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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剛好,我有事和你們兩個說?!?/br>“稀客啊?!崩杷诽裘?,“您竟然屈尊來到寒舍?!?/br>“別打岔,”尼坤一如既往地黑了臉,“我說正事呢?!彼虝邯q豫了幾秒鐘,某種凝重爬上了面龐,“這和我一貫的原則違背,但我是過來提醒的。”他深吸一口氣:“等這次計劃結束后,車站將對你們兩個進行抓捕?!?/br>“為什么?”黎朔皺眉,“我在車站明火燒烤那么多年都沒人管,怎么突然就抓人了?”“……說了別打岔。”尼坤的臉色還是很凝重,“你們之前在各個任務里頭,有的疑點實在太多了——經常就是打著打著,突然他媽的就不像人了?!?/br>黎朔:“……”夏一南:“……”“這些事情,只要你們和異能者進行著精神連接,是個人都能發(fā)現(xiàn)。在‘死亡’之前,其實就有專組進行監(jiān)控。但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因為‘死亡’懂得欺詐,懂得后撤,甚至我們可以這樣說,她明白‘害怕’這一種情緒?!?/br>“后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這是第一個被證明有初級智慧的感染者。而在地下隧道里,我們也找到了疑似感染者搭建的小土墻?!?/br>“再之后,盡管希爾德究竟是什么還沒有定義,但專組不得不開始考慮‘人形感染者’的存在?!?/br>“如果說之前車站對你們的能力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么這件事情后,他們不得不開始考慮你們并不屬于人類的陣營。當然對此,專組里頭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持反對意見?!?/br>“說實話,也沒有人會愿意相信這是事實。可因為這關乎整個車站,加上兵士間一直流傳的內鬼的存在,在這次最后利用你們的力量后,就會是監(jiān)禁和審判?!?/br>“如果有足夠的證據(jù)來證明你們的陣營,一切就會回到正軌。如果沒有,”尼坤頓了下,“我也不知道會怎樣,也許只是行動被限制,也許是永遠的監(jiān)禁?!?/br>“最差的結果,如果所有證據(jù)都表明你們懷有二心,那么就是處刑。”“……所以你和我們說是為了什么?”夏一南問,“讓我們逃走?”尼坤說:“我只是告訴你們這個事實,怎么選擇不關我的事。如果你們選擇逃走,那么追捕的軍隊里就會有我,如果你們選擇接受審判,那么法庭上我就是證人?!?/br>他又猶豫了一下:“負責抓捕的是娜塔莎……她那種人執(zhí)行起任務是怎樣的,所有人都清楚。你們……你們如果真的選擇抵抗,別傷到她了?!?/br>“你為什么能知道這個計劃?”黎朔說。“我是專組成員,在和你們共同執(zhí)行的任務里,都起到監(jiān)視者的作用。畢竟以我和你的這種關系來說,所有人都相信我的報告很客觀,不會偏袒向你們?!蹦崂ふf,“在今晚之前,我確實保持著絕對的客觀。”“如果是在法庭上,我可能也幫不了你們。娜塔莎向車站提出重新審查葉淮的案件,回去后,我暫時也會被限制行動。“當年我記得你也是猜疑的人之一,并且把這份懷疑留到了今日。說實話,我并不在乎你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在查這件事情?!?/br>他苦笑了一下:“但是她……你說怎么會有這種人呢,明知道這種涉及我的案件,舉報和復查都有人搶著第一時間告訴我。性格和年齡決定她的權力遠不如車站真正的高層,換了另一個人,指不定打擊報復就來了,但她還是這么去做了?!?/br>“你這不是也沒選擇把案件壓下去么?”黎朔搭著他肩,“打擊報復什么的就更是沒影了。兄弟認了吧,反正該查清的都會查清的,你的時間還有很多?!?/br>尼坤難得沒把黎朔的手給甩下去,只是笑了笑。長期cao勞和早年的戰(zhàn)場生涯,讓他鬢角生出了些許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白發(fā)。本來他這種注重形象的人,一直都會把它們染黑,然后梳得整整齊齊??勺罱苍S是太忙了,要cao心的事情有太多,他沒時間去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茍。此刻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他顯得疲倦,背也沒挺得那么直了。他說:“黎朔,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都沒好好喝過酒?!?/br>他又笑了一下:“你說要是徐承看到我們倆今天的模樣,又會說什么?我們可混得都不大好,都要上軍事法庭了?!?/br>“以他的性格,大概直接沖到總站長那里去據(jù)理力爭了?!崩杷氛f,“他以前當你副官的時候不就是這樣的么?只要一點質疑就會去反駁。明明不是個話多的人,也只有這種時候會說多點了?!?/br>“也是啊?!蹦崂ふf,站起身,“我要說就這么多了?!?/br>黎朔問:“所以,為什么告訴我們?”“因為我覺得以野蠻人的智商,根本玩不起這些所謂的陰謀詭計。”尼坤的聲音帶了些疲憊感,他伸手推開了門走出去,“就這樣吧?!?/br>門關上之前,他的身形又頓了一下:“老朋友,祝你好運?!?/br>第43章歌聲已朽(42)“到時間了?!蹦崂ぴ陂T外咳嗽一聲,敲了敲房門。兩秒鐘以后房門開了,娜塔莎畫了濃妝,穿了曳地的紅色長裙。她本來就生得極美,即使是眉間仍然跟凝了霜一般,也吸引著人不由自主地接近。本來一般情況,這該是溫婉女士被紳士邀請的和諧場景,但娜塔莎從來不具備散發(fā)這種情緒的潛質。下秒她邁步,輕輕推開尼坤伸來的右手,獨自向前。高跟鞋狠狠踩在厚實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好似就要步入戰(zhàn)場。反觀她身后的三人,尼坤急匆匆地要跟上她的步伐,但又找不到話題,只能保持不尷不尬的距離。夏一南懶洋洋地拖著步伐,活像剛從實驗室里熬夜出來,黎朔在他身邊哼歌,看神情仿佛在陽光海灘漫步。他們除了衣著還算得體,實在沒有什么像樣的舞會模樣。在某個拐角之后,樓梯的上頭有什么東西按捺不住,微微動了一下。那倒不是希爾德的蝙蝠。娜塔莎注意到了這動靜,抬眸,招呼到:“阿爾杰?”樓上那男孩聽到呼喚,不再猶豫,幾步跨下臺階。那是曾經與她同乘一輛車的年幼監(jiān)視者,如今笑得雖然還有些拘謹,但好歹有了些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他的右手上纏了些繃帶,點點血跡從其中透了出來,分外扎眼。“怎么搞的?!蹦人⑽⒏┥恚^他的手,“不是和你說了么,訓練的時候要保護好自己?!?/br>“我今天試了你教我的新招式?!蹦泻⒄f,“但是太難了。”“慢慢練習總會好的?!蹦人f,松開了手,轉而拍拍他的肩,“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戰(zhàn)士。”這下阿爾杰笑得燦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