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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拿了樹枝對著海龜捅了半天,確定對方已經(jīng)死透了才出了口氣。他對寧征招了招手,然后抱著大貓的腦袋用力搓了幾把,“沒嚇著你吧?我以為它動彈不了了呢?!?/br>寧征剛要搖頭,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于是順勢趴在地上,聲音軟軟的道:“嚇到了,爪兒疼?!彼斐龃蚝}?shù)哪侵蛔ψ?,正是之前被野豬弄傷的那只爪子。其實傷口已經(jīng)好了,如今在皮毛的遮蓋下,原本的傷痕都已經(jīng)看不到了。“抱歉!”寧斐連忙丟掉棍子,抱著那只貓爪兒左看右看,捧在手里撫了又撫,“還疼嗎?早知道不嚇唬你了……我就想逗你一下?!?/br>寧征覺得自己臉紅了,幸虧有毛擋著,別人看不到。他道:“哥哥給我吹吹?!?/br>之前他受傷的時候,每次換藥寧斐都會給他吹吹,說吹了就不疼了。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心理作用,寧征真的覺得自己傷口不疼,每次被吹吹的時候,還有些癢……“好,吹吹?!睂庫巢恢缹幷鞯男睦砘顒?,他小心的撥開爪子上的毛,輕輕的吹著,“哥哥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阿征乖啊?!?/br>寧征把大腦袋靠在寧斐肩上,琥珀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寧斐的側臉。他真的好喜歡哥哥,哪怕哥哥只是一只猞猁,他也好喜歡。最喜歡哥哥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在他懷里縮成個毛團子的樣子。他還喜歡給哥哥舔毛,從頭舔到尾巴尖,可惜哥哥不喜歡給自己舔……“還疼嗎?”寧斐又問。寧征猛地回過神,他縮回爪子,低聲道:“不,不疼了?!?/br>“不疼了就好,我得琢磨琢磨,這只海龜要怎么收拾……就算rou不能吃,這個殼子也不錯啊,用來放玉米,放麥粉。這么大一個……實在不行還能當搖床睡?!睂庫硣}斵D了好幾圈,“前提是,我怎么把它反過來?”最后還是寧征“忍著爪兒疼”,幫著寧斐一塊把海龜翻了個肚皮朝天。肚皮朝天的海龜快趕上寧斐那么高了,寧斐再一次感慨自己的小個頭,原本一米八多的彪形大漢縮水成了一米七多的小矮子,怎么想怎么覺得吃虧。不過這幾天他覺得自己長高了,也長rou了,只是跟海龜一比……算了,比什么比,比一次心塞一次!他踩在寧征身上,爬到海龜?shù)亩瞧ど厦?。以前殺過甲魚,知道殼子和肚皮連接的地方是龜類最脆弱的地方,于是他掏出石斧和石刀,對著連接處一頓鑿,用了大半天的工夫才把海龜掏干凈。龜rou他不敢吃,也不敢讓寧征吃,照舊跟內(nèi)臟一起丟進那個水潭里。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總往水潭里扔這些東西,導致里面的魚一看見他們就迅速游了過來,等待投喂。“養(yǎng)肥你們,回頭殺了烤著吃!”那些魚也不怕人,直接躍出水面迎接自己的食物,反而把寧斐嚇了一跳。他威脅了魚,心滿意足的回去看他的大龜殼了!這么大的龜殼,得裝多少糧食?。。?!作者有話要說:大白貓逐漸要展示出自己“忠犬”?又腹黑的一面了……寧征:爪兒疼!寧斐:哥哥給你吹吹。寧征:尾巴尖兒疼!寧斐:哥哥給你吹吹。寧征:舌頭疼。寧斐:哥哥給你……唔唔唔??寧征:么么噠,哥哥甜第12章刷牙刷牙一場秋雨一場寒。淅淅瀝瀝的秋雨剛過,幾乎一夜之間森林里就染上了秋色。寧斐一直沒搞懂他所處這個地方的緯度,看植物按說應該是處在亞熱帶緯度,但是寒帶植物例如抗寒的松柏也有,而且冬天下雪,還是大雪。這里又挨著海,按說海洋氣候會比較明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附近山比較多,山谷里并不潮濕。真是個奇怪的地方。他一邊編著玉米秸稈,一邊思考這個問題。天氣越來越冷了,人型的時候尤其會感到溫度留在皮膚上的感覺。他用一些硝好的兔皮給自己做了個馬甲,做了個大襠短褲,總算是暖和了一些。不過他現(xiàn)在有個暖腳神器!就是寧大貓!寧征懶洋洋的趴在太陽光下打瞌睡,尾巴一晃一晃的。旁邊的火坑上放著燉了豬rou和芋頭的陶罐,香氣襲人。寧斐把自己的腳丫子塞到寧征軟軟的肚皮下面,又抽了一根玉米秸稈。他已經(jīng)放棄用稻草編簾子了,那實在太挑戰(zhàn)他的實cao,還是用玉米秸稈方便。只要把玉米秸稈切成一樣的尺寸,然后用繩子一根一根的系住,一般一張秸稈簾子系五個地方就足夠結實了。只不過玉米秸稈簾子不如稻草簾子耐用,但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弄好了最后一根繩結,寧斐把簾子卷起來放到一旁,側身躺在寧征身上。秋天的太陽十分溫暖,曬得人渾身都軟了。他抬手給大貓擼毛,擼的自己都開始犯困了。寧征張開大嘴打了個呵欠,它甩了甩尾巴趕走一些小飛蟲,目光落在陶罐上。真想啊,自從遇到哥哥之后,他每天吃的東西都這么的香。在對比自己之前吃過的那些,簡直天上地下。“……阿征……”寧斐直起身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寧征抬起爪子,把寧斐抓到自己肚皮上,四爪朝天的躺著,“嗯?”寧斐干脆跨坐在他身上,掰著他的嘴巴道:“你張嘴?!?/br>寧征莫名其妙的張開血盆大口。寧斐湊近嗅了嗅,臉都綠了,“你嘴巴真臭?。 ?/br>寧征:???“臭死了?。 彼麖膶幷魃砩戏聛?,去翻找之前存的豬鬃,“我就忘了,你沒有刷牙的習慣,沒想到這么臭!”寧征目瞪虎呆,他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嘴,“還,還好吧?”“臭?。 睂庫车穆曇魪纳蕉蠢飩鞒鰜?,還帶著回音。寧征第一次被嫌棄成這樣,他顫抖的爬起來,歪著腦袋開始舔自己水光溜滑的皮毛。哪里臭了?分明香噴噴的,帶著昨天燉魚的香味……燉魚真好吃啊,為什么他之前吃的那些魚都有好多刺,可是哥哥的魚一個刺都沒有啊。寧斐找到了豬鬃,這是一些從小野豬的腦袋上割下來的,軟硬度剛好。他原本給自己做了個牙刷,每天沾了用薄荷葉和鹽巴搗成糊又曬干的簡易“牙膏”刷牙,卻把最應該刷牙的那只大貓忘了!把豬鬃理順,中間用劍麻搓的繩子系緊,對折,然后一小束一小束的綁住,最后綁在一片一尺長的竹片上。他拎著牙膏罐子走到院子里,沖著舔毛的大貓招手,“過來,刷牙!!”寧征倒是經(jīng)常看到寧斐用一根小棍子搗鼓自己的嘴巴,他一開始還以為哥哥在偷吃什么好東西,不過看他最后因為“太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