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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顧辭覺得莫名其妙,顧澈連忙在她耳邊說,“皇上在叫你?!?/br> 顧辭啊了一聲,轉(zhuǎn)頭去看祁楚,他若有所思的模樣讓顧辭涌起不好的預(yù)感,下一刻他就笑出來了,是真的肆無忌憚的大笑,笑得顧辭越莫名其妙,“這七個舞姬可真是將顧少郎的魂都勾走了,朕喊他了幾聲他都聽不見?!?/br> 一眾官員又哄笑出聲,這會子顧辭可真是羞愧難當(dāng)了,深刻明白明白了美色誤人是何等意思,也顧不上自己的情緒,她尷尬笑了笑,“臣有罪?!?/br> 祁楚擺擺手,“何罪之有,朕也是男子,朕懂得顧少郎的心思?!?/br> 顧辭腹誹,你懂什么懂,可正要說話,祁楚出口的話便讓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朕最喜成人之美,既然顧少郎有意,那么朕就破例一次,這美人你看上哪個今晚就帶回去?!?/br> 祁楚的聲音在顧辭心里敲了好一會,敲得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心里只剩下了兩個字來——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該是寫到三分之一了...... ☆、祁楚執(zhí)意賜美人 顧辭許久做不出反應(yīng)倒讓祁楚調(diào)侃的看著她,打趣道,“莫不是害羞了?” 哪里是害羞,分明是害怕,顧辭強定心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色如常,訕笑著自嘲,“臣雖行為不檢點了些,但還是知道分寸的?!?/br> 她希望祁楚能賣她一個面子,不要再提此事,但祁楚不知道是玩心上來還是故意為難她,不依不饒,“朕非古板之人,若顧少郎喜歡,禮節(jié)大可免去,朕準你帶美人回去,君無戲言?!?/br> 最后四字顧辭分明在里頭聽出不懷好意之感,此時眾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饒是顧辭再怎樣沒臉沒皮,也不禁在這些看笑話的目光里生出幾分羞赫來。 顧辭又羞又怒卻不敢言,她雖在風(fēng)月混跡多年,但應(yīng)付祁楚這樣的人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說點什么又覺得說什么都不妥。 正是這檔子,顧辭感受到顧澈饒上來緊緊抓著她的手,她心里一緊,想提醒顧辭稍安勿躁,顧澈已先一步雙手攀上顧辭的肩。 顧辭大抵明白顧澈的意思,想來他是又要用自己在世人口中男寵的身份來為自己擋去這莫名的桃花,顧辭不忍他這樣犧牲自己,正想開口壓下他的話,一道清冽的聲音卻先于她一步開口,她望向上官青瀲,上官青瀲眉目淡然,微笑著并不看她。 “皇上,午間顧辭才和臣抱怨過因爬山身體不適,若是皇上此時將美人賜予她,怕是她難消受美人恩了。”上官青瀲聲音本就好聽,現(xiàn)在出口為顧辭解圍的一番話在顧辭聽來就更如天籟之音了。 她正想附和,左側(cè)的姜尤也趕緊接了上官青瀲的話,“是啊是啊,顧辭他,他剛剛還跟我說頭暈來著。” 想來姜尤不擅長撒謊,一句話磕磕絆絆不說,連頭都不敢抬,說完就低頭吃著宴食了,顧辭不自覺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來。 “既是如此,”祁楚拐了個彎彎調(diào),顧辭以為他終于要打消心思,卻不料他還在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眼里的戲謔明顯,下一句出口的話便讓顧辭臉色大變,“今夜朕派遣一個美人過去好生伺候顧少郎歇息,總歸不會怠慢了顧少郎?!?/br> 祁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顧辭這才明白,他分明是有心刁難,無論什么理由都阻止不了他要將美人硬塞給她。 于是顧辭氣得牙癢癢,卻也只能強顏歡笑,應(yīng),“臣多謝皇上美意。” 因著這點破事,接下來顧辭是怎么都不敢去欣賞所謂的美人了,一個勁的蒙頭吃菜喝酒,顧澈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顧辭還得反過去安慰他,“本公子什么美人沒有應(yīng)付過,她要是敢爬上床來,我就一腳把她踹下去。” 橫豎她爬上床來也做不了什么,她一句話倒是把顧澈逗笑了,顧澈臉色緩和了些,給她夾了菜,“就公子嘴貧?!?/br> 吃飽飯足,自然是各回各帳篷,上官青瀲和姜家二兄弟還特地上來寬慰她,她倒是想得開,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口無遮攔,“來一個我抱一個,來兩個我成一雙,還怕了不成?!?/br> 這話說得來寬慰她的三人都頻頻搖頭,姜尤喝得微醺由姜余帶回去歇息了,上官青瀲身上倒是無一點酒氣,顧辭好奇,“你沒飲酒?” “飲了些?!鄙瞎偾酁囇院喴赓W,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看了顧澈一眼后,沒有避諱,道,“皇上有時做事沒個由頭,并無惡意?!?/br> 顧辭倒是聽說過祁楚陰晴不定琢磨不透的性子,今夜她算是見識了,無端端讓人塞了美人過來,倒不是她不想消受,實則是她沒有消受的那個本事,但看上官青瀲又給祁楚當(dāng)說客來了,難免有些氣岔,半開玩笑半是認真,“你和皇上還真是哥倆好。” 上官青瀲忍俊不禁,實話實話,“我和皇上有二十二年的交情了?!?/br> 顧辭反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逗樂,也就不忍遷怒,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回去看看我那個美人,先行一步?!弊吡藥撞较肫鹗裁磥?,回過頭對上官青瀲說了聲,“方才多謝了?!?/br> 上官青瀲勾唇笑了笑,面容在已經(jīng)微弱下去的篝火里忽明忽滅,煞是好看,許是喝了酒腦中渾濁的緣故,顧辭一時間看得竟有些呆住,等上官青瀲對顧辭擺擺手示意她回去時,她才晃了晃腦袋,靠在顧澈身上被他扶著走。 不禁莞爾一笑,還真是醉得厲害了。 一路回帳篷,山風(fēng)吹得顧辭有些冷,她也清醒了許多,從顧澈身上起來,抓了抓凌亂的發(fā),這是真的開始擔(dān)憂起來了。 雖說她也好奇清楚能給她派來什么樣的美人,但依照祁楚這多疑的性子,難保那美人是不是帶了什么目的來接近她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出余力來對付這些事情,就算是無目的接近,總歸留在身邊也多了顧慮,得想個法子趕緊把這美人弄走不是。 臨近帳篷時,顧辭還是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來,也不知那美人是不是在里面,現(xiàn)在進退兩難,真是急得她焦頭爛額了。 “公子?!鳖櫝狠p輕喚了一聲,顧辭回過頭去看他,見他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要不就由我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罷?!?/br> 顧辭哭笑不得,正要反駁他,顧澈卻不由分說攀著她的手,笑得倒是坦蕩,“橫豎我是公子的人這事所有人都知曉,也不差這一件事了?!?/br> 顧辭還是猶豫,以前為給祁楚制造假象,不是沒有讓顧澈陪著他演戲,但一人看笑話與一群人看笑話又不同了,猶豫再三,顧辭還是搖搖頭,拉開顧澈的手,正色道,“先靜觀其變吧。” 顧辭不敢再賭上顧澈的名聲,當(dāng)時年少考慮不周,令顧澈身份飽受人詬病,這些年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