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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婦人哀哀哭訴的悲泣聲。“……那些賤人!她們……她們合謀算計了我的三姑娘……明欞她還只是一個姑娘家,能礙著她們什么事?為什么就是不放過她?!”“我可憐的三姑娘……堂堂北淮國郡主,卻落了個尸骨無存的下場……大哥!大哥……我求求你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們明欞報仇……”左天行想起當(dāng)年他回家為母奔喪的時候見到的婦人,也想起當(dāng)年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兩人,不由得感嘆了一聲,道:“小姑……”坐得片刻,左天行伸手從儲物戒指上摸出一枚帶著家族徽紋的通訊玉符,指尖竄出一道靈氣。靈氣落在這一枚通訊玉符上,激起一片淺淡朦朧的靈光。也不需要他等上多久,很快,通訊玉符的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帶著詢問意味的低沉男聲:“天行?”左天行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蒲團上,表情也是一如往常的隨意,但傳入通訊玉符里的聲音聽在對面的那一個人耳朵里,卻硬生生就多出了幾分鄭重。“父親。”左天行激活的這一枚通訊玉符的對面,正是左天行的生身父親,現(xiàn)如今北淮國左家一族族長左如琪。左如琪看了一眼對面伏在妻子懷里埋頭痛哭的小妹,皺了皺眉頭,給了聽見左天行名字而抬起頭來看向他這邊的妻子一個眼神,見得她點頭,當(dāng)下便快速起身,腳步急促地出了大廳。不過堪堪轉(zhuǎn)過一個拐角,他便隨手打出一道靈力,激活身上一道護符的靈禁,看著靈禁鋪展,將他周遭牢牢封鎖,連半點聲音都透不出去后,他才往通訊玉符的另一邊問道:“有什么事?說吧?!?/br>真不怪左如琪這般大費周章,實在是這時候的左天行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萬竹城,正要為不久之后的竹海靈會擂臺賽做準(zhǔn)備,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會在眼下這個當(dāng)口傳訊回來。左天行也知道他父親的性格,很有耐心地等在一旁,直到左如琪出聲詢問,他才繼續(xù)再度開口,打破沉默。“父親,我在萬竹城城門邊上看見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她身上穿著繡有皇甫家隱紋的衣袍,看樣子像是一個郡主……”聽到這里的時候,左如琪已經(jīng)猜到了左天行接下來的話。果不其然,左如琪就聽到左天行說道,“這小郡主長相和小姑很有幾分相似。我聽說六七年前,小姑生下了一顆明珠?”“嗯?!弊笕珑饕埠芨纱嗟貞?yīng)了,又道,“雖然你沒有見過,但如果沒有錯的話,她就是你的那個表妹?!?/br>左天行也猜到了,他沒有多少驚訝,只是在左如琪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的時候用帶了點遲疑的聲音和他說道:“表妹她現(xiàn)在跟在妙音寺的凈涪沙彌身邊,要將她帶回來么?”左如琪在心底左右權(quán)衡一陣,也沒立時做下決定,只問左天行道:“對于這位凈涪沙彌,你怎么看?”左天行在心底發(fā)出一聲毫無意義的嗤笑,面上卻是停頓了一下,似乎認(rèn)真考量過后,才和左如琪說道:“他會是我日后最大的對手?!?/br>他心底是真的這樣想的,而且這更是日后的未來,他并沒有拿虛言來搪塞左如琪。那就不用拉攏了。左如琪點了點頭,干脆直接地和左天行道:“派個人直接送她回來。你小姑為了她,幾乎將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了……”饒是左如琪,想到一日日找上門來哭訴求助的小妹,心底煩悶的同時更難得的生出一絲無奈。左天行無聲地勾了勾唇角,點頭應(yīng)了:“是,孩兒知道了。”“嗯。”左如琪應(yīng)了一聲,稍稍停頓一會后,最后叮囑了左天行一句,“比賽的時候要小心?!?/br>左天行鄭重應(yīng)下:“是,父親。”左如琪收起了通訊玉符和靈禁,走出拐角回到偏廳。他重新坐回上首,看著那邊還在哀哀戚戚地哭個不停的婦人,說道:“好了,別哭了?!?/br>婦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雙眼紅腫的憔悴面孔,還帶著水霧的眼睛控訴一樣看著左如琪,聲音更是夾雜著嘶啞的哭音:“大哥,我家明欞可是到了現(xiàn)在還都找不著人……”“嗚嗚嗚……我可憐的明欞,你爹不疼你,你大舅舅居然也不擔(dān)心你……嗚嗚嗚……娘親要怎么才能救你……”左如琪被婦人的哭聲弄得頭疼,皺了眉頭壓根不看她,直接開口道:“好了,別哭了!明欞找著了,現(xiàn)在在萬竹城里……”還沒等左如琪說個清楚明白,那邊的婦人終于生出了一股力氣,猛地從她嫂子的懷抱里撲出來:“大哥……你說什么?找……找到了?”左天行不理會左如琪要怎么應(yīng)付她小姑,將那一枚通訊玉符收好后,便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到案桌邊上,拿起屋中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募埞P,揮毫寫了一張拜帖。“來人?!?/br>他不過揚聲叫得一聲,屋外便有一個身著天劍宗雜役袍服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進得屋里,站在屋中向著左天行的方向行了一禮,叫道:“弟子見過左師叔祖。”左天行邊闔上案桌上的帖子,邊掃了那少年一眼,隨意點了點頭,將手上的帖子遞了過去。“將這一份拜帖送到妙音寺那邊去,交給凈涪沙彌。”少年雙手接了帖子,領(lǐng)命離去。少年的速度很快,凈涪那邊回復(fù)也很快。不過一刻鐘時間,少年便將凈涪的回帖送到了左天行手上。左天行看著回帖上的熟悉字體,并不太意外。他揮退了少年,帶了腰間寶劍轉(zhuǎn)入內(nèi)室,過得一會兒便換了一身簇新的衣袍走了出來。左天行將那封回帖收回袖袋里,也未曾知會其他人,徑直便往妙音寺那邊的莊園走去。妙音寺一行僧侶也才剛剛抵達,諸弟子各自挑選了一個院子,便開始各自忙活。畢竟是僧侶,這些日常勞作還得由他們自己來,而不像天劍宗的這些弟子一樣,每個院子里都配備了雜役弟子負(fù)責(zé)院子里的雜務(wù),這些瑣碎事情根本不勞他們費心。左天行一路走得很是順暢,雖然不時會有些異樣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們誰都沒有動手,只是目送著他走過這一段距離而已。左天行本來也沒有將這些視線放在眼里,但就在他經(jīng)過一處客棧,正要轉(zhuǎn)過街角的時候,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在那間客棧柜臺上響起。“掌柜的,勞煩給我一間上房?!?/br>這個聲音陌生但也熟悉。熟悉是因為她的聲線,陌生是因為這聲音里的感覺。記憶中,這一個聲音是會帶著慣常的魅惑和挑逗,哪怕她心中對你生出惱恨,但她的一言一語,一顰一笑,在你的眼里也只有嬌嗔,只有微羞,絕對不會讓你覺出半點的不快和恨意。但現(xiàn)在,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