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一個月, 有一天,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樁奇事。 她手上執(zhí)著一枚小小圓形玉佩, 這玉佩透雕牡丹花紋,左側(cè)有一個小小蝴蝶, 精雕細琢, 端是精美絕倫。 且這玉佩通體血紅, 放置在玉白的掌心內(nèi),宛若托著殷紅的心頭血。 這是一枚極為罕見且珍貴異常的血玉佩。 按說, 像宣平侯府這這種累世勛貴,且先祖是開國功臣,二百年下來,有這般寶貝實在不足為奇,秦家是有家底的人家。 鄭玉薇將目光從血佩上移開,望向眼前的黃花梨木匣,嗯,這匣子也精美, 很能襯托血佩的珍貴。 但問題是。 鄭玉薇抬頭, 眨了眨美眸。 這, 這血佩是她的啊! 她低下頭,提起血佩, 上上下下仔細端詳一番,沒錯,就是那枚。 這血佩是一對的, 蝴蝶一左一右,蝴蝶在右那一枚現(xiàn)放置在錦繡堂,是她的嫁妝之一,只是這枚,她早已遺失多時。 去年潭拓寺一行,追逐周文倩之后,鄭玉薇便發(fā)現(xiàn)自己丟失了血佩。這血佩很珍貴,美景立即領人回到那小土路上,借著夕陽余暉來回找了好幾遍。 只可惜一無所獲。 鄭玉薇當時腳下疼痛,沒打算親自去找,況且這么多人都找過了,她不覺得自己眼神特好,大家都看不見就她能看見。于是,惋惜一番就過去了。 鄭玉薇當時不是沒有猜測過,會不會是失落在草叢里頭去?只是那茅草又高又密,幾百米穿行下來,誰知道掉哪了。 還有最重要的,她不想有第三人得知那事,便是忠心耿耿如良辰美景亦如是,所以便順勢揭過算了。 鄭玉薇抬頭環(huán)顧一圈大書房,現(xiàn)在誰來告訴她,這血佩怎么就在她夫君手上了。 能將物件置于匣中,并妥善放在多寶閣上的抽屜里,除了大書房的主人秦立遠,不作第二人選。 正當鄭玉薇一臉茫然與不可思議之時,大書房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寬大厚重的透雕回紋隔扇門被推開。 是大書房的主人回來了。 秦立遠一抬眼,表情茫然的小妻子正側(cè)首看過來,他目光一定,落在她手上。 男人順勢往后面瞥了眼,紫檀木制的多寶閣上,雕有花鳥紋的抽屜被拉開,小小的黃花梨木匣開啟,那枚小小血玉佩正提在他愛妻手里。 秦立遠立即揚唇,眉梢眼角帶上笑意,他揮退跟隨進來的下仆,舉步往小妻子身畔行去。 男人聲音柔和得不可思議,輕語從喉間溢出,他微笑,“你怎么把這玉佩取出來了?!?/br> 秦立遠上前摟住小妻子,接過她手里還在晃啊晃的小血佩,低頭親了親她的粉頰。 鄭玉薇不可思議,她仰頭看著夫君,話說,她男人怎地這般一臉自然。 她美眸眨巴眨巴,粉唇撅了撅,半響方說道:“這,這玉佩從前是我的。” 難道是男人路過撿到,他就認為是他的了。 鄭玉薇打量男人一番,她夫君不像個隨意到撿個玉佩,便顛顛兒藏起來的人啊。 她回頭瞟了那黃花梨匣子一眼,那個匣子挺精致的說。 秦立遠笑得別具深意,他瞅著小嬌妻,悠悠說了一句,“我知道?!彼斎恢?,不知道能這般密密地收起來么? 男人眉眼帶笑,低頭看著小妻子表情立即驚栗,她雙目圓瞪,小嘴微啟,定定地看著自己。 秦立遠暗笑,他薇兒這表情可愛極了。 “我,你……” 鄭玉薇瞠目結(jié)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話都說不好了,她心中又震驚又混亂,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好像沒聽懂。 偏眼前五官英挺的夫君還嘴角噙笑,溫柔著凝視著她。 千頭百緒瞬間而過,鄭玉薇側(cè)頭,看了眼被夫君握在手心的血佩,又仰臉瞅著男人,她疑惑,“夫君,我不懂?!?/br> 鄭玉薇粉唇微撅,俏面上有些小委屈,男人一看又要逗自己了,都不肯立即告訴她。 她能肯定里面有文章了,但又毫無頭緒。 男人寵她寵得厲害,加上孕期情緒起伏有些大,鄭玉薇美眸眨巴眨巴,看著委屈極了。 秦立遠俯身,在鄭玉薇臉上親了親,他摟著小妻子走了幾步,來到紫檀大書案后,擁著她在太師椅上落座。 他將愛妻置于腿上,抱在懷里,覆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的心上人救我一命,并贈我以定情信物,我珍而重之,自當好生收藏,密密安置?!?/br> 男人語帶輕笑,說罷,他揚了揚手上的小血佩。 秦立遠話里信息量不少,雖他眸帶戲謔,但鄭玉薇還是立即抓住他話里要點。 小血佩的主人是她,而她平生就救了一個人。 “你,你……”鄭玉薇不可置信,她瞪大眼睛,“你就是那個中年大叔!” 電光火石間,鄭玉薇突然憶起早前府里之事,人皮.面具一詞劃過腦海。 她此刻眸光既驚且疑,但又隱帶了然。 若如此,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她在那過程中失落玉佩,被男人撿了去,收于大書房中。 鄭玉薇又想起從前一直疑惑的事。 男人感情熾熱而真摯,她沉溺期間自是歡喜無限,只是隨著相處日久,夫妻漸加了解,鄭玉薇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因僅憑海棠花樹下那片刻會面,哪怕她皮囊再好,夫君亦不似會就此傾心。 她不是個鉆牛角尖的人,想不通就不想,只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忘記了此事。 剎那之間,所有疑惑迎刃而解,當初海棠花樹前,秦立遠眸光暗光浮動,目中隱帶柔情,都在這一刻得到最好的解答。 秦立遠笑而不語,只俯身吻住愛妻微嘟的小嘴兒。 鄭玉薇乍聞此事,難免驚訝,但歡喜之情卻悄悄冒頭,溢滿心間,只是想到兩人成婚近半年,她腹中已為他懷上了骨rou,男人卻一直笑看她偶爾的小困惑,沒打算告訴她。 她又有些小氣憤。 鄭玉薇輕咬粉唇,避開男人的親吻,玉手拍了她胸.膛幾下,氣道:“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話。” 秦立遠不疼不癢,被推開也不在意,只噙著笑意凝視著她。 男人表情寵溺,目光既愛且憐,柔情滿溢。 夫君眸光似海,鄭玉薇卻有些惱羞,側(cè)頭睨著他,憋了半響,只吐出一句,“你騙人,我不跟你好了?!?/br> 其實男人也沒騙她,只是一直含笑不語罷了,但鄭玉薇覺得委屈了,就直接給歸類了。 小妻子神情靈動萬分,粉頰染霞,似嗔似怒,讓秦立遠心醉神迷。 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進她的心。 秦立遠俯首,額頭貼著小妻子額頭,聲音低啞,眸光似陳年醇酒,能醉人心魄,他道:“那可不成,你只能與我一個人好。” 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