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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描述。我認為據此來制定計劃還為時過早?!?/br>“但我們沒有這個時間拖下去,”黎朔回答,“我們都知道,掠奪者的實力正在加強。希爾德·陶施芬博格正是幕后黑手,應當盡快被解決?!?/br>自“死亡”消逝后,掠奪者的行動越發(fā)猖狂。他們的異能在以反常的速度不斷加強——這在過往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而這幾個月來,車站通過逼問更多的俘虜,獲得了更多關于希爾德的情報。其中最關鍵的,是原本居住在古堡內的掠奪者。他們實力強勁,偶爾會和掠奪者一同出現。盡管外形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可只要看見毫無情緒的眼睛,就能將他們分辨出來。在某次實驗中,夏一南發(fā)現d06能改善他們的感染狀況。很快幾個俘虜就在藥劑作用下,恢復了意識。他們大多記憶模糊,只勉強記得古堡內發(fā)生的事。通過他們的描述,車站得知,希爾德具有感染的能力,本身即為一種非常特殊的感染存在。因為這個特性,他因此被命名為“瘟疫”,即平城市第四位特感。希爾德的感染方式,與自然感染的區(qū)別在于可逆性。d06能直接殺死感染者,卻能將希爾德的感染者治愈。只是這治愈效果并不穩(wěn)定,那些掠奪者在兩三個小時內,都出現了重新感染的征兆,最后徹底恢復原狀。“……簡單來講,”夏一南這樣和黎朔解釋,“按照教授的計劃研制出的d06,本身像是一種中和劑。也就是說,它可以讓感染者體內的‘信’含量降低,導致死亡?!?/br>“而對于普通生物來說,如果沒有機甲的過濾器保護,d06會將‘信’帶入了體內,反而會導致感染?!崩杷氛f。“對。希爾德的感染方式比較特殊,能讓他的感染者保持一定的理智。如果可以,稱呼它們?yōu)樗摹S從’也許更加準確。即使是只降低了‘信’的濃度,也能讓人短暫恢復意識?!?/br>夏一南揉揉眉骨,接著說:“這也代表了,目前我們還沒有根除病毒的方法。教授研究了那么多年,最多也只能中和濃度。解藥還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也許超出車站這一輩人的壽命?!?/br>“生育率太低,過了如今年輕的一輩,之后這里可能只是死城。”“不過這也不關我們的事了?!毕囊荒咸ы此?,“忘了嗎,你的世界是白墻醫(yī)院。那群親愛的主治醫(yī)生還在翹首以盼你回去呢?!?/br>“但我記得你說過,想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怎樣的?,F在情況來看,回到地面生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崩杷氛f。“對,最開始我想借解藥這條路線,后來又想靠聯(lián)系其他據點,整合力量。遺憾的是這兩個計劃,目前都失敗了?!?/br>黎朔沉默片刻:“……可能還有辦法。”他身子微微前傾,“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以前在阿爾法系統(tǒng)里測試的一個程序?!?/br>“不記得,你直說。”“當時它被命名為阿爾法x,是裝載在外骨骼中的輔助戰(zhàn)斗系統(tǒng)?!崩杷氛f,“盡管是未完成品,但如果重新得到數據,調整后導入外骨骼中,也能增加戰(zhàn)力。”“當時我記得研究了很久,阿爾法x也沒有足夠的實戰(zhàn)價值?!?/br>“以前是對人研發(fā)的,現在我們的對手只有感染者,過往的動作捕捉系統(tǒng)應該綽綽有余。而且最關鍵的是,它也許可以對抗‘審判’?!?/br>不知是不是“死亡”那段鋪天的灰霧帶來了進化,“審判”和普通感染者一樣,得到了一定的強化。普通感染者只是表皮加厚,偶爾突變了攻擊方式,并未有本質上的改變??伞皩徟小辈灰粯?,它本身就有基本格斗技巧,在這次進化中,它的動作更為迅捷。如果不看面容外貌,沒有人能將它與經驗豐富的老兵分辨出來。加上它自身力量與速度的恐怖,威脅程度立馬上升了幾個等級。而rou眼難以捕捉到的動作,對于機械與程序來說不算困難。長時間戰(zhàn)斗下,分析系統(tǒng)也能節(jié)省許多精力,避免失誤。夏一南沉默了一會,點頭:“確實是一個思路?!?/br>黎朔說:“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確的,我們清理感染者的速度能加快太多。與其他區(qū)域重聯(lián)也不是那么難以達成的事了?!?/br>“那么我們現在,可以提出擊殺‘審判’的計劃了。教授身體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夏一南說,“越快越好?!?/br>“好,我待會開完會回來,可以和你一起擬案?!崩杷菲鹕?,準備回到站臺,乘上即將到來的極晝號。“謝謝?!毕囊荒显谒砗笳f。黎朔回頭,挑眉:“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從你口中聽見這句話呢。”“難得良心發(fā)現了而已?!毕囊荒瞎雌鹱旖恰?/br>“你總是一副誰都欠你八百萬的樣子,但其實沒那么糟糕嘛?!崩杷沸?,“是因為我?guī)偷牟皇恰淌凇?,而是你對么??/br>夏一南愣了下。這愣怔只持續(xù)了短短一秒,他很快恢復了常態(tài),沒搭理黎朔,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垂眼翻看桌上的研究資料。直到關門聲響起,他才好像繃緊的弓弦突然松懈,有些煩躁地把一堆資料推到旁邊。一份資料的邊角被擠得太過,落入了黎朔給他泡的茶里頭。淺褐色迅速沾染雪白紙張,隨后慢慢向上,一點點滲透過去。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很快就會布滿大半張紙。再之后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想盡辦法晾干、補救,水漬和它留下的褶皺也不會消失。“……”夏一南面無表情,伸手,干脆地把濕了的那一角撕下,丟到垃圾桶里。……會議結束后,車站開始審核討伐“審判”與“瘟疫”的文件。半個月,夏一南裝備上外骨骼,坐在有著明亮燈光的搖晃車廂中。在永夜號行至北車站與東車站之間時,會經過一個車站。因為安全系統(tǒng)不完全,這個車站在很久之前就被舍棄了,在調度中心還在控制內時,就被人調整到不在此站???。此時車輛還有三分鐘經過那處,旁邊兵士已經用器械,強行掰開了車廂的門。狂暴的風從隧道內撲面而來,地鐵發(fā)出了警告聲,整個車廂的色調都變?yōu)榱税导t色。他們就這樣穿梭在黑暗中,仿佛全身都是烈焰,點燃了這存在多年的地下建筑。“十秒后開始脫離!”黎朔在咆哮的風聲中吼道。倒計時出現在目鏡中,夏一南扶著一側門框,看墻體在面前飛速而過。倒計時的最后一秒,他朝著黑暗縱身一躍!玻璃粉碎的聲響傳來,他重重地摔在車站平臺上。慣性讓他仍順著列車方向向前,外骨骼與地面摩擦,聲音刺耳,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