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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自己扛著。”何月知道姑姑心疼他,心下感動,“醫(yī)藥費和住院費,顧燃已經(jīng)幫我墊了,我出院以后再還給他。”“顧先生是個好人,這段時間在醫(yī)院,都是他忙前忙后的處理事情。”裴母想了想,又遲疑道,“月月,你和顧先生到底是......”新聞鬧得那么大,裴母多少也看到了一些,但是又覺得不可思議。何月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原本他和顧燃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他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本應該不怕那些傳聞??墒巧洗晤櫲紝λ隽四欠N事情,兩個人有了莫名其妙的rou體關系,他忽然也沒有了那么足的底氣。裴母見他久久不答,臉色白了幾分,只是勉強道,“姑姑不會怪你,你不要為難自己就好?!?/br>何月鼻子酸澀,不知該說什么好。裴母紅了眼圈,抽噎道,“雖然喜歡男人也沒有什么不對,但是......但是......是姑姑對不住你,你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如果當初不是裴建國......如果不是他那么對你......你可能也不會變成這樣......”何月一震,臉色蒼白地垂下眼睛,“和那個......沒有關系的,姑姑您別瞎想了。我和顧燃只是工作關系,不是您想的那樣?!?/br>裴母怔怔地坐了一會兒,才道,“月月,過去這么久了,你也...別太責怪他,他那時候太年輕,才會那樣......小優(yōu)這些年都還記恨著他,我看著心里好難受......”“姑姑......”“你姑父,他現(xiàn)在也老了......”何月看著姑姑鬢角的銀發(fā)和佝僂的背脊,只覺得心酸又難過,他握了握姑姑的手,低聲道,“我不怪姑父的。”幼年時那些黑暗的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那些意味不明的撫摸和令人作嘔的親吻,已經(jīng)在記憶里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又殘破不堪的碎片。他甚至記不清哪些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哪些又是夢里出現(xiàn)的。似乎只有每次從噩夢里驚醒過后,那一陣一陣襲來的心悸才是真實又清晰的。那時候他在懵懵懂懂的年紀里,只要一想起那些奇怪的接觸,就覺得恐懼異常,漸漸的他就學著讓自己忘記,更何況,周圍的人也都希望他能忘記。從陽臺上跌下去的那次,他渾渾噩噩地躺在病床上,只能聽見小優(yōu)在旁邊大哭,姑姑一邊安撫著小孩,一邊焦急地打著電話,他在朦朧中聽見姑姑對著電話說“只是猥褻”、“性器官沒有接觸”、“私了”之類的,他聽不懂的詞語。雖然聽不懂,但是他也隱隱地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說,不能問,也不能想。忘記是唯一的方法。裴母走后,夜色漸深。窗戶沒關緊,何月也懶得起身,就在那微涼的夜風里,一個人睡了過去。第三十二章第二天一大早顧燃就來了,帶著壓低的帽子和大大的口罩,捂得嚴嚴實實,最近跟拍的記者太多,他每次都是這幅打扮,但是那高大的身材卻是沒辦法掩飾的。何月看他捂得辛苦,忍不住說,“你不用每天都來的。”顧燃摘下口罩,走過來揉揉他的頭發(fā),“沒事,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這樣啊,那太好了?!痹卺t(yī)院住著怎么都不習慣,每天的換藥和例行檢查花不了多久,剩下的時間就只能呆呆坐著打發(fā)掉,因為眼睛受傷,醫(yī)生說不能夠用眼過度,所以電視是肯定不能看的。“出院以后就好好休息,助理的工作,先不需要你做了?!?/br>何月忙說,“我可以繼續(xù)工作的?!?/br>“都說不用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做事啊?!?/br>“可以的,我......”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的確,像他這樣,眼睛負傷、腿也不靈便、腦子又不好使、遇到記者圍攻甚至需要明星反過來保護自己的助理,大概是誰也不愿意要的。顧燃想辭退他,也是人之常情。這樣想著就垂下頭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手術和住院的錢,我會還給你的?!?/br>顧燃皺起眉,“什么啊,那點兒錢,我還能沒有嗎?誰要你還啊。”“房子我也會盡快去找,等租到房我就搬出去?!?/br>“???”顧燃沒聽明白。“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了?!?/br>顧燃還是一臉問號。“離職的事情,我會找Tony哥辦的?!?/br>顧燃愣了半晌,才明白何月這是要走人的意思,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氣得咬牙切齒了半天說不出話,干脆一把抓住少年的肩膀,壓上去狠狠堵住那張還在不斷啰嗦著“找到房子就搬出去”的嘴唇。何月嘴正微張著,兩人嘴唇相貼,一下子就唇舌交纏了。何月吃了一驚,想要掙扎,卻被顧燃抱得緊緊的。簡直是要吃人一般的親吻,舌尖被吮吸得快麻木了,親吻卻不斷加深。高大男人的重量壓在身上,快要透不過氣來,口腔深處的翻攪激烈得讓人心亂,怎么退縮都躲不過。變換角度的親吻讓何月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熱。等顧燃終于放開他的嘴唇,何月還是有點沒緩過神,嘴唇發(fā)腫,臉都快出血了。“你這個笨蛋......”顧燃又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之前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我不會讓你走的?!?/br>“......”“你什么都不做也沒關系,我會一直養(yǎng)你的?!?/br>何月怔了怔,忽然道,“顧燃。”“嗯?”何月指了指自己的左臉,“我這只眼睛,是不是以后都看不見了?”顧燃沉默了很久,然后伸手摟住他,把少年的頭貼著自己的胸口,“我會把它治好的?!?/br>“......”“我不會讓你只有一只眼睛?!?/br>何月沒再吭聲。其實他覺得,也還好。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一點一點失去的感覺。只是他分明能感覺到,顧燃抱著他的手臂在發(fā)抖,即使用力忍耐著,可那種酸楚的情緒還是太過強烈。他忍不住抬起手,帶著些安慰的,摸了摸男人的僵硬的后背。出院前終于拆掉了紗布,不過拆或不拆也沒什么差別。走出病房的時候,何月用他視力完好的那只眼睛,看了看門口的鏡子。鏡子里的人瘦了一大圈,臉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左邊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雖然眼球看起來還是完好的,但是毫無光彩,沒有焦距。眼下還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傷口剛結疤沒多久,暗紅色的一條痕跡一直延伸到臉頰的位置,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顧燃從門外走進來,不著痕跡地側身擋住鏡子,“走了,帶你回家?!?/br>何月應了一聲,這么多天一直在醫(yī)院里,不是坐著就是躺著,沒怎么走過路,還不太習慣只有半邊視力的感覺,走了幾步身體就控制不住地往右偏。顧燃停下腳步,扶住他問道,“能走嗎?”“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