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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長公主的舊情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5

分卷閱讀145

    為也無什么錯,只能想陛下是另有所謀了。

    雁蒔被留了下來,熟識的幾位朝臣路過她時,都對她露出鼓勵又揶揄的眼神。

    雁蒔:“……”

    一般下朝后,還被留下來的,要么是問題臣子,要么是紅人臣子。雁蒔覺得自己肯定不是李玉面前的紅人,那她就是問題多多的臣子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少時讀族學(xué)時,其他小朋友都下了課,她被先生留下批評教育……

    雁蒔嘆口氣,抹把臉,頂著眾朝臣意味深長的目光,去宣室殿求見李玉了。

    陛下他老人家換了身衣服,讓雁蒔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宣她進(jìn)殿。雁蒔頗有問題臣子的自覺性,進(jìn)去后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地給陛下請安行禮。

    李玉問她:“你在朝上時是想說什么?昨夜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李玉看雁蒔抬頭,目光晶亮地看著他。

    他頭皮發(fā)麻,手不覺按在案幾上,好緩解自己待會兒將聽到的話。

    果然雁蒔一個磕絆也不打,就流利地說道:“回陛下,臣之所以在那里,是因為臣被采花賊調(diào)\\戲了,還要求脫衣服摸胸!”

    李玉:“……”

    雁蒔言辭懇切:“那個采花賊,臣今早已經(jīng)查清楚了,就是那個北冥派的林白!陛下,臣身為一個女子,竟然被男人這般這般,那般那般。何堪其辱!但是臣清白已失,臣也沒辦法了?!?/br>
    李玉對雁蒔,簡直無語凝噎。

    他一陣頭疼,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你意欲何為?”

    雁蒔認(rèn)真道:“陛下就把林白賜給臣當(dāng)夫君吧!反正我清白沒了,他又恰好長得不錯……嘿嘿嘿,陛下懂得。”

    李玉終于忍無可忍,他慢條斯理,嘴角微微向上牽了牽:“你的清白,早八百年前,在你和男郎們滾泥沙的時候,不就應(yīng)該早就失了嗎?那么多的郎君,哪個破了你的清白,你還記得嗎?”

    雁蒔:“……”

    她看李玉一臉平靜,不知為何,心中卻涌起不祥感覺。她勉強(qiáng)自嘲道:“那么久前的事了,陛下還記得啊……”她少年時天天如野小子般鬼混,好多次都被李玉撞到。最慘的一次,她與一眾郎君們在泥土里打仗,眾人出來時,全是泥人。這幕讓身有潔癖的平陽王見到,那位郡王,當(dāng)時就目瞪口呆,差點暈過去。

    李玉:“朕的記性超乎你想象的好!”

    李玉:“你少時與朕同宿一宿,你的清白是不是失給朕了呢?”

    雁蒔:“……”

    李玉:“你似乎在一開始以為朕是女郎,還調(diào)戲過朕?朕的清白誰負(fù)責(zé)呢?”

    雁蒔:“……”

    她滿頭大汗,被質(zhì)問的莫名其妙,委屈又尷尬。她不就是見林白長得不錯嘛,不就是想要個夫君么。陛下至于跟她翻這么多舊賬?而且好多事都挺尷尬,她不太記得了呢……沒想到陛下的記性這么好!

    雁蒔怯怯地抬頭望一眼李玉的臉。

    李玉重重拍下案木,沉聲:“滾出去給朕跪著反省!”

    雁蒔忙急忙忙地滾出去跪著了,反省得一臉茫然,始終不知自己做錯什么了。她覺得李玉真是反復(fù)無常,她還幫李皎了呢,居然也沒落得什么好……雁蒔苦不堪言,最后不得不賄賂陛下身邊的中常侍:“我也不求知道我錯在哪里了,只求如何能讓陛下消氣,原諒我?”

    中常侍用怪異眼神看她,良久幽幽道:“女郎送兩只雞給陛下,興許他就不氣了……”

    雁蒔:“……?。?!”她干笑一聲,“陛下的愛好還真古怪呢。”

    原來她當(dāng)年是不小心拍馬屁拍對了呢!

    中常侍恨鐵不成鋼,搖搖頭,進(jìn)殿去了。

    在雁蒔罰跪、李皎深居不出、楊家閉門謝客的這段時間,郁明并沒有離開長安。他東躲西藏,審度情勢,記得李皎讓自己探查楊嬰問題的事。最直接的證據(jù),便是能夠證明那畫像是楊嬰所畫,茵犀香乃楊嬰所用。后者需要探尋楊宅,郁明暫避其鋒,不去叨擾楊家。前者,郁明倒是找到了楊家曾經(jīng)安排楊嬰跟著學(xué)畫的一個女先生。

    他尋到女先生時,楊家也派人留意。

    雙方又是一場惡戰(zhàn)!

    然有廷尉和執(zhí)金吾的人查,楊家不敢過問。郁明一路帶著女先生突圍,論單打獨斗,郁明還沒怕過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二明要幫皎皎做大事呢!

    ☆、第68章 1

    華燈初上,長夜將至, 楊府中, 大郎楊安正在囑咐下屬做事。一個下屬出去, 新的進(jìn)來。他不光囑咐下屬做事,榻木上還放了一個大包袱。此時包袱里已經(jīng)塞了不少出行必用品, 金銀衣物,林林總總。楊安一邊想一邊說,井井有條, 偏偏門哐地被從外一腳踹開。屋中諸人不解看去,見青年手提著一個扈從打扮的男子,怒容難抑地大步進(jìn)屋。當(dāng)著楊安的面, 他將手中提著的青年往地上一丟, 一手指人,眼睛盯著楊安:“兄長,你竟讓人偽造證據(jù),去陷害三妹么?!那難道不是你的meimei么?!”

    楊安皺眉, 神色帶些許不滿, 盯著闖進(jìn)來的博成君的目光如厲星,讓博成君有些不敢與之對視。但想到兄長做的事,博成君心中怒火再涌,回以不屈的目光。

    楊安慢慢道:“不是讓你閉門思過么?誰放你出來的?”

    博成君:“我就算閉門思過, 也架不住外頭兄長你要謀逆啊,兄長你說呢?”

    楊安目光微變,再盯二弟片刻, 博成君目光一分不讓,與他直視。楊安目光收斂,氣勢微收,手背朝外揮了揮,當(dāng)即,一室下屬低著頭退出屋子,關(guān)上了門。屋中只剩下兄弟二人后,博成君顫聲開口:“兄長!三娘也是你的meimei??!你怎能將所有的錯往她身上推?你沒想過她一個弱女子,擔(dān)了這些罪,就是必死無疑么?”

    火燭之光在窗上跳躍,將屋中二人映得猙獰。楊安冷笑再三:“我焉能不知?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信陽長公主,讓她總是有事沒事關(guān)注我們府上!她將楊家記得這么清楚,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嗎?若非你三天兩頭跟她寫信跟她交談,我楊氏的秘密怎會暴露的這么快?!”

    博成君微怔,唇動了下,卻沒說話。

    楊安聲音放緩,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眼下朝廷介入,我只能棄車保帥。算了,你收拾下行李跟我走吧。長安這邊,我們是待不住了。”

    “兄長,你當(dāng)真謀逆了?!”博成君面色白下去,多日滴水未沾讓他身子一晃,大腦空白。他縱是有所猜測,也沒料到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楊家不是一直擁護(hù)陛下么?我們還有從龍之功啊!你真的和涼國私通,那置我們楊家先祖于何地?!”

    “這般質(zhì)問的人該是我不是你!”楊安聲音抬高,須目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