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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蒔不理他,齜牙咧嘴地坐在地上,脫了武靴,再除了襪子。她看一旁李玉震驚地看著她,似想不到她如此放得開。雁蒔笑嘻嘻跟君王打個招呼:“受不了你就走遠點兒唄,別讓我身上的汗味熏到你了。” 李玉當(dāng)做沒聽到她調(diào).戲的話,伸手捧了女郎的腳。雁蒔愣一下,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李玉五指收攏,盯著她腳上的水泡,難怪雁蒔突然蹲下去,突然脫鞋除襪。她這撕掉襪子后腳部血rou模糊,底下血泡幾乎成膿,正常人都會痛啊。 李玉目光嚴厲地看她,他突然生氣:“怎么回事?你腳都這樣了,還整天在外面跑來跑去?” “噓噓噓!”雁蒔緊張,勾住李玉的肩捂住他的嘴,沖他擠眉弄眼暗示他聲音小點,“別這么大聲,我還想跟你多在這里坐會兒呢。你喊出聲,被他們聽到了,咱們就沒私下相處的時間了?!?/br> 雁蒔唏噓道:“情郎是天子就是這點不好啊。做什么都在無數(shù)人的眼皮下,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難為阿玉你忍得住。我還怪你性格孤僻,不愛說話,我真是錯怪你了,要我每天像你這樣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我也不想說話,不想搭理人啊?!?/br> 李玉心里惱她這時還敢轉(zhuǎn)移話題,手上微用力,雁蒔立刻一吸氣,靠在他肩上直抽.搐。她痛得聲音都抖了:“別別別別!痛死我了!” 李玉嚇一跳,思量自己沒用力啊,她怎么就痛成這樣?他一動不敢動,擔(dān)憂地低頭看她。女郎靠著他的肩,摟住他的腰往他懷里埋。她東蹭蹭西蹭蹭,李玉壓根沒注意,滿心放在她腳上的傷上。他說話的口吻溫柔而憐惜:“真的很痛么?你這到底怎么弄的?” 雁蒔悲愴點頭,在青年懷里深吸一口氣。她聞到他身上的香氣,只覺燥了一天的心神都在此時舒暢下來。她摟著他的腰,全身骨rou發(fā)懶,已經(jīng)不想再起來了:“就是練兵練的嘛。我們都這樣,疼著疼著就習(xí)慣了。我都沒當(dāng)回子事,要不是今天種田種得我實在閑得慌,我根本感覺不到痛。” 她抬頭,看到李玉憂心的面容,一時間也有些心軟,笑道:“別喪著臉嘛。我逗你的,我怕什么疼?。俊?/br> 李玉說:“那也得趕緊上藥……找你親信來背你,回去上藥吧?!?/br> 他是不能背的,他一個天子,雁蒔還是眾所周知的女將軍,他若是背雁蒔,他和雁蒔的關(guān)系就洗不清了。明天群臣就得來求他開后宮,把雁蒔往他床上送…… 雁蒔搭著他的肩:“不嘛!人家不要背,人家要抱抱。人家不要別的臭男人抱抱,人家要你抱抱?!?/br> 她拉拉扯扯,眼皮往上撩,她的小動作不斷,小媚眼不停。李玉一時氣一時笑,又被雁蒔勾得面孔發(fā)紅。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人,真是撐不住雁蒔這種黏糊的風(fēng)格。李玉撐著那口氣:“別鬧!上藥重要!” 他微踟躕,勸雁蒔:“你好好上藥,我、我晚上偷偷去看你?!?/br> 雁蒔扭頭:“不要!談個愛,天天偷偷摸摸,鬧得我多見不了人似的?!?/br> 李玉靜靜看她:“我無所謂,公布你我的關(guān)系,受影響的是你,被群臣架在火上的是你。” 雁蒔微滯,她調(diào).戲李玉一把,無奈李玉太正經(jīng),真把她的玩笑話當(dāng)真。這種人真是沒勁透了。但是看他窘迫也實在有趣。雁蒔左右看看,判斷種田的將士們正在離他們越來越遠,她便放心大膽地把全身重量都壓在李玉肩上了:“哎,你真是死腦筋。我的傷不重要啦,先要晾一晾。等天黑了,等他們?nèi)硕甲吖饬?,沒人看見了,你再抱我出去嘛?!?/br> “阿玉,我長這么大,被人背過無數(shù)次,我還從來沒被人抱過呢,”雁蒔可憐兮兮道,伸手比劃,“就是像抱女人那種抱法!我也不重啊,你應(yīng)該能抱得起我吧?抱一抱人家嘛?!?/br> 她又送來一個媚眼,李玉的臉紅透了。他冷靜地拍一拍她的肩,淡漠道:“知道了?!?/br> 然雁蒔哪里又會這么放過他? 她靠在他懷里,靠了一會兒覺無聊了,又開始勾搭李玉:“阿玉,親一個?!?/br> 李玉:“……” 他知雁蒔性情,不滿足她的要求,她的后續(xù)手段實在是多。李玉本人對情.事的要求,向來是只能發(fā)生在床上,只能是晚上。但自從他肖想雁蒔,自從他想她想得都要瘋了,他的理智便一點點退散,他就總被她帶著做瘋狂的事兒…… 心里又愛又惱,愛比惱多些。雁蒔最吸引他的,本來就是她肆意瀟灑的模樣啊。 李玉紅著脖頸,低頭敷衍地在雁蒔唇上碰了碰。他一碰她的唇,后頸便被女郎從后捏住,將他往下壓。雁蒔翻身,一把將李玉壓到了身下。她跪在他腰間,長發(fā)散在他面頰上。女郎指間粗繭摩挲郎君的面孔,李玉面露驚駭。 雁蒔沖他一笑,無所謂地低下頭,親吻上他。 如一把火,當(dāng)即燎原燃燒。 李玉喘氣:“你的腳、腳……” 雁蒔漫不經(jīng)心:“別管它,你不碰我就沒事?!?/br> 李玉:“將士都在……” 雁蒔:“親一親嘛?!?/br> 親一親,就想抱一抱,抱一抱,就想滾一滾。反正莊稼桿子長,滿地綠意濃郁,將士們苦哈哈地趴在地上越走越遠。天黑了,他們?nèi)匀坏炔粊砼畬④姷拿?。他們站起來,沖著空氣吼了幾嗓子,回應(yīng)他們的只有寂寥的鷓鴣聲。 眾人驚怒:“艸!雁將軍該不會丟下我們自己走了吧?” “她這就把我們忘了?!” 晚膳在召喚將士們,到處找不到雁蒔。眾人一思量,決定吃飯最重要,紛紛罵罵咧咧地離開了田埂。臨去前,他們眼尖地看到跟隨陛下的中常侍如木頭桿子般立在田間當(dāng)標(biāo)桿,他們瞅了好幾眼,中常侍高貴冷傲,不予理會。 眾將士:“……” 有病哦。 而等人稀稀拉拉走了光,中常侍趕緊呼喚陛下。草叢被扒開,李玉走了出來,懷里抱著笑盈盈的散著發(fā)的雁將軍。中常侍呆若木雞,窩在天子臂彎間的女將軍熱情洋溢地跟中常侍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哇!” 李玉淡著臉:“走吧?!?/br> 他吩咐中常侍:“挑小路,別被人撞上了。” 但是當(dāng)真,怕什么,來什么。 李玉抱著雁蒔,一路往行宮去。洛陽大宮未建,只有以前避暑時的行宮。一路偷偷回宮,李玉想著這會兒應(yīng)該沒人。怪就怪在如今正值國之危難時機,行宮中伺候的侍從并不多。中常侍提著燈籠小步在前,李玉抱著雁蒔跟在后。 啪。 門脆響后,打開。 中常侍轉(zhuǎn)身,呆住了。 李玉抱著女郎跨入門檻,與滿屋子目瞪口呆的臣子們對上眼。大臣們殫精竭慮,晚上也不休息,來宮中跟陛下商量政務(wù)。陛下勤政愛民的印象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