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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姜氏,那是必然的,畢竟幾次她險之又險。只是說到底,對方?jīng)]能造成真正傷害,她對其的感覺肯定不若此刻強烈。 這回若不是她調(diào)養(yǎng)得當,加上運氣不錯,恐怕也難說得很。 為母則強,想到有人敢對襁褓里的小家伙動手,鄭玉薇氣恨難平,若是此刻有人要將姜氏殺死,她絕對能目不轉(zhuǎn)睛圍觀。 秦立遠面色也沉了沉,顯然他的想法與小妻子一般無二,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道:“薇兒放心,你母子受的委屈,我會百倍討回來的?!?/br> 男人聲音不高,但話語堅定,帶有徹骨寒意,他眼眸微微一咪,閃過冷光。 他這繼母,竟能把手伸進侯府管理班子,雖是后宅,但也倍顯能耐,并蟄伏多年,成功在他的精心謀劃上鉆了空子。 她憑什么就以為,他會一再忍耐下去。 “薇兒,外面事情已妥當,咱們不必有所顧忌?!鼻亓⑦h已被侵犯底線,這回再無掣肘,他決定將所有隱患清除。 男人垂目,看著榻上的小妻子,她小腦袋依在雪青色軟枕上,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并不比他出門前豐腴。 秦立遠心疼,他自是了解過,懷孕婦人,該月份越大越豐滿才是,他出門許久,薇兒看著就沒長一點rou。 男人垂頭,又親了親妻子。 嗯,能徹底解決老妖婆就好。鄭玉薇滿意,不過,她立即被男人話里帶出的另一事,給吸引了注意力。 “夫君,你是說,……”鄭玉薇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秦立遠明白小妻子所說何事,提及此,他微笑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鄭玉薇喜形于色,事情塵埃落定,不但宣平侯府前途光明,還有一點很重要,便是她可與娘家恢復(fù)聯(lián)系了。 小妻子笑靨如花,美眸亮晶晶,秦立遠欣然,他唇畔笑意加深。 室內(nèi)氣氛溫馨,鄭玉薇突然想起一事,她側(cè)頭,睨著夫君,有些遲疑問道:“夫君,你怎么進來了?” 產(chǎn)房、月子房,兩者在古人眼里,皆是帶污穢的地方,男人是不許進的,尤其秦立遠還是當家男人。 “我進來怎么了?”秦立遠對那起子傳說俗語不屑一顧,他嬌妻愛子都在此處,他自然也是要在這里的。 待鄭玉薇誕下麟兒,太醫(yī)診脈,宣布母子均安后,他放下心,便立即轉(zhuǎn)身回了正房,快速梳洗更衣,連黑發(fā)也來不及擦得干透,便趕了回來。 秦立遠興致盎然守著心愛的妻兒,一夜未合眼,依舊神采奕奕。 他只覺精力充足,雖連日來高度緊張籌謀,又廝殺大半天后疾奔數(shù)十里,但兩者帶來的疲憊早已一掃而空。 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如此,秦立遠深切體會到此話的正確性。 他撫了撫襁褓,微笑對小妻子說:“你看看咱孩兒,他很是懂事,不很折騰娘親?!?/br> 從前疾言厲色,說是要教訓兒子的話,早被秦立遠拋在腦后,他疼惜地看著襁褓里頭的小臉蛋,只覺孩兒萬般好。 “你看看咱孩兒,長得真俊。”男人微笑贊嘆。 鄭玉薇無語,她垂目望了眼襁褓,話說,這張紅的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拼的小臉蛋兒,哪里就能看出個美丑來了。 “臉這般紅?!庇H娘小嫌棄撇嘴。 “李嬤嬤說了,小孩兒臉蛋越紅,將來必定膚色白皙?!奔t臉孩兒他爹嚴肅反駁,他點了點頭,總結(jié)道:“咱孩兒長大后,必定是個俊美公子?!?/br> 還俊美公子? 鄭玉薇噘嘴,“夫君你看,他眉毛這么淺。” 孩子他爹認真觀察片刻,表示不同意,“咱孩子眉毛濃密,只是此時顏色淺些,待過些時日,便不會如此。” 秦立遠最后得出結(jié)論,他道:“孩兒他娘極貌美,便是男孩子不隨娘,咱孩兒長相亦不會差的?!?/br> 好吧,夫君說自己極美,這點鄭玉薇總不會反駁的,她睨著小襁褓,忍不住笑道:“好吧,就讓你當個俊美公子好了?!?/br> 秦立遠伸出手,輕輕探向襁褓,只是看著兒子不及自己半個巴掌大的小臉蛋,他微微蹙眉。 男人凝眉細想片刻,大手虛虛握拳,改為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輕觸兒子臉蛋兒。 大手指謹慎摩挲著小紅臉蛋,指下觸感極柔軟、細嫩。秦立遠的心變得同樣軟和,他眉梢眼角染上笑意,薄唇高揚,英俊的臉上有說不出的溫情。 不過,小寶貝似乎察覺到sao擾,他小腦袋動了動,吧唧吧唧小嘴。 孩子他爹立即大驚,急急收回手,對小妻子道:“可是我擾了他睡覺,他不喜了?!?/br> “沒有的事?!编嵱褶闭瑢η亓⑦h道:“你動作這般輕,哪里就能擾了他?!?/br> 秦立遠聞言安了心。 不過小寶貝不是很給面子,他別扭片刻,就張開小嘴,“咿呀”一聲后,就哭了開來。 寶貝很健康,聲音很洪亮,讓一對新手父母慌了手腳。 鄭玉薇端不住了,她急急湊到襁褓邊上,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拍著,嘴里輕聲哄著,“寶寶你乖,別哭了,你爹擾了你,咱不理睬他,可好?” 她知道寶寶聽不懂,但她焦急非常,也想不出其他法子。 秦立遠更急,他濃黑劍眉緊蹙,已轉(zhuǎn)過頭,連聲召喚被被他讓出去的乳母等人。 嬰啼聲一起,李嬤嬤已領(lǐng)著乳母們,撩起門簾進了屋。幾人趕到床前,小心替孩子檢查一下尿布,發(fā)現(xiàn)沒濕。 “哥兒是餓了?!崩顙邒呖隙ǖ馈?/br> 小夫妻眸光不離襁褓,秦立遠聞言立即道:“那便伺候他用膳。” 鄭玉薇來不及囧那句“伺候用膳”,便憶起一事,她急忙給李嬤嬤打了個眼色。 在這個沒有疫苗、嬰幼兒夭折率極高的年代,母親的初乳,對于孩子來說是寶貴的。早在懷孕伊始,鄭玉薇便開始給夫君以及李嬤嬤等人潛移默化,為的就是今日。 男人聽說對孩兒極有益處,他早欣然應(yīng)允,而李嬤嬤雖有些疑惑,但被鄭玉薇磨了幾次,也覺得不錯了。 如今鄭玉薇胸前飽漲,正好是時候。 李嬤嬤屏退諸人,獨留下一個乳母在屋內(nèi),再絞了一個熱帕子,伺候鄭玉薇擦拭并弄妥當。 秦立遠矮身坐在榻沿,大手穩(wěn)穩(wěn)摟起鄭玉薇,讓她靠坐在柔軟的秋香色引枕上,他憐惜小妻子,柔聲問道:“薇兒可會乏累?” 鄭玉薇仰臉看著男人,微笑著搖了搖頭。 她張臂,小心翼翼地將大紅襁褓抱進懷里,這個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小東西伏在母親懷里,小嘴巴一張一翕,卻讓鄭玉薇眼眶一熱,險些掉下眼淚。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懷中孩兒是她的骨血所凝,人世間最親密的關(guān)系莫過如此。 她側(cè)頭,看向夫君,男人心頭靈犀,同時從大紅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