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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和只余破損骨骼的兵士們。這條路走不通,他們繞了些路,才回到原定路線上。此時他們已經(jīng)在地下五層,來自大地深處的寒意縈繞在周身。根據(jù)圖紙,他們已經(jīng)極為接近儲存程序的地點了。再往下兩層,經(jīng)過五道防衛(wèi)系統(tǒng),他們就能去到阿爾法的其中一個核心。在那里,不光會有阿爾法x,就連阿爾法自身的部分程序也有可能殘存。只是以車站的實力,實在不可能復原。地下建筑的結(jié)構(gòu)損壞得更加嚴重,大概是當年的主戰(zhàn)場。好在那些大群可怖感染者,早因為這里沒有生者,盡數(shù)散去。數(shù)據(jù)存儲中心的防護最為嚴密,并未在多年前的戰(zhàn)役中被摧毀。幾乎是最高權(quán)限的軍官證,加上阿爾法監(jiān)管的徹底消失、幾位技術人員的奮斗,十五個小時后,安全門轟然打開。那里頭只是一片黑暗。一片濃厚的黑暗。曾經(jīng)無數(shù)人繁忙奔走過的地方,布滿落灰。各類機器沉默地佇立著,層層數(shù)據(jù)堆砌在它們體內(nèi)。未完成的算法,未完善的ai,明明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被完成,而不該是只余如今的死寂。在房間的最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環(huán)形控制臺,中間留有全息投影的空間。這曾經(jīng)是展示情報、制定戰(zhàn)略最好的地方。過往的人如果站在這,看龐大的數(shù)據(jù)轟然流淌而過,世界地圖在面前鋪陳開來,指點格局,縮放勾畫只在一念之間,就會有置身于世界頂端的錯覺。技術人員連接上控制臺,開始新一輪破解。趁這個間隙,夏一南去了門口的門禁系統(tǒng)。黎朔之前說的果然不錯,阿爾法在信號站被毀的九年后,確實又有重新上線的記錄。他只掃過一眼,就把系統(tǒng)關閉,神情自若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技術人員需要短暫的休息,在又十幾個小時過去后,環(huán)形控制臺終于被重啟。這里也是以“信”為動力,淡藍色的光遍布從控制臺的中心處開始,每個按鈕與面板都依次亮起,以逆時針的方向擴散,最后整個信息中心都被這藍色光芒所籠罩。十分鐘后,一個技術人員說:“沒有?!?/br>“沒找到阿爾法x嗎?”黎朔上前查看,“軍部應該沒時間把它轉(zhuǎn)移走才對。”“不是?!蹦羌夹g人員指指屏幕,“什么都沒有,包括阿爾法該有的一些本地文件?!?/br>“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已經(jīng)被刪除了?!?/br>第36章歌聲已朽(35)他們等到了陽光灼熱的正午,才離開舊址?;厝サ穆飞?士氣很低落。也許在誰都不知道的幾十年前,阿爾法x出于特殊原因,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走了。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在車站的所有聯(lián)盟高級軍官,都不知道這一回事。陰暗的隧道里有積水,照明燈光搖擺,一行人沉默地行在其中,地面陽光再一次,變得遙遠起來。寂靜被語音打斷了,指示地圖出現(xiàn)在視野右上方,目的地被標為紅色,那是指揮部發(fā)出了最新的調(diào)度命令。命令來自總站長,讓他們立馬順著當前通道去往東車站地面,進行支援。“審判”出現(xiàn)了。……剛從離戰(zhàn)斗地點最近的出口離開,夏一南就聽見震耳欲聾的聲響。那是亡馬的嘶鳴、槍械的咆哮與樓宇以摧枯拉朽之勢崩塌的聲響。它們與漫天飛舞的粉塵一起,自遙遠街道盡頭來襲。勾爪出膛,他們小隊占領了較遠處的制高點,觀察情況。烈日灼灼,卻被“審判”帶寒意的刀光斬斷——它正高高揚起手中的高周波刀,如一位真正的戰(zhàn)士般,朝向它的敵人。在它之前是配備完整的車輛、致命的熱武器與眾多異能者,如果是在過去,如果不是立場完全相反,它這種無畏與強大該是軍部最欣賞的特質(zhì)。“審判”是唯一一位仍裝備著外骨骼的感染者,每次被摧毀,下一次遇見,卻又會看見它換上較新的外骨骼。這種半破損的外骨骼在軍部各個舊址中,還殘存了不少。但那布滿了感染者,少有人跡,也只有“審判”能夠在其中慢慢搜尋,找到那些外骨骼。加上它的戰(zhàn)斗能力,車站一度懷疑它保留了些許人類的意識,試圖與它取得聯(lián)絡。后來證明,感染者就是感染者,即使是表現(xiàn)得再接近人類,終歸還是無法交流的異類。此時這個異類正在屠殺著他們的同胞。與它遇見的,是外出進行科研的大隊伍,其攜帶的大量器材導致了機動性極差,如今陷入惡戰(zhàn),更是沒機會逃脫。本來“審判”有著較固定的行走路線,車站這么多年遇見,也只在它行為不固定的時間段。像今天這樣突然撞見,還是第一次。地面是鮮紅色的,斷肢泡在“信”之中,車站就要支撐不下去了。更多的支援正在趕來,夏一南他們所要做到的,就是拖五分鐘時間。只要五分鐘。勾爪再次刺破濃厚的煙塵,這次它的目標是“審判”周身的樓宇。隨后數(shù)道身影飛掠而過,高周波刀在空中出鞘!沖在最前邊的是克萊爾。她的目標是紅色亡馬,勾爪帶來的機動性,加上正面車站兵士的牽扯,即使是“審判”也沒有反應過來,被她近了身。下一秒馬匹發(fā)出悲鳴聲來,整個腦袋以一個可怖的直角,被打到向左傾斜。骨頭粉碎的聲音清晰傳來,它面部僅有的一層薄皮脫落,露出其中慘白色的骨骼。它失去了平衡,連帶著背上的“審判”,歪倒在了地上。亡馬還未來得及爬起來,就又被人死死踩住了脖頸。瞬間數(shù)公斤的彈藥噴涌而出,灌進了它的頭顱中,填得滿滿當當。整個顱骨都粉碎了,子彈中過量的“信”自尚完好的鼻骨中涌出來,混著暗綠色的液體。它徹底沒了聲響,四肢還在微微抽動。夏一南就手丟掉空了的沖鋒槍,手中黑刃已經(jīng)凝成長刀狀,朝向還未來得及起身的“審判”。在他周身兵士已迅速接近,準備包圍“審判”。外骨骼帶來的機動性,讓他只輕松一躍,就夾雜著驚風接近數(shù)米開外的“審判”。比他稍前一點抵達的是克萊爾,從后方夏一南只能看見她嬌小的身影撲上去,手中拳頭是足以擊碎一切的力量。她握拳,徑直砸向在地上未起身的“審判”!然而她的拳頭并沒有落下去,被牢牢攥住了。下個瞬間,“審判”輕輕一扭手腕,將克萊爾整個右手臂直接扭斷了。鮮血狂飆而出,克萊爾歪扭著退后幾步,右手沒斷,但已經(jīng)完全扭曲變形了,艷紅色濺到了夏一南的半張面龐上。這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他在幾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