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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一逗就臉紅。”飛廉默默點頭。衣影又道:“要是你能生個女孩就好了。”飛廉瞬間炸毛:“先生!我是男的!怎么給你生女孩!”衣影莫名其妙道:“誰讓你生了?你以后結(jié)了婚,要是你老婆生了個女孩,記得認我當(dāng)干爹。”飛廉:“……”啊啊啊啊啊啊,飛廉覺得自己頭上冒出了青煙。先生和代理人之間,總有一個不正常!衣影剛拿了一塊綠豆糕,飛廉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先生,你不能吃這里的東西!”衣影挑了挑眉毛,將綠豆糕放了回去,好像還有點委屈的樣子。飛廉還想再說,卻突然聽見隔壁屋子人聲鼎沸。他們頓時猜到了什么,趕過去現(xiàn)場。只見西屋此刻熙熙攘攘,許家的男丁們?nèi)耸忠话盐淦靼鼑宋葑?,最里面發(fā)出嘈雜的聲音,依稀能分辨有人喊:“讓開點!”“小心點,別靠近!”“我來抓我來抓!”片刻后,只聽屋內(nèi)一陣兵荒馬亂,有人喊道:“在下面!”“抓到了!抓到了!”最后一聲尤為洪亮,一瞬間點燃了現(xiàn)場的氣氛。男人們沖進去一擁而上,半晌后一群人簇擁在一起,拖著一張粗繩結(jié)成的大網(wǎng)走了出來。衣影和飛廉提前占好位置,站在了半人高的院墻上,此時視野正好。只見那張大網(wǎng)里面果然裹著一個赤紅色的怪物——那東西原來并不大,被網(wǎng)給勒緊之后現(xiàn)出身形,大概不到半人處,四肢被迫蜷縮在腹部。但這東西依然很難分辨原型,因為它簡直像被剝了皮一樣,渾身上下只露出血色的肌rou,從它身上流下來的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許家人將它拖到了院子正中間,早已準備好的柴堆上,連著網(wǎng)一起用鐵鏈捆了起來。旁邊已經(jīng)準備好的人,立刻拿起一個大水盆,將里面裝好的鹽水嘩啦一聲澆了上去——只聽見那怪物一聲極為凄厲的尖叫聲,震得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然而另一個道士走上前,義正辭嚴地總結(jié)了一下這個怪物這些天做過的惡,又念了一段經(jīng)文,就宣布道:“快,祭出三昧真火,不然就要壓制不住了!”就見那個吸|毒的道士穿著一身古代的長袍,拎著一把木劍走了出來,左手裝模作樣地捏了個法決,然后取出一個小喇叭狀的道具——圍觀的飛廉小聲嘀咕:“白磷?街頭賣藝的那種吹火球?”然后,他身旁的衣影突然大聲道:“且慢,刀下留人!”道士一愣,圍在柴火旁邊的人們也茫然看了一眼衣影。就聽衣影說道:“還沒撒孜然!”所有人:“……”許勛面部表情抽搐,露出了一種飛廉極為熟悉的“我好想揍他”的神色,但他顯然又不敢得罪財神爺,就說:“接下來我們要燒死這妖怪了,先生您要不先進屋避一避?”“你們確定先弄死它?”衣影說,“它身上可是有著重要的線索。萬一它死了之后,你們的病也沒有好轉(zhuǎn)呢?”被他一說,許勛突然也有點遲疑了,他回頭看去。許家一個老人拄著拐杖上前,作勢要趕走衣影,cao著濃重的口音說:“許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管!”他的權(quán)威顯然很重,許家人們紛紛出聲應(yīng)和,也擋在了衣影面前,似乎生怕他要繼續(xù)給這個怪物求情。衣影卻沒有接著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對飛廉說:“我們走吧?!?/br>飛廉甚至有點吃驚:皮皮蝦同志竟然沒有固執(zhí)的堅持下去,這對他來說真是太不尋常了!他跟著衣影,發(fā)現(xiàn)后者竟然在走向廚房。飛廉實在忍不住了,問:“先生,那個怪物身上可能有秘密,我們不再看下去了嗎?”衣影道:“不是拿了它的血樣嗎?等實驗室出結(jié)果就可以了,沒必要看著它被火化?!?/br>飛廉聽到這里,炸毛道:“你果然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不算是知道?!币掠暗?,“只是有一個細節(jié)很明顯了:病是從這怪物身上傳染的。不管它是掉了毛的貓,還是掉了毛的狗,總之是一種會侵略結(jié)締組織的病毒。既然是病毒,實驗室總會有結(jié)果的。”飛廉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去廚房干什么?”衣影說:“去問問唯一一個知情人,為什么她要做掉許陽。說不定,她是夕隱會派來滅口的成員呢?咱們順藤摸瓜,看看她知道些什么關(guān)于林可霜的情報?!?/br>第31章再搶救一下衣影說的,是許十二。飛廉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柔弱無害的啞姑娘會是幕后黑手。他問道:“為什么懷疑她???!”衣影說:“很簡單,因為她太大膽了。沒有一個正常的小姑娘,會在第一天給客人畫恐怖內(nèi)容勸退;會在半夜見到有人偷摸進屋的時候,跟著一起調(diào)查;會在親眼目睹怪物進了許陽房間的時候,鎮(zhèn)定地保持不動?!?/br>飛廉說:“可是……這都只是猜測,不是切實證據(jù)啊?!?/br>“證據(jù)?等一會兒,我進去套她的話。”衣影說,“提前給你劇透一下:我會告訴她顧大夫變成的妖怪被燒死了,他是死有余辜——然后按照劇本,她會反駁我?!?/br>飛廉:“……”您這就安排上了?。?/br>衣影繼續(xù)走著,慢條斯理道:“你看,這又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反派不會說自己是反派,幕后黑手不會覺得自己做的有錯。她所做的一切既然多半是借了顧大夫死后復(fù)仇的名頭,那么她潛意識里一定會站在顧大夫的陣營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許十二時她的證詞吧?”飛廉點頭。衣影就說:“人總是順著他們想要的方向猜測一個事實。當(dāng)我們問許勛的時候,他會說一切都是顧大夫的錯,他們許家只是自衛(wèi);但當(dāng)我問到許十二的時候,她雖然看似公平公正地講述了所有事情,但字里行間都在偏向顧大夫這一家人,她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了對許家人的憤怒?!?/br>飛廉忍不住道:“為什么憤怒?是因為許家人重男輕女,對她不好嗎?”“這就是另一個你想當(dāng)然了的地方?!币掠拔⑽⒁恍?“她確實姓許,但她未必是許家人?!?/br>飛廉愣住了,他沒想到過這一點。衣影道:“一個重男輕女的家族,女孩和男孩的比例很平衡,并且大多數(shù)女性被關(guān)押著從沒出過門,聾啞人甚至不被允許學(xué)手語。你從這些規(guī)矩里看出來什么?”飛廉道:“難道是人口販賣……”衣影吹了個口哨:“抓到大案子了,警官,回頭給我個紅包啊?!?/br>兩人拐進廚房,許十二卻沒有在。他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