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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悶……要窒息了……伴著一聲輕笑,得了一息自由。宋思言趕緊往空空如也的肺里充氣,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又被奪走了呼吸。他的眼睜不開,有什么東西在口中翻攪,滑膩的,勾住他的舌,再掃過每一寸齒根。他被掌控了,逃不掉,唯一能動的舌頭無論躲到哪里都會被卷回去……那東西貪婪又瘋狂,令他甚至出現(xiàn)了漬漬水聲的幻聽。一雙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腦他的腰,力氣大得似乎又要把肺里為數(shù)不多的空氣都排擠掉。腰上的手開始慢慢下滑,隔著薄薄的衣服拂過腰眼,不顧他的顫動重重揉捏著他的臀。他被軟化了,無力反抗,只能任自己偎向那個強勢的胸膛。一陣澎湃的渴望自身體深處被喚醒,他立不住了,好在手終于能動,于是急切地攀附住能支撐他的東西,把身體交給本能,然后他突然渴求更多,最好更粗暴一些……消失的聲音逐一回來,由小漸大,有掌聲,有歡呼,有禮炮,有口哨。唇終于得以解脫,他喘息著睜開了眼,映入眼簾是穿著深藍色禮服、一臉滿足凝視自己的楚懿。他抬起手,指尖拂過那彎彎的眉眼,也笑了。好像有旁白傳過話筒被放大了:“新人至此禮成!”禮成?他望向四周,艷陽,飛鳥,蝴蝶,綠草,繡球與百合,舉杯的親友,輕輕拭淚的母親。宋思言猛地坐起來。他顧不上背心的涼,將被子掀開一角,看到自己興奮不已的某個部件,又重重倒回枕頭上。他是誰他在哪他剛剛夢了什么?!!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宋思言想著吉澤老師伸出了罪惡的右手,先解決眼下迫切的問題,然而今天怎么都不對勁,總是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不能解脫。他越來越急躁,換了無數(shù)個老師也還是不行,這讓他難受極了!賢者時間過后,宋思言回憶著方才靠夢境帶來的制高點,只剩下一個念頭,這都是什么呀!☆、是你比較基朦朧天光透過格子窗簾的縫隙,窗外已經(jīng)微亮。宋思言忍著天寒地凍,偷偷摸摸洗了個澡又滾回被窩挺尸,那些從未細想的問題紛至沓來。多年未見的好友,不是應該大大方方問好嗎,為什么要自我介紹還問自己的名字?被好友忘記了不是該質問對方并和盤托出嗎,為什么非要讓自己去想?為什么會說奇怪的話,做奇怪的事?為什么要和自己過生日?為什么要送翡翠小葫蘆?夜色中一句“帥哥約嗎”突然闖入腦海!宋思言虎軀一震,抓起手機一臉凝重地輸入“如何判斷自己是不是被同性戀看上了”,結果出來一堆“怎么判斷自己是不是同性戀”,他趕緊關掉,又重新輸入“怎么判斷一個人是不是gay”,然后做賊一樣逐條核對,真是非常緊張。第一條,向人暴露的表現(xiàn)欲?時不時發(fā)瘋算不算?!娘娘腔?楚懿不中,于夕然中。第二條,打扮很MAN的男孩子打耳洞?楚懿穿著打扮是很有品味,但好像也沒有特別MAN?。欢洹每吹?,耳垂圓圓潤潤,沒有耳洞,PASS。第三條,買女生衣服,過。第四條,不經(jīng)意拍拍你的屁股?!霧草,沒有拍過屁股但是他親過我?。?/br>第五條,喜歡各種可愛的東西?!無從查證…………什么嘛!楚懿是不是gay判斷不了,自己反倒中了幾條!宋思言煩躁地關掉網(wǎng)頁,打開QQ找到兩年多沒聯(lián)系的專業(yè)人士,留了條緊急求助。專業(yè)人士名為于夕然,是宋思言不同班的高中校友,大一時突然出國,算算也有八年沒見了。印象中的于夕然一米七出頭,白白瘦瘦,眉清目秀,輕言細語,但惹毛了嘴巴特別毒。全年級都知道三班有個于meimei,但他沒有公開出柜,宋思言知道這個純屬機緣巧合。那天兩人一前一后背對背靠一棵樹各自發(fā)呆,突然于夕然問:“你哭什么呀?”春日暖陽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一個個光圈,卻帶不來溫度。宋思言瞇起眼,望著樹枝上大大小小的尖尖嫩芽,反問道:“你又哭什么呀?”“我哭我失戀了唄,你呢?”“你回回年級前五,還有空談戀愛啊?”“談戀愛跟成績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我和那人相識17年,在一起兩年,可我愣是剛知道,他和他們班一女生才是公認的一對兒,那他招我干什么呀?!庇谙θ蛔灶欁哉f起傷心事。“等等,TA,和一女生?單人旁女字旁?”宋思言吸吸鼻涕,信息量太大,新大門敞開時強烈的震感震碎了黯然銷魂,令他忍不住出聲打斷。于夕然扭過頭瞇起眼:“單人旁,惡心嗎?”“不,不惡心,抱歉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宋思言因為膽小從小就被笑話,他領教過太多閑言惡語的力量,因此即使不理解也絕不會說傷人的話。“謝謝?!?/br>一陣微風路過,輕輕搖晃枝頭,宋思言看著腳邊跳躍光暈靜靜聽別人的故事,不知說什么給人安慰,又羨慕著別人的灑脫。“你真勇敢,有那么多自己的想法?!?/br>“還好啦,其實痛得快要死掉了。你呢?也失戀了嗎?”“我爸爸走了。”朝天開著的窗戶又開始蓄水,轉眼就要滿溢。久不聞言的于夕然轉過頭,懊惱地安慰道:“別哭了,最后兩個月,你的理想呢,振作起來啊?!?/br>宋思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石膏線上模糊的卷草花,仿佛又看到17歲那年光禿禿的泡桐重新掛滿新葉,聞到混在食堂油煙味中的玉蘭花香。就在那個午后,他把懦弱膽小的自己關了起來,強迫著那一身軟rou滾過溫室外滿地的荊棘,那么痛才練就了一身護體神功。而今想想忽然發(fā)現(xiàn),這練了十年的神功,不到一個月竟已經(jīng)散掉一些了!可他究竟是舒服些了,連同事都覺得他好些了……那天他破天荒地沒有吃完早飯就蹲在電腦前,宋mama大喜。天依舊灰蒙蒙的,霧遲遲未散。他沿著步道漫無目的地向前,在一處無人的觀景臺停下來。就在他心中攪成一團亂麻,不得不停下來趴在欄桿上研究江心那艘模糊的采砂船影到底動了還是沒動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宋思言嗎?我于夕然?!?/br>于夕然的聲音還是清清亮亮,說話還是直截了當。“于夕然?!好久不見!你看到我的留言了嗎?”“呵,要不然呢,大清早緊急緊急緊急求助,回復又不理,我到處問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