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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就有另一個人找過來,因為這里的人起得都很早,所以連陳默也沒能睡多久,在他亢亂的夢境里,不是一會兒雞叫,便是接下去的各種碗筷窩盆的碰撞聲,在夢里太真實,陳默突然間睜開眼醒了。 不過他仍舊一臉的迷迷糊糊,瞧著窗外天邊微微亮的光芒,呆了好一陣子。 陳默沒有起來,而是繼續(xù)躺倒假寐,對他來說時間還太早,更何況昨晚他睡得又很晚,以至于今晨的精力陳默就堅持不住了。 他抬手壓在額頭上,耳邊盡是樓下突如其來的過分喧鬧聲,如果不出自己意料之外的,那鐵定是他的老板過來了。因為陳默聽出了那語氣,再一想到自己又無法接著休息,口中已是長長地嘆了一聲。 心中雖然不爽,臉色也一樣難看,可陳默還是起了床,等他到了樓下,果然那人早就已經(jīng)到了,仍舊是纏著龍橋的二姐獻著殷勤,春顏比陳默更加不耐煩,卻也沒有說過太重的話,而陳默又看了看周圍,似乎都對來人感到不滿,但未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說他,好像所有人都對他有點害怕。 下來的人猜不透那層意思,只是陳默也并不感興趣,可老板已是過來了,眼下看起來,又不像是來找自己的。龍橋還在一邊,陳默找到他時也靠了過去,對方表情不怎么好看,但也沒有盯著對面的自己二姐。 龍橋忙著手里頭的活,像是個沒時間去關(guān)注那些齷蹉事的樣子。 不過他再怎么躲,眼神是隱藏不起來了,瞧著身邊人滿腔不爽的態(tài)度,陳默知道了他老板有多么招人討厭。 還因為這樣,他便側(cè)頭看起也同在自己正對面的那兩不合拍的男女來,老板的面目仍舊是一副喜感無比的樣子,光是一眼就能知道,他那睜不大的眼睛中透露出來的目光能有多精明。仿佛兩道視線一直藏著,時刻在算計別人的思想,然而多數(shù)情況下他便是這樣。 雖說看著可笑,做事多半也可笑,但他成功的辦法還是有很多的,能讓陳默妥協(xié),更能讓這里的每一個厭惡著他的人同樣說不得什么。那是一種手段,即使一樣的卑鄙無比??墒褂谜卟挥X得這有什么不對,畢竟最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不是么?勝者才是最終的贏家,可以改寫自己曾經(jīng)并不光榮的歷史。 老板深得那個道理的精髓,就是無時不刻地不要臉。 想通了這些,陳默把剛才一瞬間的念頭當做笑料般地使自己樂了樂,而后又覺得這樣并不道德。畢竟昨夜和自己聊的很好的春顏正被煩著呢,陳默拿對方的痛處當做自己的笑點,好像并不太好。于是又把笑容斂了起來。 他突兀正色的態(tài)度,讓春顏也發(fā)現(xiàn)了他,幾乎同一時間里,視線望了過來,她口中對著陳默,指向的卻是老板, “你要找的人已經(jīng)下來了,你可以回去了。” 語氣很淡,藏著分外的不耐煩。她如此一說,被聽著的人也是一看,兩人的目光都投在陳默身上,仿佛是他做錯了什么般。就這樣被盯著,陳默一動也不動。 過了一會兒,他猛然間背后被人撞了一下,陳默止不住身子,帶著慣性向前挪了數(shù)步,之后方才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身后一陣的聲音,很是不滿,陳默沒聽出來,不過看樣子是龍橋的母親的。 對方越過他,手心里頭正捧著一大只綠色的兜,低頭又罵罵咧咧地走過來,但自始至終,都沒有望過陳默一眼,她看的,一直都是對面的那兩人。 現(xiàn)在人消失后,話音也跟著一落,春顏的臉色憤慨得已是不成樣子了,而老板的表情同是一樣的僵硬。 陳默不清楚那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看著他們兩人的情緒,便能清楚這并非是什么好話。似乎從一開始,她連陳默都沒有給過一絲好臉色,弄得對方也疑惑不已。仿佛這是天生的冷,還是對陳默那類的人感到十分討厭? 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切的厭惡都有理由,只不過自己猜不到而已。但問題大概不在陳默自己身上吧,他看了看老板,如今讓在座所有人都厭煩的也就只有那人了。他像是一切問題集中的原因,更是這里過分安靜的緣由。 雖然這樣,但老板還不走,不過陳默可不敢不走,他實在待不下去了,身邊好壓抑,下回也絕不敢再來了。 因為他不想呆了,于是便上去問了問老板, “我們走吧,再過一會都就要上工了?!?/br> 對方說, “還不急?!?/br> 陳默扭頭到背地里,翻了翻白眼,回過來的時候已是恢復到了正常, “我餓了,我想回去吃飯了。” “等下,等下我就帶你回山上?!?/br> 。。。。。。。。。。。。。。。。。。。。。。。。。。。。。。 兩人對話期間,老板的眼睛一直都未曾離開過龍橋二姐的身上,無論她的一舉一動,那人始終都看得很緊。 對方那雙小眼睛里投過去的視線,貪婪且貪戀,有種粘濕的不適感,連陳默都受不了。 ☆、車里的人 他盯了很久,被盯著的人又一直忽視他,兩種永遠無法交融的目光相互追逐和躲藏,陳默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單單是對春顏的同情,更是這里還有不少孩子,都只有七八歲的光景,在那個性格才逐漸形成的年紀,見多了這些恐怕不利于而后的成熟。 陳默無聲無息間,抬步上去擋在了老板眼前,對方視野一黑,便跟著抬頭看了陳默, “怎么了?” “回去了吧?!?/br> 他先哀求道,語氣示弱著低下去的聲音,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陳默也看到了那人隱藏在衣領(lǐng)里的不干凈東西。 紅紅的,像昨天籬笆外的女人。只是越在這個時候,就越無法再被其他的東西分離開心思,陳默挪開視線暫時忘掉了那些,可老板在聽了話后,僅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其余什么都沒有說,陳默知道,對方?jīng)]有答應(yīng)。話于是又接下去了,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tài)度, “老板,我們該走了。” 陳默再一瞥眼周圍,給老板細細講解道, “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們已經(jīng)在討厭你了,如果你再待著,她們對你的印象可就更壞了。” 一切不過耳語之言,所以聲音很輕,似乎怕被別人聽到,他的語氣又痕跡,那是因為陳默怕勸不了對方。 好在同一時刻中,春顏也轉(zhuǎn)身折進了另一個房間里,沒了人,老板也沒了興趣,再一聽陳默苦口婆心的勸解,終于松了口,不過就在離去前。他又望了望春顏進去后的那個房間,眼神里無比留戀不舍。 這個樣子也讓陳默疑惑了,那人是真的喜歡春顏么?他看著對方的樣子,好像真的是在追求女孩的男人,任何語氣和動作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