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傅住的殿門,呆在了當(dāng)場。臉色轉(zhuǎn)了數(shù)次,才喚得一句:“萱兒?”肖萱自然也是瞧見了他,連忙轉(zhuǎn)過身來,朝他笑得明媚。肖庭快走幾步,一把將她攔進懷中:“萱兒,萱兒,怎會是你??!”“兄長可好?”肖庭這才放開,雙手握了meimei的肩頭,拿眼上下打量。只見meimei一身暗紅色套服,手持了一本薄冊,有些像朝堂里的文官打扮。開口詢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你……”肖萱笑得越發(fā)討喜:“說來話長,這一身不過是堆金子。還得謝謝兄長,當(dāng)初為我塑了金身,這一具,我用著剛好!”肖庭還是有些云里霧里不甚明白,倒是一旁看戲的百里孽有些心酸:唉唉唉,看看人家這久別重逢的戲碼,同是突然詐尸,再反觀自己與師父相認,前前后后半年多!百里孽側(cè)頭去瞧黎昕,心下一嘆,倒也怨不著他,自己有心隱瞞來著……不想黎昕也正好在瞧他,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百里孽趕忙移開目光:他大抵和我想的一樣……黎昕沉聲道:“好了,進來罷!”率先走在了前頭,往內(nèi)殿而去。一行人緊隨其后,都往里走。肖庭一抬手,止住了身后的蘇公公一班人馬,瞧這架勢,應(yīng)有些大陣仗!meimei同這些仙人一道,也是有了不可多得的奇遇……內(nèi)殿,文曲星候在一旁,肖庭見著了他那畢恭畢敬的模樣,越發(fā)覺得這玉宸真人了不得!神醫(yī)對著眾人都是有些倨傲的,雖是謙和客氣,但也透著絲絲的淡漠和疏離。黎昕走到床頭,大模大樣在床前的圓凳上坐了,一身氣勢不怒而威。百里孽賣乖,立在了他的身后。大抵也是第一次見著了自家?guī)煾腹鹿k的模樣。肖萱脫了兄長牽著的手,在內(nèi)殿中央的空地上跪了下來:“肖萱先謝過帝君的救命之恩!”言罷,有板有眼的一叩首。肖庭一驚:原來是他!這個故事,那幾年meimei經(jīng)常掛在嘴邊!黎昕端著上位者的威儀:“起來說!”待得肖萱起身,他又道:“可有冤你?”肖庭和文曲星都是一頭霧水,皆拿眼去瞧肖萱。后者輕輕搖頭,對著兄長道明緣由。原來這小仙官上界后,被分到了司命處,新鮮之余,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動手查探了一番自己兄長的命數(shù)。倒也一生順?biāo)欤瑖曳睒s昌盛,可命中無子,孤苦一生。既是邁出了第一步,怎忍心看自己兄長孤苦一生?多番查找,終是找到了誘因。無他,就是這如今躺在床上,當(dāng)初被貶到邊疆的張大人。肖萱的金身,受了十年香火,后幾年聚了神識,有了感知,雖是不能動彈,卻也瞧得明明白白,每每兄長來觀里與自己閑話,那張大人總是隨在一旁,態(tài)度舉止親昵。現(xiàn)在想來,他二人可不是分桃之好、斷袖之癖?再一翻,可不得了!張大人來頭不小,千年之前的仙首。此番下界不過為歷情劫,自是有那與他糾纏了千年之人!“若他與我兄長情投意合便也罷了,卻是……”肖萱抬眸望了兄長一眼,繼續(xù)道:“與他而言,不過是一場渡劫,可我兄長何辜?”文曲星恨極,不住搖頭:“那你就可害他性命?”肖萱轉(zhuǎn)頭,瞧向了病床上形銷骨立的張大人,只見他蠟黃著臉色、毫無生機。她本不欲害他,與這人初見,他雖是黯然失意,卻也是個溫文爾雅、舉止可親的性子,待自己兄妹都是極好。她不過是改了他的生辰,亦就換了他所有的命數(shù)。天生富貴變?yōu)榻鸨〖步K,若不是眾人一再強求,他本會不受這多苦楚……于他,多一世少一世有甚區(qū)別?“是!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兄長苦情一世?我肖家無后?”肖庭已經(jīng)驚呆,面無血色喃喃自語:“與他何干……”這個故事,要翻到念兒八歲。黎昕師徒曾在云山腳下遇到了這一對兄妹。黎昕的舉手之勞,與他們二人結(jié)了善緣。哥哥服了丹藥自是好轉(zhuǎn),又有了盤纏上路,兄妹離開云山鎮(zhèn)后,仍舊奔著原先的計劃,去了邊疆。原來,這一對兄妹是當(dāng)今的炎王之后,而當(dāng)時的皇帝無仁,害怕皇權(quán)旁落,自己的兄長亦是容不下,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滅了炎王滿門。炎王和王妃拼死將他兄妹二人逃出生天,讓二人帶著信物去找炎王的八拜之交。路上有些艱辛,也算是歷經(jīng)了千難萬險才到了邊疆,尋著了當(dāng)時鎮(zhèn)守邊疆的大將軍。這將軍見這一對兄妹尋來,自己手足之子,哪怕是沒有憑證,亦是收留了下來。原本故事到這,也可打住。一雙兒女從此隱姓埋名、茍且偷生,也就了了??沙⒑诎担实蹮o德,硬生生的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悲慘的結(jié)局。念兒八歲,張家小財主躊躇滿志的去了京城,他一股不落俗套的清流,如何能適應(yīng)得了那烏煙瘴氣的官場?向來寧折毋彎,自是得罪了不少人。曾作了一首打油詩,將官場黑暗諷刺了個徹底,不出四年,被貶邊疆。念兒十二歲時,見著的便是失意落魄的他。去邊疆述職途中,途經(jīng)云山鎮(zhèn),找了心心念念的夫子訴苦。不巧,這張大人被貶的同那大將軍鎮(zhèn)守的,是同一個邊疆。這也無妨,問題就出在了朝廷的趕盡殺絕!張大人到了那里不出半年,meimei在一次刺殺中,殞命。大將軍驚得魂不附體!且不提他兄妹到此四年,自己將他們視如己出,失了幼女如何痛心;就道,上頭既能查到此處,要安自己一個窩藏朝廷要犯的帽子,易如反掌。動自己,遲早的事!他三人一拍即合,那就反!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他三人,一個手握重兵心有余悸的;一個滿腹韜略難展抱負的;一個血脈正統(tǒng)心懷仇恨的。加之當(dāng)時的朝廷當(dāng)真晦暗不堪,這一起勢,便勢如破竹,不幾年,謀權(quán)成功。這之后,才有了為肖萱塑金身,受十年香火。再說說這肖庭與余濤君的情愫。這花癡濤的屬性,好色,心軟。這肖庭的外貌自不用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