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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洞,吸食腦髓,將卵產(chǎn)在顱腔里。孵化后的幼蟲吃空腦組織后,沿著脊柱爬到肚子里,在死者的腹腔中生長,等到成長至足以殺傷人之后,從臍部破體而出,再去襲擊那些還活著的人。作為主動斷后的那個人,阮暮燈一邊驅(qū)趕著靠近的蟲子,一邊朝前跑著,他想到一個要命的問題——不能將它們引到還留在外頭的人群中。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追著他們的蟲子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多的已經(jīng)隱入黑暗之中,不知爬到哪里去了。以這些怪蟲的移動速度,要不了幾分鐘,這整座村子便再也沒有哪里是真正安全的地方了。然而沒來得及多想,用不了一分鐘,幾人已經(jīng)跑散了,等阮暮燈回神的時候,還跟在他身邊的,就剩下王朝和馬漢兩人。大概是他們兩人在經(jīng)歷了這許多刺激之后,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只有抱緊特別能打的阮暮燈的大腿,才有活命的希望。慘烈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原本安靜的村子,此時仿如煉獄。攝影組一行三十多人,這會兒已被那些吸食人腦髓的八足怪蟲沖散。阮暮燈和王朝馬漢且戰(zhàn)且退,背靠著院墻,一面小心著從頭頂偷襲的蟲子,一面往院子里躲。畢竟他們面對的是數(shù)量龐大而且活動迅速的怪蟲,與其在野外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突襲,往建筑里躲躲,只要守住門窗,處境反而更加安全一些。夏季衣物本就輕薄,加上揮舞了一路,阮暮燈既當(dāng)武器又當(dāng)防御的外套,早就撕裂出許多口子,快成破布片了。三人摸到一間屋子前,阮暮燈一腳踹開房門,“快進(jìn)去!”等王朝馬漢兩人鉆進(jìn)房間,他將手里那破爛得不成樣子的外套甩出,帶飛一只怪蟲,閃身進(jìn)屋,碰一下關(guān)上門板。——只聽外頭篤篤篤數(shù)聲鈍響,似是硬物撞擊木板的聲音,門上頓時多了十?dāng)?shù)個小孔——半寸厚的門板,居然被怪蟲鋒利的足鉤給直接釘穿了。“臥槽!”王朝和馬漢同時驚出一身冷汗,就憑這等攻擊力,它們只需要一下就可以扎透顱骨取人姓命,若是沒有阮暮燈一路護(hù)著他們,他倆怕是早就死在外頭了。然而就在兩人剛剛松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王朝和馬漢連忙回頭,看到窗戶上已經(jīng)破了個洞,一只八足怪蟲用它覆蓋著堅硬夾殼的軀體撞碎了玻璃,而更多的蟲子正從破口處爬進(jìn)屋來。“臥槽?。 ?/br>王朝和馬漢這次喊得更響了,他們便是萬萬沒有料到,這些玩意兒居然會如此彪悍,能夠撞壞玻璃破窗而入。現(xiàn)在他們被困在這個房間里,出不去躲不開,若是哪一只蟲子跳到他們腦袋上,立刻就GG了。這房間很小,大約只有不足十個平方,里面的布置也極簡單,只有一張床和兩個柜子,王朝馬漢兩人這一路上也算是很有經(jīng)驗了,見情況危急,立刻往墻角一縮,躲到單人床后面,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騰出地方來讓阮暮燈發(fā)揮。果然,阮暮燈已經(jīng)隨手抽起門后一桿掃帚,倒提在手上,如同一把長劍一般,揮舞騰挪,劈砍戳刺好不犀利。即使在隨時可能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刻,馬漢仍然頑強(qiáng)地支起攝像機(jī),將阮暮燈用掃帚舞出落英劍氣態(tài)的英姿記錄了下來。整個村子似乎都斷電了,房間里的燈打不開,阮暮燈手上不得空,馬漢沉迷攝影不能自拔,于是王朝成了那個雖然躲在床后頭,仍然堅強(qiáng)地舉著手機(jī),用手電給大伙兒照明的人。但或許即使是以腦髓為食的八腳怪蟲,仍然保有同類的趨光天性的緣故,它們源源不斷地從破玻璃洞里爬進(jìn)來,大都直奔躲在角落的王朝馬漢而去。阮暮燈掃帚一橫,挑飛了一只距離他較近的蟲子,眼看著有兩只已經(jīng)爬到了床欄上,來不及多想,抽起擱在柜子上的一張黑布,舞出個旋兒,便朝著床欄上的兩只蟲子甩了過去。黑布掃落兩只蟲子,又就勢飛出,如同一件斗篷般,罩到了王朝頭上。厚實(shí)的布料遮住了手機(jī)的燈光,房間里頓時一暗,王朝連忙掙扎幾下,將腦袋和手從布料縫隙里探出去。然而令眾人驚詫的是,手電光照之下,那兩只被黑布掃飛,卻沒受傷的八腳怪蟲,原本已經(jīng)從地上翻身躍起,但明顯在王朝身前瑟縮了一下,扭頭就朝遠(yuǎn)處爬去。房間里的三個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出現(xiàn)了瞬間詭異的沉默。阮暮燈想了想,從柜子上抽出另一塊黑布,試著朝墻角離自己最近的一只蟲子揚(yáng)了揚(yáng)。果然,那蟲子如同嗅到了殺蟲水味道的蟑螂一般,猛地一個急轉(zhuǎn),八只尖銳的爪子倒騰得飛快,向著遠(yuǎn)離黑布的方向迅速后退。“臥槽!??!”王朝和馬漢兩人在兩分鐘之內(nèi),第三次發(fā)出了這句大叫。他們根本不需旁人多做提示,王朝連忙扯緊了披在肩上的黑布,而馬漢也趕緊接過阮暮燈拋來的一塊黑布,如同披風(fēng)一般,把自己圓胖的身子罩了個結(jié)實(shí)。在屋內(nèi)三人都披上了黑布之后,房間里的八足怪蟲頓時一陣瘋爬,繞著遠(yuǎn)離他們的路線,紛紛從窗戶玻璃破口處鉆了出去,隨即隱沒在了夜色之中。留在屋里的三人,在微弱的手機(jī)照明之下,面面相覷,一時間臉上表情都十分復(fù)雜。大約沉默了數(shù)秒之后,阮暮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垂下眼睫,用力眨了眨眼,甩掉黏在長睫毛上的汗珠,隨后撈過柜子上剩下的兩條黑布,回頭對王朝馬漢說道:“走,我們出去救人?!?/br>第7章、一、荒村07此時除了阮暮燈三人,村子里還活著的人,已經(jīng)只剩一個巴掌的數(shù)了。女主角陳茜仰面倒在地上,兩眼圓睜,紅唇大張,表情猙獰,早已絕了呼吸。一只黑色的甲蟲趴在她額角,錐形口器從足鉤戳出的洞口探入腦中,起伏蠕動間,原本嬰兒拳頭大小的腹段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足足撐到有橙子大小。還活著的五個人,男主角臧佳寧一路跌跌撞撞,左眼一道垂直的傷口,劃裂了眼皮傷到了眼球,已經(jīng)失去了視力。但他的求生意志非常強(qiáng)烈,手里揮舞著一把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柴刀,瘋狂嘶吼著,胡亂劈砍圍上來的蟲子。女二號沈蕊卻意外地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在手肘膝蓋處有些跌倒后留下的擦傷,一身淺色的連衣裙污漬斑斑,涼鞋跑掉了一只,眼妝臟污,整個人縮在身材高大的場記后面,邊哭邊凄聲尖叫,顯得格外楚楚可憐。五個人被幾十只八足蟲逼到一處巷道拐角處,靠著地形的優(yōu)勢且戰(zhàn)且退,勉力支撐著。然而不過十多秒后,沈蕊身前的場記剛剛掃開一只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