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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認(rèn)為感染者比人類高級?!?/br>“感染者有可能像他們一樣保持神智嗎?”“就算可能有,也是在長久的進化中產(chǎn)生的?,F(xiàn)在我們周圍的感染者不存在半點理智,難以想象這里恰巧聚集了一大堆神志清醒的。”夏一南說,“可能是我們不了解的特殊情況?!?/br>尼坤說:“能給我們一個見面的機會嗎?”“很抱歉,不行?!毕柕挛⑽u頭,“‘交流’與進化的時間正在接近,為了保證純凈,你們還是少點和他們接觸比較好?!?/br>黎朔低聲說:“這家伙瘋了。”“早跟你這么講了。”夏一南聳肩。“……但是,”希爾德話鋒一轉(zhuǎn),“你們?nèi)缓腿鳡栃〗悖梢宰杂稍谶@里活動,這是你們應(yīng)有的待遇。當(dāng)然,也有一些基本的要求,第一是別去到廣場或是地下室。”他露出個笑容,“第二,遵守宵禁。要求只有這么兩條,請將這里當(dāng)作你們的家吧,這是神的仁慈。”夏一南和黎朔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抹輕松。只要能給他們自由探索,異能又還在,找機會逃出這里多半不在話下。難的是怎么把戰(zhàn)友們一起帶走,并安全回到車站。據(jù)神棍所說,所謂的“與神溝通”就在五天后,時間并不多。古堡的宵禁是夜晚十點鐘,等到晚宴結(jié)束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們在侍者的帶領(lǐng)下各自回到房間內(nèi)。夏一南的房間里各種裝飾品布置得精巧,床鋪柔軟而整潔,拉開窗簾,寬大的落地窗后就是古堡背后郁郁蔥蔥的樹叢,和高大的城墻。圍墻十分高大,沒有勾爪輔助,不可能上的去。而石橋處的大門被娜塔莎炸毀,至今沒有修復(fù),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出口。但廣場上可謂是一覽無余,即使是晚上,被周遭的游樂設(shè)施燈光一照,他們?nèi)藬?shù)眾多,絕對會暴露。現(xiàn)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不該如此鋌而走險。何況那天導(dǎo)致他們集體失去意識的氣味究竟是什么,都還沒有定論。深夜夏一南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考慮著種種可行的方案,直到困意襲來。第二天清晨,他們四人在古堡的宴客廳見面了。只是好不容易出現(xiàn)的娜塔莎略顯暴躁,差點把一個侍者的腦袋給摁進面包里。侍者并不管他們的交談,只是總在身邊走動,他們也不敢太張揚地交流。飯桌上,夏一南聽見尼坤殷勤地問娜塔莎:“昨晚你怎么了,怎么沒接受晚宴的邀請?!?/br>“尼坤站長,那是因為我認(rèn)為我們不該向敵人妥協(xié),才斷然拒絕?!蹦人淅湔f,“這里很明顯都是非人類,甚至和普通感染者都不同,就算把脖頸給扭了一圈,都不會死的?!?/br>黎朔笑到:“聽上去你有一個美好的夜晚,進行了很多嘗試。”娜塔莎扭頭說:“黎站長,現(xiàn)在戰(zhàn)友們生死不明,情況萬分危急,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將態(tài)度放嚴(yán)肅?!彼巡孀雍莺輵贿M面包,好像那是侍者的眼睛一樣用力。飯后,他們從宴客廳出發(fā),一路觀察。夏一南還記著晚上見到的那些窺探者,但白天他們?nèi)坎灰娏?,從破損的門看進去,房間內(nèi)空蕩蕩的,床鋪上都是積灰。夜晚的一切都好像噩夢中的幻覺,宵禁與熱情的招待輕飄飄封鎖了古堡的真面目。古堡面積很大,即使是多年前有指路牌的時候,也有大把游客迷路在其中。第一天整個白天,他們勉強將古堡五層樓全部走了一遍,有好幾處陽臺與房間窗子正對著廣場,適合逃脫。而從東面的陽臺,他們看見了一座高塔——那曾經(jīng)也是游玩的地點,供游客眺望風(fēng)景。只是它如今破損得嚴(yán)重,半面外墻體都不在了,露出了里頭層層的老舊樓梯,遠(yuǎn)看搖搖欲墜。這座滿是青苔的塔非常高,隱隱超過了城墻,要是從塔尖上頭跳下去,說不定能直接落在城墻上,不失為一條避免通過廣場的路線。在古堡內(nèi),他們沒看見任何類似囚房的地方。最有可能的關(guān)押地點,就是希爾德不讓他們踏足的地下室,那里有著大量侍者走動,還有一些身著盔甲的侍衛(wèi)。一切都麻煩得要死。難怪娜塔莎一直揚言要把希爾德的頭摁進馬桶里再沖個水下去。夜晚,夏一南坐在桌前,憑印象畫著古堡的地圖,計劃著逃脫計劃,忽而聽見窗戶外傳來喧鬧聲。這兩天這里都是死寂,夏一南推開窗子,探身出去看。聲響是從左側(cè)傳來的,他勉強透過層疊的樹干,看到廣場的邊緣。那里烏泱泱擠滿了一堆人,大部□□上裝備著外骨骼。夏一南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他們?nèi)繃娼怼?/br>之前的疑惑忽而迎刃而解。掠奪者是獨立于車站的存活者,大多不愿意被車站束縛,只相信自己。他們鮮少集體活動,小團體決定了他們不會吸引眾多感染者,這也是得以在地面生活的條件。他們大多挑那些隱蔽而封閉房屋居住,打獵或是去以往的軍用設(shè)施里找尋食物,按照需求隨時轉(zhuǎn)移自己的位置。他們無組織無紀(jì)律,偶爾還有膽大包天的襲擊車站隊伍。內(nèi)訌是常見的。盡管他們的外骨骼都是老式的,食物都陰霉潮濕,也足以讓別人覬覦。在城市中彼此難免撞見,長久以來恩怨不休,面巾遮住面容是避免仇殺的最好方式。這些年打打殺殺,為數(shù)不多活下來的都是最狡詐精銳的,精通在城市中游走捕獵,幾乎都有外骨骼。直到上次葉淮逃出車站,車站隊伍遇到的那一群有著明顯的謀略。配合上這幾年的失蹤案,車站一度懷疑他們形成了某種聯(lián)盟。現(xiàn)在事實證明,這座古堡正是他們的大本營。出于某種目的,希爾德給他們提供了庇護,給予了他們大規(guī)模行動的條件。也就是說,在這末世的平城市內(nèi),終于出現(xiàn)了第二股勢力,也許還擁有足以與車站抗衡的能力。而他們目的不明,卻毫無良知和底線,難說究竟會對被俘獲的戰(zhàn)友們做什么。好歹相處了快一年,夏一南并非太冷血的人,也會希望避免他們的死亡。他皺眉,正覺得頭疼,忽而覺得腳踝處有些冰涼。低頭,黑色的霧氣纏繞。墻角處猙獰的生物已經(jīng)爬出,從厚重皮毛里發(fā)出咆哮,口器徑直射向他的面頰,尖端閃著可怖的光。獵犬來了。在他一次次在世界中不經(jīng)意代入真心與感情時,它們好似都會出現(xiàn),用最飽含惡意的攻擊提醒他——你只是一個過客。違逆規(guī)則穿越時空,占據(jù)他人軀體,活該不得好死。第20章歌聲已朽(19)夏一南奔跑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腳步聲回蕩在黑暗中。墻上掛著的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