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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就連陳默自己都不知道他話里說的是嘛,反正是一陣亂忽悠,聽得老板一頭霧水,也使得他把眉頭又給擰了起來。 之后眼看著陳默說得越來越興奮,可自己聽得愈加不懂,老板覺得這其中的奧義太深,那些不懂也罷,于是便抬手打算了陳默還想繼續(xù)鬼扯的念頭,可是對方卻是抓住了剛剛說話的句子中的某兩個詞,單獨挖出來問陳默, “見血?見誰的血?” 感情眼前人還不清楚龍橋的事啊,前一晚他的傷痕真的讓陳默心疼,既然老板不知道,陳默也正好可以給另一些人上上眼藥,好讓他們收斂點。 “老板,你不知道么,你那個準小舅子可是被打得吐了一晚上的血,差點就掛了?!?/br> 他腆著臉說,頗有點煽風點火的意思在,也許他本就有,畢竟陳默太想著替龍橋出一口氣了,現(xiàn)在又正好老板往槍口上撞,因此,不說白不說,這樣的機會可不能白白浪費。果然對方一聽,立刻掐了煙,再惡狠狠地問過來, “真的?!” “騙你我就就跳河去?!?/br> 對,這句話才是真的,陳默會游泳,跳河他不怕。不過那樣的威懾力倒也蠻足的,被陳默一說后,對方的臉色頓時變了,再加上幾根煙前的那番理論,已經使得老板也是有點信了,陳默終于扯了如此多的東西有了一些回報,在一頓費了好多口水的敘述,其實整個過程里連他的心里也打鼓,然而如今等到自己都說完了之后,再抬眼去看看面前那人的神情變化,大概能確定陳默的目的已是達到了。 不過直到了最終,老板依舊什么話都沒有回應過去,但是這樣也足夠了,總比什么都情緒都沒有變化要來得好吧。想明白了這一切,心里也是輕松多了,至少陳默求過去的結果還有一點可以被實現(xiàn)的地方。這讓自己之前曾多次被逼無奈的場景有了一個好的安慰,龍橋的事已經可以落定了,接下去他也再話可說,而老板依舊擰眉想著,仍然苦惱于陳默說過的那些聲音。 末了,也是風停了,云遮住了頭頂?shù)墓饩€,使得陽光不再強烈,但即便是如此,最后的開口的語氣里還是灼熱無比,透出對方特有的焦急, “我得去看看ta?!?/br> 老板就這樣說了,陳默卻聽不懂落在句尾的ta是指誰,他想問,可是沒有機會,還來不及等到自己開口,嘴巴才一張,對面的人已是連招呼都不打直接跑了回去,只留下陳默一個人在背后孤零零地看著,還有他一臉的驚愕以及懵逼,這都什么人啊,完全隨心性而為,來去匆匆。 他搖了搖頭,顯得分外無可奈何,但既然人走了,自己也不必待著了,陳默出來了那么久,恐怕山坡下面某一間屋子里的兩個人早已是說完了一切的答案吧,他有點擔心龍橋,那么兩天里讓對方如同填鴨似的塞下如此之多的東西,而且各個都能把他帶到人性最負面的角度去體驗這種難受的感覺,陳默有時候非常猶豫,可是時間真的不多了,他也再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顧自己即將帶出去所有人的情緒,其中就包括龍橋,看他怎么取舍,是父親重要,還是jiejie重要。然而不只是他,就算離著山下這三個人都很遠的春顏一樣待在屋子里坐立不安,他們的心情同樣,處境卻不一樣,陳默下山去了,至少他還能見到龍橋,說上一兩幾句話。好比如現(xiàn)在,自己不過僅走了不下數(shù)十步,龍橋就出現(xiàn)在了了前方的路上,步步趕過來,陳默索性也快樂速度,朝著對方走過去,但是半途中,他又不能停止住另一些胡思亂想的聲音,甚至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龍橋會殺了自己,他突然之間涌了上來,沒有一絲可以與之相關聯(lián)的理由。 唯有答案自己明白,陳默覺得他虧欠了龍橋,或許一直都在欠著,從第一次接受對方的食物開始,還有龍橋頂住同棚子里所有人的壓力仍舊跟自己說著話,那些都讓陳默感激,可他除了替龍橋只說了兩句話之外,其余的便什么都沒有幫到,現(xiàn)在龍橋難受了,為難了,陳默唯有看著,知道這些都得靠著對方自己熬過去,于是,正基于此,陳默這才抬手僅拍了拍過來人的肩膀,之后一句話都沒有。 態(tài)度帶到了,雖然面前人的臉色仍然不夠好,灰色暗淡的神情,同是自己的眼色沒有光彩,可想而知之前在屋子里是被說了多種的話。 龍橋這一刻里就是追著陳默要解釋的。 “她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如哭泣般地抖著音線,難受隨之彌漫開來。 ☆、規(guī)劃 不是不告訴他,是不愿意告訴他,龍橋此刻的痛苦,何嘗不是春顏當時最痛苦的感受,但她不能跟誰說,甚至連表露都表露不出來,陳默聽得懂那句話的意思,還有所值的是誰。 龍橋沒法一下子全部都接受,更是為了保護自己,他便把一切的怪罪都推脫給了春顏,然而他的這種做法格外讓陳默憤怒,但現(xiàn)在的情況又讓陳默自己說不了什么,眼前龍橋太痛苦了,對方那蒼白的臉色讓他想起了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只能緊緊抱住身體蜷縮成一團使勁地哭,這種復雜且無法講出去的難受無人能感受到,如今猛地見到龍橋此刻的神情,陳默為之一顫,可他不用說話,只要一個手勢就足夠了,龍橋還在抱著他默默地抹眼淚,陳默則慢慢地抬起手來拍了拍對方地后背,安慰送到了,他卻哭得更厲害了,在這路上,在這風里,在這莫名其妙的世界里,也許可能因為待在外面,龍橋還覺得太大聲,只是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陳默早就是已經感覺到了,痛苦無法被說明,問清楚對方也給不了自己的答案,唯有哭,把心底里的一切情緒都宣泄出來。就這樣吧,使勁地哭,最后把一些東西都遺忘掉。 一時間,風來云去的,但底下兩個人都已經是很久沒有動了,只有過頭頂?shù)墓饩€或明或暗。 陳默一刻不停地輕拍著龍橋背后,在這個時候里,他便是一個哥哥,就像所有的安慰不需要錢,卻又非常有作用,它更無需再繼續(xù)很久之后的哭泣,不過一會兒,龍橋就恢復到了正常,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繼而抬頭看起陳默來。 樣子挺可人的,倒是這膚色,把對方即使是想去浮想聯(lián)翩,也是沒了那個意思。好在哭泣終于結束了,陳默把龍橋推開來,他最后說, “好了,我們回去吧。” 同是又是抬手指了指前方的某一間屋子,沖著面前人呶了呶嘴,龍橋看懂了,回頭咧嘴一笑,只是沒有任何笑容,完全的一副皮笑rou不笑,挺難為他的,畢竟臉上還掛著淚呢。 陳默不說了,抬步就走,身后的人緊緊地跟著,然后他們又去了那里,之前曾商量過的地方,等到陳默又一次地推開門,發(fā)覺里面的人也同樣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