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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著上官青瀲,真誠道,“我很慶幸有你這個(gè)好友?!?/br> 上官青瀲露出一個(gè)溫和的笑容來。 顧辭開門出去,面色慢慢凝重下來,她想此行究竟是對是錯(cuò),姜尤會將她的話聽進(jìn)去多少,等到敲響了姜尤的房門,這個(gè)問題還在心中盤旋不去。 姜尤隔了好一會才開門,眼眶還是微紅著,見了顧辭也不驚訝,強(qiáng)顏歡笑道,“你怎么來了?” 這語氣說不出的悲傷,顧辭心一疼,笑著把人推進(jìn)去,盡量輕松說,“我歇息我就不能來了,大功臣高人?!?/br> 姜尤的笑容還是很勉強(qiáng),眼里也籠著一層灰,不復(fù)平日的明亮。 顧辭也佯裝不下去了,垂了垂眸,“對不住,今日我非有意,你不要傷心了?!?/br> 姜尤像被捅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驚慌起來,搖著頭,又加上手,“我沒有傷心,你說了什么話,我都忘記了。” 顧辭深吐一口氣,許久才道,“明日,姜大哥就要到了。” “我大哥?”姜尤一聽猛的站起來,聲音都大了許多,“你們找他來做什么?” 顧辭連忙抓著他安撫,“你先坐下?!?/br> “我不,你們?yōu)槭裁匆m著我找他過來,我不回去?!苯妊劭艏t得厲害,開始哽咽,“我就是不回去。” 顧辭心疼的問,“你為什么不回去?” 姜尤吞吞吐吐說不出個(gè)所有人,就只念叨著,“我不回去?!?/br> 拉扯了一會,姜尤總算是肯坐下來,顧辭的手輕輕按在他的肩上,發(fā)覺他正全身到抖著,她欲言又止,吐了幾個(gè)字又咽幾個(gè)字,最終輕聲說,“姜尤,你沒什么錯(cuò)的?!?/br> 姜尤一聽,眼淚啪嗒啪嗒的開始下,淚眼婆娑的望著顧辭,我了好幾個(gè)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顧辭心一陣抽痛,這樣的姜尤太過于無助,他從小到大在姜家的羽翼下長大,沒有經(jīng)歷過令他憂心之事,一旦經(jīng)歷了,卻是最難走的,也是最致命的,他該有多害怕。 第一次見他的時(shí)候,他笑得那樣燦爛,而如今卻在自己面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樣的反差,讓顧辭也不由得鼻頭一酸。 “姜尤,”顧辭握住他的手,重重喚他,“姜大哥明日就來了,你想好如何面對他了么?” 一句話讓姜尤如同驚弓之鳥,滿臉淚水的愣住,眼神盡然失去色彩,卻在聽見姜大哥三個(gè)字又微微亮了一下,如同初見一般純凈明亮。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覺得在那個(gè)年代,就算撇去兄弟身份,醬油和醬魚活的是很苦的,所以我也要讓他們明白對方的心意。 且當(dāng)這一線路我三觀不正罷。 還有要記住這是正劇哦,雖然不會太虐,但漸漸的一些線鋪開就虐一點(diǎn)點(diǎn)了。 ☆、姜余深夜至客棧 第一百零二章 姜余深夜至客棧 姜尤眼睛里都是淚水,然后極緩極緩的搖著頭,無助的抓著顧辭的手,滿是驚慌失措。 姜尤比顧辭要打上十幾個(gè)月,但顧辭一直把姜尤當(dāng)成弟弟在看待,他心性純良,又向來都對自己有著莫名其妙的喜歡,見到姜尤傷心,顧辭也不好受。 “醬油,”顧辭輕輕喚著,露出一人笑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我給你講個(gè)故事吧?!?/br> 姜尤吸著鼻子,頷首。 顧辭抿了抿唇,“很久之前,有個(gè)小姑娘出世了,但因?yàn)榧易逶?,她不得不女扮男裝,竭力偽裝自己,尋常姑娘能做的事情她不能做,整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后來,機(jī)緣巧合,她又做了官,為官后,她才發(fā)覺,人生在世不稱意十有八九,但若要活的恣意,便要隨從心中的想法,她無法選擇自己的身份,卻能走自己想走的路,又何嘗不好呢。” 姜尤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個(gè)勁的吸氣。 “有些事情我們控制不了,那便隨它而去,你也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逃避是沒有用的,況且,于我而言,我并不以為你有何錯(cuò)。我所認(rèn)識的姜尤,純良又惹人喜歡,我并不會因?yàn)槟骋患戮陀憛捘?,所以,你心中是怎樣想的,便是怎樣的,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 她說得直白,也說得驚世駭俗,全然不顧禮教倫常,這人生走一遭,她無法選擇,糊里糊涂過了十來年,才發(fā)覺,怎么活得痛快才是人生最至高的追求。 當(dāng)初她用蓮花閣做掩護(hù),便不怕了世人的流言蜚語,如今也是一樣,怎么痛快怎么來,人生不過一場,總要活出恣意。 顧辭知道橫在姜家兩兄弟面前的阻礙有多艱巨,但眼下,姜尤的身子經(jīng)不起太大了打擊,若是能此刻讓他們都坦誠相對了,來日再做來日打算罷。 真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它朝喜與悲。 姜尤聽顧辭說完,一時(shí)間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流淚,盯著顧辭看,水靈靈的眼睛骨碌骨碌的看著顧辭。 顧辭被他盯得不行,嗯了一聲。 他終于囁嚅著,“你是怎么猜到我......” 顧辭一笑,“我天資聰穎?!?/br> 姜尤抹了抹眼睛,眼眶紅得像只兔子,“可是大哥他,若他知道我,他會討厭我的?!?/br> 顧辭又笑,“不會的?!?/br> “那......”隔了許久,姜尤使勁瞅著顧辭,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顧辭的臉,“我能猜猜你的嗎?” 顧辭啞然失笑,“猜我的什么?” 姜尤慢慢把握著顧辭的手拿出來,垂著頭瞟顧辭,帶著濃重的鼻音,“我說了你不準(zhǔn)生氣?!?/br> 顧辭忍俊不禁的點(diǎn)頭,“我不生氣?!?/br> “你,”姜尤深吸一口氣,才有勇氣一般說出口,“你是女的嗎?” 顧辭眨巴了下眼睛,她都說得那么直白了,姜尤的腦袋瓜子還轉(zhuǎn)不過來,這樣也好,少一個(gè)人知道,對她而言也是好事。 因此顧辭露出個(gè)神秘莫測的笑容來,“你猜?!?/br> 姜尤終于不哭了,但卻又因?yàn)橄萑腩欈o是不是女的這個(gè)問題里焦頭爛額。 顧辭摸了摸他的頭,溫笑道,“快拿熱水敷敷眼睛,都腫了。” 說著也不管姜尤到底有沒有想出她是不是女的這件事,笑得一臉高深莫測離開了廂房。 出了廂房,顧辭才把笑容卸下來,她肯將自己是女兒身的事情透露給姜尤是信得過姜尤,但若姜尤猜不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今日她對姜尤說的這番話究竟對他造成怎樣的以后,顧辭不敢保證,甚至?xí)ε陆覂尚值芤虼讼萑腚y堪之地,是對與錯(cuò)且不論吧,顧辭深深嘆口氣,迎面便碰上上官青瀲。 “如何?” 顧辭笑笑,“不知道。” “那姜尤他如何了?”上官青瀲微微笑了笑。 顧辭因他這個(gè)笑容輕松了許多,“好多了?!?/br> 兩人一路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