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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也不免得生出些豪情萬丈來,況且一路上有顧澈與她搭搭話,這狩獵倒也顯得生動了些。 顧辭自然是不會用弓箭的,那把弓背在她身上活脫脫像要把她壓扁了似的,背了沒多久,顧澈就接手那弓箭了,二人看著別人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心知還是默默躲在一旁看著便好,也不和別人為伍,就在有人煙的地方無目的走著。 這會子聽見有人打了只兔子,那會子聽見有人獵了只山雞,顧辭興趣缺缺,嘟囔一聲,“打個獵有這么好玩?” 顧澈聽見了一笑,“那是因為我和公子用不了弓箭,否則定也是要投身進(jìn)去的?!?/br> 顧辭不置可否,就聽見姜尤的聲音,騎著馬哎呀呀的抓只小白兔往她而來,笑容燦爛,“顧辭,顧辭,這只兔子好生可愛。” 后頭上騎馬追來的姜余,顧辭見姜尤笑得這么歡樂,也覺得歡愉了些,正想回應(yīng)他,卻發(fā)覺了不對勁,趕緊喊,“姜尤,你先停下來?!?/br> 姜尤聽過就去抓韁繩,那本來溫順的小馬駒卻不聽他使喚了,直直往顧辭沖來,顧辭嚇得大驚失色,要走已經(jīng)來不及,轉(zhuǎn)瞬之間,顧澈反應(yīng)過來,將馬橫在她面前。 顧辭大叫一聲,姜尤的馬直接撞了過來,顧澈狠狠被撞了一下,整個人摔下了馬,滾了好大一圈,姜尤也驚叫著就要摔小馬,幸而姜余離得近了一個躍身將他接住,兩個人有驚無險的落地。 這會子顧辭已經(jīng)無暇去在意姜家二兄弟有沒有事,一個翻身就下去照看顧澈,她又驚又怕,三兩步跑到顧澈身邊,她一碰,顧澈痛叫了一聲,整個臉都白了,冷汗直出。 這一看,顧澈背后被劃出了好大一條口子,一條腿也動彈不得,姜余還在那邊安慰受驚的姜尤,顧辭一咬牙,喊,“姜大哥,勞煩你先過來看看顧澈,他受傷了?!?/br> 姜余這才急急跑過來,檢查一翻得出結(jié)論,“怕是脫骨了?!?/br> 脫骨,這兩個字砸得顧辭七葷八素,緩了一會兒尚算清醒急急忙忙叫來人將顧澈抬回去,好在他們方才沒有離得遠(yuǎn),要不這一折騰得讓顧澈疼出了半條命。 顧澈一路抓著顧辭的手,顧辭就一個勁和他說話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好不容易到了帳篷,找了太醫(yī)來,顧辭的心卻還是懸著。 好一頓忙活,顧澈疼得都快暈過去了,顧辭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又不能替他分擔(dān)些什么,就只能問怎么樣了怎么樣了,太醫(yī)的說法和姜余的一模一樣,顧辭聽得就更是心慌。 說來說去就是得接骨,顧辭當(dāng)機(jī)立斷跑到顧顧澈面前,抓著他的手,低聲說,“等一下會有些疼,不過我在這兒,你不要怕?!?/br> 顧澈整個臉都扭曲了,還是擠出一個笑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疼。” 顧辭內(nèi)疚極了,顧澈是因為救她才這樣子,不由得眼眶一紅,到底不敢落淚,太醫(yī)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又拿了塊白布給顧澈咬住,抓著顧澈脫骨的腳,一抓,動作看似輕,顧辭整個人都痙攣起來,顧辭死死抓著他的手,顧澈一聲悶哼,生生就痛暈了過去。 接骨這種事情對于經(jīng)驗老道的大夫來說并不是難事,但對患者來說可是個折磨,見這骨接回去了,顧辭才松了口氣。 太醫(yī)又將顧澈放側(cè),處理了背后的傷口,顧澈還是昏迷的,顧辭讓人跟著太醫(yī)去拿藥,自己則回來為顧澈擦汗,面色陰沉沉的。 姜尤自知闖禍,幾次想上來道歉,顧辭擺擺手,“我不怪你,你先回去吧?!?/br> 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鬧得身心疲憊,亂糟糟的實在不行應(yīng)付任何人,姜尤眼眶紅了,也受了不少驚嚇,就讓姜余帶回去了。 半個多時辰,上官青瀲卻來了,顧辭趴在床頭閉目養(yǎng)神,聽見聲音睜開眼來看他,他微微喘氣,問,“怎么樣了?” 顧辭一五一十將事情告知,又問,“你不是在打獵嗎?” 上官青瀲默了一會,說,“我聽侍衛(wèi)說你出事了,放心不下?!?/br> 顧辭嘆了聲氣,上官青瀲走近,見顧澈污濁的衣物還沒有換下來,道,“得換身干凈的衣衫,怕是傷口要感染。” 顧辭方才整個人都慌了,沒有人提醒也忘了這件事,聽上官青瀲一說,急忙去找顧澈的衣服,找來了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到底與顧澈男女有別,總不好真的給他換衣衫。 上官青瀲望著她,疑惑,“怎么了?” “我,”顧辭有些窘迫,撒了個謊,“我方才手好像扭到了,找人進(jìn)來替阿澈換吧?!?/br> 上官青瀲又看了她還一會,伸出手,“我來吧。” 顧辭幾經(jīng)思量,平日上官青瀲是極為心細(xì)的人,將顧澈交給他總比交給外頭那些粗手粗腳的漢子強(qiáng),于是將衣服遞過去,說了聲,“有勞。” 上官青瀲手腳麻利就去褪顧澈的衣服,露出處理過的后背,最觸目驚心的不是剛受的傷口,而是從肩膀上那一大塊蔓延下來的扭曲的疤痕,顧辭心疼極了,下一刻就見上官青瀲去脫顧澈的衣服,她臉一紅,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上官青瀲疑惑的看了她一會,繼續(xù)動作。 等換好衣服,上官青瀲說,“好了,你可以轉(zhuǎn)過來了?!?/br> 顧辭更是窘迫,辯解,“我只是看不得傷口。” 上官青瀲笑笑,“他醒過來怕是疼得厲害,我外出帶了些藥,過會讓人送過來?!?/br> 顧辭又是好一頓道謝,送走了上官青瀲,累得就差和顧澈一起倒在床上睡過去了。 臨近黃昏的時候,顧辭的帳篷迎來了一尊大佛,那時顧澈醒了又睡過去,顧辭正在給他換藥,祁楚只身一人入帳篷嚇了顧辭一大跳,急急忙忙行禮。 “你可有事?”祁楚問了一聲,語氣倒是關(guān)切的。 到底是來慰問的,顧辭也不好擺臭臉,答,“臣無妨,但臣的同行受了點(diǎn)傷?!?/br> 祁楚頷首,環(huán)顧了一周,湊近顧辭,顧辭下意識往后一退,祁楚壓低聲音,“朕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單獨(dú)見你,不能浪費(fèi)時間?!?/br> 顧辭這才站穩(wěn)了腳步,看著祁楚,好一會才說,“皇上,可有吩咐?” “今早,是朕虧待你?!逼畛f出這么一句來,顧辭怔怔的看著他,聽他繼續(xù)說,“那是一個你接近馮洪的好機(jī)會,我知道你想替那舞姬討回公道,但權(quán)衡再三,要扳倒馮洪,這一件事不夠?!?/br> 顧辭知道祁楚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她似乎看見以前那個能和她談笑風(fēng)生的秦容之回來了,于是她說,“臣明白。” “顧辭,當(dāng)初算是朕半逼迫你站在朕這一邊,這些日子,朕在想,朕這樣做到底有沒有錯。”祁楚口氣突然變得有些縹緲,不復(fù)往日的低沉,“你可怪朕?” 顧辭目光明了明又暗了暗再明麗起來,對著祁楚一笑,像昔日舊友一般,實話實說,“起初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