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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陸怡寧將手伸進來而掀開了一些的簾子,秦昱看著外面的景象,更看著陸怡寧。 元宵節(jié)這天,京中貴女很多都會出來逛燈會,女子走在外面并不會引人注目,但依然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陸怡寧。 陸怡寧雖說穿了男裝,但她長得瘦小又那般漂亮,周圍的人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她不是男子,而是一個女嬌娥,也免不了會多看幾眼。 被周圍人不停地打量,陸怡寧有些不適應(yīng),但秦昱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卻也讓她生不起害怕之情,只是一張小臉板了起來,顯得非常嚴肅。 燈會之上,很多商家都準備了一些花燈讓人猜燈謎贏取花燈,陸怡寧沒走多遠,就碰上了這么一個商家。 許多人圍在那店家附近,搶著猜燈謎,說的全是陸怡寧聽不懂的話,不免讓她滿臉好奇。 “想要花燈嗎?”秦昱問道。 “要。”陸怡寧點了點頭。 “想要怎么樣的?”秦昱又問。 “那個小兔子燈籠?!标戔鶎幹钢羌业觊T口最多也最普通的一種兔子燈說道,那白白胖胖的兔子看起來很可愛,都讓她想吃兔子了…… “讓人給王妃買一個?!笨吹疥戔鶎幭胍闹皇且粋€兔子燈,秦昱便笑著吩咐了人去買。 壽喜去買燈籠了,秦昱帶著陸怡寧在旁邊等著,就在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書生突然來到了陸怡寧面前:“姑娘,你要燈籠嗎?我猜燈謎贏了好幾個,給你一個?” 這書生說話的時候臉漲得通紅,目光不停地朝著陸怡寧身上飄,一副年少慕艾的模樣。 元宵燈會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一個相親會,總有那么些未婚男女會在等會上看對眼,以至于元宵之后,定親的人家總是特別多。而眼下,還有人看上陸怡寧了。 秦昱看到這一幕先是高興,覺得這人有眼光,但很快,心里又涌上來一股酸澀。 他前前后后已經(jīng)活了那么多年,陸怡寧卻是個孩子,而再受父母寵愛的孩子,也總有離開父母的那一天。 會不會有那么一天,陸怡寧會不愿意再粘著他?他又要不要給她安排個未來,找人照顧她? 秦昱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失落,隨即,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陸怡寧的身上有秘密,在她還沒有學(xué)會成|人之間的相處,還不會遮掩的時候,是不能和別人接觸的。 這么想著,秦昱撩起了窗上的布簾。 “姑娘,我的花燈太多,拿不動,給你一個……”那男子看陸怡寧沒反應(yīng),又紅著臉道:“你……你喜歡哪個?” 陸怡寧還是不說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說很多東西了,但卻對不熟悉的人充滿戒備,不愿意跟他們說話。 “我已經(jīng)讓人去給我夫人買花燈了?!鼻仃磐蝗坏溃χ聪蚰悄凶?。 那男子注意到陸怡寧的時候,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身邊的轎子,他原先以為那轎子里應(yīng)該坐著的是陸怡寧的女性長輩,沒想到里面坐著的,竟然會是個男子,更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會稱呼陸怡寧為夫人。 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看著年紀不大,原來已經(jīng)成親了…… 這個年輕男子幾乎是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陸怡寧并不知道剛才有人看上了自己,這會兒秦昱讓人買的兔子燈籠已經(jīng)買回來了,她拿著兔子燈籠就高高興興地玩了起來,除了秦昱再顧不上別人。 看著這樣的陸怡寧,秦昱笑了起來,而不遠處的酒樓上,有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目光閃了閃。 “秦昱對他那個傻子王妃挺在意的?”秦曜喝了一口酒,他之前一直以為秦昱對那個傻子好不過是做戲,沒想到竟然不是。 擔心說錯話,沒人回答秦曜的問題,而秦曜本身也不需要別人的回答,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他突然有了個主意。 若是那傻子出事,秦昱的臉色肯定會非常好看。 母妃說她有辦法對付秦昱,卻一直沒動靜,他總要自己想想辦法的。 元宵節(jié)這天京城沒有宵禁,很多人都會在外面逗留到很晚,但秦昱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陸怡寧打道回府。 晚上,秦昱照舊泡藥浴,這藥浴他已經(jīng)連續(xù)泡了一個月,起初沒覺得它有好用或者有什么不同,但現(xiàn)在,他確定這藥對他是有好處的。 這一個月天氣一直很冷,但他從未發(fā)作過,以往因為身體不適他只能淺眠的狀況也被改善了,這些日子他一直睡得很好。 那藥浴不見得能治好他廢了的雙腿,但肯定對他的身體有好處,因著這一點,哪怕泡藥浴很麻煩,但秦昱還是堅持著。 泡完藥浴,又讓壽喜用溫水沖去自己身上的藥味藥渣,秦昱穿上衣褲,在兩個太監(jiān)的幫助下上了床,而床里,陸怡寧已經(jīng)仰面朝天在那兒一動不動地躺著了,她應(yīng)該沒有睡著,但姿勢擺的非常端正,呼吸也平穩(wěn)。 “怡寧,該睡了?!鼻仃琶嗣戔鶎幍哪X袋。 陸怡寧睜開眼睛看了秦昱一眼,隨后一頭扎進了秦昱的懷里,小手也摸到了秦昱的腰部。 秦昱笑了笑,將人摟在懷里,然后就感覺到腰部又熱了起來。 他的王妃的手,總是熱乎乎的……秦昱想到之前等會上陸怡寧用手揪著他的衣服的模樣,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了陸怡寧的手上。 少女涼絲絲的……秦昱眉頭一皺,突然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陸怡寧這一個月來,睡前都會摸摸他的腰部,甚至還會揉按揉按,他之前并未多想,現(xiàn)在卻疑惑了。 陸怡寧的手明明是涼的,為什么他會感覺到暖意?為什么他的腰部熱乎乎的? 那熱乎乎的感覺消失了,陸怡寧就要把手伸回去,秦昱卻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怡寧,你剛才在做什么?” 陸怡寧是不會騙自己的,所以秦昱直接就問了。 “治病?!标戔鶎幙粗仃牛J真的表示。 “怎么治的?”秦昱又問。 “我有辦法?!标戔鶎幍溃骸拔乙欢ㄖ魏媚?!”她年幼時的記憶想起了一點點,那些年無比痛苦讓她曾經(jīng)想要忘記的記憶也都想了起來,雖說依舊對這個世界非常陌生,卻也已經(jīng)知道很多事情了。 秦昱握著陸怡寧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之前發(fā)現(xiàn)泡藥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