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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一更噠! 感謝親親們的各種支持撒,么么~ 還要感謝給文文灌溉營養(yǎng)液的親們,么么噠~ 第57章 姜氏說的這些事, 陳嬤嬤并不敢應聲。 她靜靜侍立著, 等主子氣過一陣子, 勉強平復了些的時候,方小聲勸解道:“太夫人,會好的, 你看咱們二爺雖不曾在您膝下長大,但今日不也這般孝順么?” 姜氏重重地喘了幾口,方勉強壓下方才爆發(fā)出的負面情緒,那老婆子已死, 她無可奈何。 她緩了緩, 方抬眼接話道:“軒兒是我十月懷胎所生, 自是母子連心?!?/br> 她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我明白我的兒子,那賤婢想要挑撥我母子情分, 卻是不可能的?!?/br> 姜氏既然遣人去了周宅, 對后面的事自然有些關注, 韓氏幾次登門求助安國公府, 隨即有人家上門求親, 她都知道,因此, 她最近還特意絆住了兒子, 讓他不能老是往那邊跑。 今天花宴,姜氏不得空,而她估摸著那邊也差不多了, 于是,對于兒子又溜出門,她便隨他去了。 結果不出姜氏所料,看兒子的模樣,她猜到發(fā)生了何事。 秦立軒也如姜氏所想,母親在他心中地位很高,他不會因此詰問親娘。 只不過。 姜氏目露寒光,她冷冷說道:“待軒兒的親事妥了,我再騰出手來收拾這個賤婢。” 陳嬤嬤稟告過去周宅的過程,特地提起過,她讓周文倩把此事抹圓,沒想到這賤婢卻不知死活,硬要不自量力。 姜氏接過陳嬤嬤奉上的絲帕,擦拭干凈手上茶水,隨即把帕子扔下。 她唇角一挑,笑意不達眼底,姜氏在后宅過了幾十年,這等小伎倆,瞞不過她,周文倩以為秦立軒不開口,她就不知道是誰挑撥的嗎? 想得太美。 ****** 再說秦立軒匆匆離開鐘瑞堂。 他奔出一段,停下腳步,佇立在花園子一側。 秦家是開國功勛,府邸乃本朝開國皇帝所賜,那時比之現(xiàn)今,真算是地廣人稀,皇帝手里寬裕,自是不愿虧待跟隨自己打江山干將,于是,宣平侯府占地接近兩百畝,單單里頭一個內花園,也是廣闊非常。 湖光山色,美不勝收,遠處一處山坡桃花綻放,染紅了半壁山丘。 秦立軒直直盯著那處良久,目光茫然,再抬頭掃了身畔一眼,長長的抄手游廊上描金繪彩,精致考究,遠遠地往兩邊延伸而去。 他眼中驟然落下一滴淚水,濺落在衣襟上,這延綿二百年的侯爵府邸,成為了母親不接受倩兒的根本原因。 秦立軒知道自己出身極好,他亦不會因為一時失意了,就矯情地怨艾起生他養(yǎng)他的家族,他對這個家感情極深,但這并不妨礙他此刻心情低落。 他抬腳繼續(xù)往前走。 時到今日,秦立軒被迫與心上人勞燕分飛,他竟是不知道該怨憤誰。 “取酒來。”秦立軒吩咐一聲,便屏退所有下仆,獨留在書房中。 他衣袖一拂,將大書案上的筆墨紙硯等物統(tǒng)統(tǒng)掃落在地,執(zhí)起就酒瓶子,連杯子也不用,仰頭便灌。 秦立軒家教嚴謹,長大后雖偶有小酌,但不曾濫喝過,這般猛灌一通,不用多久,他便酩酊大醉。 他伏在案上,昏睡過去,待再次睜開眼時,外頭暮色已現(xiàn),橘紅的霞光照在窗欞子上,光線從窗紗透進,照亮了昏暗的書房。 秦立軒瞇了瞇眼,伸手擋了一下,驟起的光亮刺眼至極,他適應了片刻才好。 他覺得喉間干涸,但書房無茶,張了張嘴,秦立軒欲呼喊下仆,又覺得喉間干啞得很,難以發(fā)聲,他忍不住捂了捂額際,只覺頭痛欲裂。 秦立遠用手支著書案,站了起身,蹌蹌踉踉地往外行去。 他費力地走到書房門前,正欲伸手拉開門扇時,不想腳下踩到了一個酒瓶子,秦立軒身體晃了兩下,便重重摔倒在地。 秦立軒運氣不大好,先前他掃落在地的物事中,有一個青瓷筆洗摔碎后,碎片彈跳在此處,他重重摔倒后,剛好一頭壓在其上。 頓時,血流如注。 秦立軒落地發(fā)出一聲巨大悶響,候在門外的下仆聞聲趕緊推開門,卻不想正好看到主子躺臥在地,捂著腦袋,指縫間滴滴答答淌著血。 隨著兩名下仆的失聲驚呼,整個院子都沸騰起來,秦立軒的貼身長隨扶起主子后,趕緊指揮幾撥人去請大夫以及報信。 長隨扶起秦立軒,飛奔幾步,趕緊取了院子里備上以防萬一的傷藥,倒在帕子上,先勉強給主子敷上止血。 ****** 前往錦繡堂報信的人,正好趕上秦立遠也在。 小幺兒急急報信后,秦立遠本來微垂的眼眸倏地抬起,他濃眉微蹙,不悅責道:“你們一個院子的人,是如何伺候的,竟讓二爺在家受傷?!?/br> 跪在地上的小幺兒垂下頭,不敢吱聲。 秦立遠不豫,但此時不是責備下仆的好時候,他站起來,吩咐下仆追上剛出錦繡堂的錢大夫,然后直接前往秦二處。 “夫君,咱們去那頭看看吧?!编嵱褶碧ь^,看著男人問道。 秦家主子不多,聽著小幺兒稟報,秦立軒大概傷得不輕,秦立遠肯定會去那邊的,而她身為剛進門的嫂子,亦不能置身事外,否則會顯得漠不關心。 秦立遠沉吟片刻,沒有說話,他想著小妻子可能懷上了,若是碰上鮮血淋漓的場面,怕是不妥。 不過,若她不去,又顯得疏遠了些。 他又想了想,方溫聲對鄭玉薇說道,“待會兒,你跟在我身后?!?/br> 錢大夫先行一步,他們夫妻到時,大概已經開始包扎,男人思慮片刻,覺得自己注意些,應是無妨,便頷首同意了。 秦立遠吩咐準備軟轎,然后回過頭,伸手牽小妻子。 夫妻攜手往外行去。 “夫君,我坐軟轎怕是不大好吧?!编嵱褶庇行┆q豫,小叔子受傷,她坐著軟轎施施然而來,怕是影響不好。 但男人身高腿長,哪怕他步伐如常,她也得一輪急趕。鄭玉薇伸手撫了撫腰腹,如今這樣的情況,她趕不得,秦立遠也不會同意。 但要是將就她的速度,那時間就要拖太久了。 哪般都不合適,鄭玉薇秀眉微蹙,有些苦惱。 “怕什么,”秦立遠低頭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他道:“在咱家里,你要如何都是可以的?!?/br> 自家愛妻要是連在家里坐個軟轎,都得瞻前顧后,那他還混啥。 “我娶你回家,就是要讓你過得快活的?!鼻亓⑦h語氣平常,也沒特意強調,在他看來,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好,我說過要聽你的?!编嵱褶毙闹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