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著光,好像他是個單純的能量體或者什么,純?nèi)挥蓽嘏拖M麡?gòu)成。 她和克拉克預(yù)備走到一個街區(qū)外新開的一家餐廳去吃飯,一路上克拉克不能停止和她描述自己到新單位就職的感想,難以想象這個看起來老實得有些木訥的男人竟然有這樣多妙趣橫生的比喻。芙蕾雅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舒展的眉心,她微微翹起的唇角,她放松的表情,只是跟著克拉克的思路沉浸在本該很日常的生活之中。 “你不高興嗎,芙蕾雅?”當(dāng)他們在飯館落座后,克拉克還是問了出來。 芙蕾雅正在翻著菜單,聞言頭也不抬地說:“我看起來像不高興嗎,克拉克?!?/br> “就差在臉上寫上‘我不開心’了?!笨死苏f。 “這幾天賦閑在家,我開心還來不及。”芙蕾雅說,“倒是你,我遠遠地見過好幾次星球日報的大樓,非常的......有特色,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拜讀由你署名的報道?!?/br> “很快?!笨死送屏送蒲坨R,“我現(xiàn)在就能寫一篇,如果你愿意談?wù)劯邢?。?/br> 芙蕾雅總算抬頭瞪著他:“要是你也問我布魯斯的事,我就把你從窗戶這里丟出去,我說到做到。你一個體育版的記者,盯著這種花邊新聞干什么。” 克拉克笑著搖了搖頭?!叭藗儾魂P(guān)心政治版上那些演說家的辯論,而只在乎他們中是否有人貪/污,有人嫖/娼,人們不關(guān)心社會版上那些被捉拿歸案的罪犯,而只在乎情節(jié)是否跌宕起伏。你和布魯斯·韋恩談判,這頂多在商業(yè)版占據(jù)尺寸之地,但你在被韋恩甩掉后重拳報復(fù),這就能印到整張報紙的頭條。有時候真羨慕哥譚娛樂記者的輕松,光靠著韋恩一個人就能養(yǎng)活家小,吃穿不愁?!?/br> “你在安慰我?”芙蕾雅也笑了,“行了,克拉克,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是因為這個,我不會去和他們生氣,人總得對自己好一點?!?/br> 克拉克贊許地點了點頭。 “說真的,你去了一趟哥譚,”他抖開餐巾,問道,“你見到蝙蝠俠了嗎?” “遠遠地瞥到過一眼?!避嚼傺耪f,“怎么?” “有人把一些東西寄到了報社?!笨死嗣虼剑拔也幌矚g。” 芙蕾雅警覺了起來:“什么東西?照片?錄音?是有分量的爆料嗎?” 克拉克放下叉子,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是蝙蝠俠在抓捕罪犯時濫用私刑的一些證據(jù),我看到了那些人身上的蝙蝠烙印,那很糟糕,芙蕾雅?!?/br> “什么時候?”芙蕾雅問,“那些照片拍攝的時間?” “上周,在港口,所有被抓獲的罪犯身上都有蝙蝠的烙印,這意味著他們在坐牢的時候隨時可能死于非命。這個標(biāo)記,它是蝙蝠的懲戒,是蝙蝠宣告的死刑?!笨死藚拹旱卣f。 芙蕾雅幾乎摔下了手中的刀叉。她張嘴就要為布魯斯辯護,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渾身一激靈,涼意從脊椎泛起。 她集中注意力,微微偏頭,幾秒種后,狂怒攀上了她的臉龐。 “什么?”克拉克幾乎是驚恐地問,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觸怒了好友。 “沒什么。”芙蕾雅的語調(diào)依然平和,她控制自己不往擺在大堂中間那個最大的花瓶張望,“我只是看見了一個以前欠過我錢的人?!?/br> “哦。”克拉克同情地說,“我明白那種感受,很無奈,是吧?” 你以為大家都和你一樣是包子嗎?芙蕾雅在惱怒之余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又被莫名遷怒的克拉克摸了摸鼻子。 芙蕾雅深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心里又給盧瑟記上了一筆。 他們對坐著吃飯,有一會兒沒人說話。 飯店里的客人開始多了起來。 在一個年輕的服務(wù)員第三次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他手上端著的托盤忽然傾斜,一瓶酒飛出邊沿掉了下來。芙蕾雅下意識地想去接,但有一只手幾乎和她同時伸向了酒瓶,芙蕾雅猛地改變方向,一把握住了克拉克的手掌。 那瓶酒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成了碎片。 侍應(yīng)生忙不迭地開始道歉。 芙蕾雅的視線順著那條胳膊看向了略顯緊張的克拉克,她臉上帶著夸張的受驚嚇的表情,眼神平靜地微微搖了搖頭。 不知道意會了什么,克拉克放松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 “沒關(guān)系,打掃干凈就好了,只是你把我們嚇了一跳?!避嚼傺懦榛厥终疲嗣约旱男乜?,“這個不要我們賠吧?我們倆可沒對你做什么。” 那小年輕只顧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從后面跑來幾個清潔工,飛快地打掃了起來。 芙蕾雅輕蔑地“哼”了一聲:“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她站起身,拉了克拉克一把,后者跟著她起來。 “我們走吧,克拉克,真掃興?!彼f,怒火在心里淤積。 第13章 談話的路人 一張普普通通的茶幾。 兩只倒?jié)M橙汁的馬克杯。 正對著客廳沙發(fā)的小木椅。 芙蕾雅坐在沙發(fā)上,手無意識地揪著上面鋪著的一看就是宜家風(fēng)格的藍色布料??死艘砸环N在她看來無比別扭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的杯子有點歪了,橙汁危險地傾成一個斜面。似乎從剛剛開始,他就有點心不在焉。 芙蕾雅抿了一口飲料,四下環(huán)顧這個不大的公寓。 出人意料的,和大部分的單身男士不同,克拉克的房子被清理得非常干凈。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地板拖得發(fā)亮,窗戶一塵不染,家具也收拾得很整整齊齊。從她的角度能看到幾個房間的一角,盥洗室里放著個掛了衣服的木筐,小陽臺邊緣放了幾盆在冬日里還盛放的花,一張書桌出現(xiàn)在克拉克的臥室里,上面放電腦和堆著高高的稿紙。 她喝完自己的橙汁,把空馬克杯放在了茶幾上。 一聲輕輕的響動,克拉克回過神來,立刻就站起身準(zhǔn)備為她再到一杯。 芙蕾雅有點被逗樂了,明明是在他的家里,剛剛兩個人又幾乎是同時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異于常人,但克拉克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局促不安。 她實在看不下去這可憐巴巴的場面了。 “坐下吧,克拉克,”她滿含笑意地說,“我有點飽了。小氪呢?怎么沒看見小氪?” 克拉克像被戳了一下似的。 “他......他出門了?!?/br> “他出門去玩了?你放小氪自己出去玩?”芙蕾雅驚訝地問。 “他能照顧自己?!笨死撕卣f。 “哦。”芙蕾雅吐出一個語氣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相顧無言,一陣尷尬的沉默。 “所以,”芙蕾雅清了清嗓子,“剛剛的事......你的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