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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一澀,哽咽道,“你不要擔心,一定還有辦法的,云前輩他,他那么厲害?!?/br> 巧舌如簧如顧辭,這時候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費盡心思得到草株蟒,就是為了那三成的存活,可得到又如何了,姜尤賭輸了,敗在了那七成上。 就連云游子都束手無策,“怕是過不了今年的春?!?/br> 姜尤再也看不見滿天春花,去不了年年夜市,就連他喜愛的糖人,如今他也了無力氣去把玩。 “我不怕死,”姜尤的神情出奇的平淡,“打小我就知道,這輩子我活不久,所以你不用為我傷心,我看得很開了?!?/br> 顧辭如鯁在喉,“姜尤......” “就是,就是,”他垂著頭,抬起來眼里一片晶瑩,“我舍不得大哥,我要是死了,大哥一定很難過,我不想大哥為我難過?!?/br> 一字一字敲進顧辭的心里,砸得她生疼。 “我本不該對大哥起那樣的心思,可是我克制不住自己,”姜尤淚如雨下,將一張臉打濕,渾身顫抖起來,“我想大哥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以后,以后娶一個女子,然后忘了我?!?/br> 顧辭搖著頭,姜余怎么可能忘記了,姜余他,分明也是割舍不下姜尤的啊。 疼之入骨,濃之融血。 “大哥他肯定不聽我的話,”姜余哭著,央求,“我死后,你幫我勸勸大哥,我就這么一個遺愿了,顧辭,你答應我好不好?” 顧辭眼淚刷刷的往下掉,用力握著姜尤瘦弱的手,哭道,“你的話他都不聽,我的話他何嘗會聽,你傻啊,傻瓜?!?/br> “你就答應我,我才會走得安心。”姜尤語氣激動起來,“顧辭,求你,求你了?!?/br> 顧辭心如刀割,連呼吸都難以平穩(wěn),姜尤將事情想得那樣簡單。 他以為沒有了他,姜余便能過上尋常人一般的生活,娶妻生子,了此余生,可姜余又是何等將他捧在心上,哪里能遂了他的愿呢? “我不會答應的?!?/br> 一道凄涼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將二人嚇了一跳,顧辭轉(zhuǎn)身去看,姜余整個人籠在冰霜里,滿眼通紅,盡是絕望。 她心尖疼得一顫,姜尤已經(jīng)哭出聲,“你不是說我要什么你都答應我,你騙人?!?/br> “就當我失言,”姜余聲音沙啞得可怕,很艱難才將余下的話說完,“你怨我也好,如何都好,若這是你的遺愿,恕我不能替你完成?!?/br> 顧辭見過很多人哭,但見素日剛強的姜余落淚的那一刻她已不能用任何一種滋味來形容,她在此顯得太多余。 他們兩人之間,超乎常倫,幾乎所有人都無法理解,但顧辭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已是超乎了情感,濃于骨血,至死不渝。 她輕輕拍了拍姜尤的手背,緩緩起身,淚眼朦朧里,姜尤哭得讓人揪心,窒息感襲來,她幾乎是逃著出了門外。 再回首,房中姜余已緊緊抱住哭成淚人的姜尤。 她抬頭見微弱的冬陽,沒有一絲絲暖意,將門關(guān)上,阻隔了世人的目光。 初春,姜家姜尤因病而逝。 鹿都飄起了小雪,紛紛揚揚,有風吹過,一朵路邊小花吹落到糖人小攤位上,一個錦衣男子拾起那朵花,碾在手心。 小販詢問,“公子,你要個什么糖人?” “若是可以,便成家弟的模樣?!?/br> “公子的弟弟是何模樣?” 許久沉寂...... “這世間最好的模樣?!?/br> —— 姜府。 小小人兒爬上樹,踉踉蹌蹌的就要落下來。 底子傳來一少年老成的小少年,呵斥,“你這是成何體統(tǒng),快給我下來?!?/br> 小人兒做個鬼臉,“我就不,大哥上來抓我?!?/br> 姜家婦人匆匆趕來,“阿尤,快些給我下來,你這樣皮,以后就討不到媳婦了?!?/br> 小人兒看向哥哥,咧嘴笑了,“我才不稀罕媳婦,我要和大哥在一起一輩子?!?/br> 童言無忌,但或許,一句戲語,便已注定一生。 誰知道呢? 那時候,小少年或許也在偷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沒有不能理解姜余和姜尤的。 反正我是這么寫了,超乎兄弟情也超乎生死情。 向喜歡姜尤的讀者說句抱歉。 ☆、又是一年春天了 月華如錦,寒風凜冽,顧辭哈著氣緩緩從假山后頭露出臉來,葉席便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灼,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艷。 顧辭捏著穿不習慣的女子層層疊疊的瑣碎衣衫,嘆口氣,“這樣你可滿意了?” 葉席就快回國,唯一一個要求竟是要顧辭為他穿一次女裝,顧辭有愧于他,加之葉席所言也不過分,思量再三,到底還是遂了他的心愿。 “滿意,”葉席輕輕笑了,挑了下眉頭,“就是這顏色太素了?!?/br> 顧辭低頭去看,一身青色玄衣,不置可否。 “后天我就回去了。”葉席緩步向前走。 顧辭只得跟上,踩在被月色照得晶瑩的雪地上,印出一個個腳印。 “就是可惜,”葉席含笑偏頭看著她,“不能把你帶走?!?/br> 顧辭訕訕笑了笑。 “其實你大可明白,若我要強行帶你走,你是拒絕不了的?!?/br> 顧辭垂眸,抬眼是一片清明,“我知曉,你不是那樣的人?!?/br> 葉席聽言,倒是露出了略顯輕佻的笑容來,蜷著手抵在嘴角,“你錯了?!?/br> 踩到一只不知從哪里掉落的枯枝,咔嚓一聲。 “我這人,能得到的,得不到的,都會用盡手段得到,”葉席收了笑,定定的看著顧辭,沉聲道,“你是個例外?!?/br> 顧辭緘默,靜靜聽著他說。 “那天你來找我,說肯和我走,我自是歡喜,”葉席停下腳步,望天,從顧辭的目光望過去,他的下顎弧度顯得很瘦削,聲音像是在笑,又像不把什么放在眼里,“可后來我想,若是你肯和我走了,那也不是你了?!?/br> “我和你相識不久,”葉席偏著頭,“可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想我應該很清楚。” 顧辭想,自己該是個怎么樣的人,她自己都不清楚,可葉席的口氣卻那般篤定,倒像他們二人相識了許久許久一般。 “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背聊S久,顧辭真誠的說出這句話。 葉席依舊偏頭勾著唇角,放蕩不羈的模樣,在顧辭驚訝的目光里傾下身子,極其快速的在顧辭光潔的額上印上一吻,涼涼的,冰冰的,蜻蜓點水,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顧辭下意識拿手去抵著額頭,目瞪口呆看著突然做出這個舉動的葉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愣著干嘛,還不跟上?!比~席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只是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