問,直接收了起來。事實上,這樣的所謂‘好東西’凈涪見得多,毀得更多,如何又能讓凈涪另眼相待?司空澤對此隱有猜想,但他真的不敢再多想,只作未見。三人中,唯獨程沛一人是真的沒看過多少好東西,暫時也還沒有那個能力看得出來這一部佛經到底好在那里,但他也不去多想。反正他大哥都已經將這佛經放到他面前了,就是表明了他大哥的態(tài)度。他大哥總不會害他,那他收下它就是了。凈涪見程沛收起了東西,轉頭望了程沛一眼。程沛心中明白,道:“我已經準備好了?!?/br>凈涪見狀,點點頭。然而他卻沒有動身,只看了趴在他旁邊的五色幼鹿一眼。五色幼鹿察覺到凈涪的視線,當下就急急地抬起眼睛來迎上凈涪的視線。凈涪穩(wěn)穩(wěn)地坐在蒲團上,雙手托著剛剛倒入熱茶的杯盞,垂下眼瞼定定地望著五色幼鹿。五色幼鹿初初還有些不解,那些滾圓水潤的鹿眼里純澈的懵懂便連旁邊的程沛都看得心頭一酥,但凈涪卻還是不為所動,淡淡的視線就那樣沒有絲毫偏移的看著五色幼鹿的眼睛。等到五色幼鹿注意到程沛落在它身上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凈涪的意圖。它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地上站起,先是狠狠地瞪了程沛一眼,然后才轉過頭來,帶著水霧的眼睛委屈地看著凈涪。雖然挨了五色幼鹿一記狠瞪,但此時也已經大概明白凈涪意思的程沛也沒覺著如何委屈,反而心頭癢癢的。那一種麻癢從心頭漫出,一直涌到了程沛的手心,令他的一整個手掌也都是麻癢麻癢的,差一點就要伸出手去摸上五色幼鹿那修長光潤的身體了。不止是程沛,便連程沛識海里的司空澤這時候也都是目光錚亮地盯著五色幼鹿,整個人也在蠢蠢欲動。倒是直面五色幼鹿的凈涪迎著它委屈的視線看了一陣,目光仍舊毫無所動。但到得最后,凈涪小沙彌還是伸出手去,安撫地摸了摸五色幼鹿的腦袋。五色幼鹿頓時就高興起來了。它眼睛里的水霧幾乎是立刻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純粹的歡喜。凈涪見得如此,收回手,仍舊用那種淡淡的視線看著五色幼鹿。五色幼鹿看著凈涪許久,都不見凈涪改變想法。無可奈何之下,它再度回頭狠狠地瞪了程沛一眼,才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見得五色幼鹿答應,一直提著心的司空澤這才松了一口氣,將心放了下來。有五色鹿這只神鹿在,不管最后是誰追蹤而來,程沛的安全也是可以保障的。凈涪見五色幼鹿應了下來,點了點頭,再度伸出手去摸了摸五色幼鹿的腦袋。凈涪掌心的溫度從來不過微涼,不想旁人一樣暖得入心入肺,但卻是五色幼鹿最為眷戀的溫度。五色幼鹿閉著眼睛依戀地在凈涪掌心蹭了蹭,直到凈涪將手掌收回,它才往后一步退出一小段距離,轉頭“呦呦”地去叫程沛。程沛也不在意五色鹿的小嫌棄。他從蒲團站起,面對著凈涪深深一拜:“大哥,我走了?!?/br>凈涪看著程沛眼底的微紅,手指在溫熱的杯盞上小小摩挲了一下,卻也只是點了點頭。程沛走到五色幼鹿身前,先向著五色幼鹿淺淺一拜:“有勞神鹿相送?!?/br>五色幼鹿看著程沛,目光在他和凈涪相似的輪廓上轉了一圈,哼了一聲,又是“呦”的一聲。雖然仍舊有些嫌棄,但程沛知道,和早前比起來,五色鹿現在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算是溫和的了。程沛狠狠地握拳,按下自己想要摸上五色鹿那對神異鹿角的沖動,直起身,走到了五色鹿身旁。五色幼鹿再度沖著凈涪長鳴一聲,這才一晃頭上鹿角,甩出一片五色神光。幾乎是立刻,五色幼鹿虛空便開出了一條閃爍著五色光芒的通道來。五色幼鹿橫了程沛一眼,當先走入那一條通道中。還不等程沛回過神,司空澤當先叫道:“跟上??旄希 ?/br>程沛卻是回過身再看了原本垂下視線看著杯盞此時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眼瞼來的凈涪,沖著他笑了一下,這才邁入那一條虛空通道中。凈涪看著那一條虛空通道在他眼前快速閉合,只是捧起了手上杯盞,淺淺地飲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凈涪坐得一陣,用盡這一盞茶后,便隨手將杯盞擱在案桌上,站起身一路往這莊園里最為熱鬧的地方走去。如今這一處妙音寺莊園里,最為熱鬧的所在,當數前院正堂側旁那一處新新建成沒三兩日的小佛堂。但小佛堂里雖然熱鬧,可也不過就是聚在那里的人多而已,并不是因為嘈雜。相對于那洋洋濟濟的一整屋人,這小佛堂其實算得上安靜。凈涪到得小佛堂的時候,最先看見他的不是正在佛堂上首忙活個不停的清沐禪師和凈究凈磐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