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去看剛出生的孩子,而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低聲反復地說著:“沒事了,沒事了……”“恭喜,是個男孩。”護士抱著被毛巾包裹著的孩子,“孫先生,需要您來給孩子剪臍帶?!?/br>似乎感覺到了空氣的冷,孩子哭了起來,讓孫弘更小心翼翼地動作,本來就在眼眶打轉(zhuǎn)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這是他們的小兒子,皮膚紅紅的,哭聲很響亮……門外,果果似有所感,忽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手術(shù)室前。周冉急忙跟了上來,看到他趴在門上,小小聲地喊道:“是弟弟呀。”第二天,景俊生悠悠醒來,一睜眼便對上了孫弘滿懷歉意的眼神,不由得一笑:“怎么擺出這種表情……”“辛苦了?!睂O弘俯下身,在他額頭上留下很輕的吻。景俊生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太用力,怕觸動下腹的傷口:“沒關(guān)系……孩子呢?”孫弘低聲回道:“在隔壁房間,我讓護士抱過來吧。果果和周冉去吃午飯了,很快就回來?!薄班拧?/br>護士很快帶著孩子過來了,小心翼翼放在景俊生的身側(cè)。小家伙已經(jīng)不像剛出生那樣渾身皺巴巴,而是白嫩了很多,攥著拳頭呼呼大睡。似乎感覺到身旁有人,他慢慢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也不知道那么小能不能認清楚人,總之小家伙看到景俊生溫柔的笑容后,也露出了懵懂的微笑。“真可愛呀,我們的小棗棗?!本翱∩吐曊f著。孫弘不禁失笑:“小名叫棗棗嗎?”景俊生點了點頭。既然小家伙是在他吃酸棗糕的時候急急忙忙要出來的,那么就叫棗棗了,一聽就知道是果果的弟弟。正說笑著,果果高興地跑了進來:“爸爸!大爸爸!是弟弟嗎?”“對啊,來,他是不是很好看……”景俊生朝大兒子招招手。果果踮起了腳:“嗯!和我一樣好看!”跟在背后的周冉哈哈大笑,扶著果果的小屁股:“真是不吃虧,還要把自己夸一頓。”而剛從公司趕過來的周庭站在他身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孫弘:“恭喜,你小兒子長得更像俊生啊?!?/br>孫弘挑眉:“嗯,這是優(yōu)點?!?/br>景俊生勾起嘴角:“我們家的小棗棗,當然是哪里都好?!?/br>……一月后,棗棗剛滿月,孫弘和果果抓鬮選出了小家伙的大名,叫孫哲。景俊生全程圍觀,感覺這名字還不錯,點了點頭。不過平時還是喊小名居多,例如果果,例如棗棗,順口又可愛。棗棗的滿月宴沒有大辦,只是在家中吃一頓飯,邀請關(guān)系好的親戚朋友,和果果當初差不多。杜玲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兒帶來了,可惜果果一心想著弟弟,根本沒理會用心險惡的大人。“唉,要不然把棗棗……”杜玲調(diào)笑道。果果立即警惕地瞪她。孫弘走過去,把睡在嬰兒床上的棗棗抱起。小家伙白白嫩嫩,渾身被裹在一條淺藍色的小毯子里,對他露出了懵懂的笑容。景俊生從廚房出來,聽到他們吵吵鬧鬧,走近用臉頰蹭了蹭棗棗宛如新剝雞蛋的小臉,向杜玲說道:“想得美?!?/br>“哎,給我抱抱?”周冉早就眼饞了,湊近了些。周庭急忙將人扯回來。作為哥哥,果果自認為有保護弟弟的責任,鼓著腮,張開手站在孫弘面前,死活不讓旁人靠近:“不準抱弟弟!我都沒抱過!”見狀,大家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棗棗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第95章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時逢雨季,天色略有些陰沉,細雨蒙蒙,山中十分寂靜。孫家的墓園建在了老家的一座山上,并不在豐城,只有一條深幽小徑通往,四周草木繁茂。景俊生牽緊果果,小心翼翼地登上階梯。而孫弘走在前頭,挪了挪傘,懷中是熟睡的棗棗。孫弘的父母親便葬在半山腰處,更往上是孫家其他過世的長輩,按照長幼次序劃分好了地方。擺好讓人送上來的酒水和吃食,雨已經(jīng)停了,孫弘嘆了口氣:“每回過來天氣就會變好……總覺得是他們在看著我?!?/br>“舍不得你,也想看看這倆小家伙吧。”景俊生低頭瞧著剛睡醒的小兒子,上前與他并肩而立。果果很乖巧地跟了過去,學著兩個大人的模樣朝墓拜了拜,嘀嘀咕咕:“是爺爺和奶奶……今天我和爸爸、大爸爸,還有弟弟,一起來看你們了。有很好吃的糕點和水果,你們喜不喜歡呀?”孫弘笑了笑,揉揉他的小腦袋:“嗯,因為是果果挑的,所以他們肯定喜歡?!?/br>“我選了最漂亮的蘋果!”果果語氣驕傲。一家四口給長輩磕了頭,等墓前的黃紙燒沒了,殘余的灰還飄散著一絲絲白煙,才繼續(xù)往山上走,拜祭孫家的先祖。下山時,忽然飄起了小雨,天邊倒是亮了不少。一家人回家后,拎著行李趕往機場,經(jīng)過六個多小時的等待與飛行,到達了小縣城。之后又是一番奔波,凌晨才到村中,夜色濃稠,路旁的草叢里蟲鳴此起彼伏。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們驅(qū)車去往景俊生母親的墳地。那是一片矮坡,雜草叢生,還長著不少茂盛的樹。附近幾個村子凡是有人去世,都會安葬在這邊,后來管得嚴了,才改成火葬。所以總體來說,這邊的墓并不算太多,錯落散布在各處,需要很細心尋找。果果穿著長袖、長褲,像條小尾巴緊跟著景俊生,偶爾回頭看一眼抱著棗棗的孫弘,生怕弟弟會被蚊蟲咬到。走了好一陣,景俊生停下腳步,發(fā)現(xiàn)墳前的雜草已經(jīng)被清理過了,還有燃燒過香燭、紙錢的痕跡。“應(yīng)該是表叔表嬸他們來過,每年都祭拜我媽?!本翱∩H覺感激,雖然景家人大多令他厭煩,但表叔一家是少有的好人,懂得知恩圖報。取出供奉用的黃紙、果品等,孫弘表情嚴肅,與先前祭拜他父母一樣。因而兩人磕頭過后,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墓碑低聲道:“媽,我會好好照顧俊生和孩子們……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可以放心,我們會過得很幸福?!?/br>盡管不會有人回話,景俊生盯著裊裊上升的白煙,依然有種母親在溫柔地看他的錯覺,也開口道:“雖然你可能會生氣,但我認準他了,會和他過一輩子。嗯,這個是果果,我們的大兒子,你的大孫子。在睡覺的是棗棗,還沒滿一歲,是不是很可愛?你要是有話對我說,晚上托個夢吧,我也想你了。”孫弘默默地握緊了他的手。看了眼大人們,果果把一路拿上來的一支黃風鈴放在旁邊,這是他想送給外婆的禮物。臨走前,他們點著了買來的鞭炮,這是南邊的傳統(tǒng),掃墓后一定要點一大卷鞭炮,并且人要在響聲里離開。身后那陣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