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什么,只自家情況與普通人家有些不同,秦立遠接著說道:“太夫人身體虛弱,不能晨起太早,祖母在世時,便讓她好生歇息,讓我等不可輕攪?!?/br> 秦立遠略一思索,又道:“你日后用過早膳再去請安即可,請安過后,便可回來,不要太打攪太夫人休養(yǎng)?!?/br> 鄭玉薇眨了眨眼睛,她發(fā)現(xiàn),這畫風(fēng)好像有些違和啊。 她從前見過姜氏幾回,對方橫豎看著,都不像個身體虛弱到不能被打攪的人吧。 鄭玉薇側(cè)頭看了眼夫君平靜無波的側(cè)臉,她回首,沒再發(fā)問,只答應(yīng)一聲后,由得男人牽著自己往前走。 好吧,不用早起很好,不用給人立規(guī)矩更好,至于其他問題,鄭玉薇覺得,自己待久了,一切便會明白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 感謝各位親親的大力支持撒! 么么噠一個! 還要感謝: 讀者“12345”扔了1個地雷 讀者“禪蟬”扔了1個地雷 以及給文文灌溉營養(yǎng)液的親親們 再么么噠一個撒! 第37章 親迎結(jié)束后,新婦嫁到夫家, 其實事情還未完全結(jié)束。 新婚第二天, 還有很重要的一步需要進行, 便是開宗祠后, 新郎領(lǐng)新婦祭拜先祖, 然后將錄入族譜, 這樣,才算是夫家正式承認了新婦地位。 宣平侯府的宗祠位于侯府西北角,沿著曲折的抄手游廊而上,穿過銀裝素裹的開闊花園子, 便能遠遠看見秦氏宗祠。 秦氏宗祠四周種了一圈高大的青松,筆直挺立的松樹雖披上雪衣,但仍能看見白雪覆蓋下的濃郁綠意。 水磨大青石上的積雪早已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秦立遠領(lǐng)著鄭玉薇踏青石而行, 來到了威嚴肅穆的宗祠前。 姜氏已經(jīng)領(lǐng)著秦立軒等在此處, 秦立遠夫妻到了,便迎上前來。 “深之領(lǐng)媳婦來了?!苯媳砬楹臀? 笑容溫婉,站在兩人幾步前說道。 “太夫人。”秦立遠微微拱手,鄭玉薇跟著夫君,落后兩步距離,此時亦一并斂衽福身。 “快起來吧,一家子的,哪須如此多禮?!苯线B忙虛扶道。 秦立遠夫妻順勢站直身子, 這時,剛才兩人行禮,便退到一邊的秦立軒上前,給兄嫂見禮。 “嗯,無需多禮。”秦立遠點點頭。 話罷,他轉(zhuǎn)身凝視宗祠,頓了頓,方道:“進去罷。” 眾人正了正衣冠,隨后,秦立遠領(lǐng)先而進,鄭玉薇連忙緊隨其后。 一進宗祠,迎面而來便是階梯狀祭臺,上面與安國公府一般無二,皆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朱漆牌位。 牌位前是一張浮雕草龍紋紫檀翹頭長供桌,下仆早已備好一應(yīng)物事,鄭玉薇順勢望過去,見祭臺最下面一層放著三個較為簇新的牌位。 一塊上書“顕祖妣秦門莊氏之位”;一塊上書“先孝秦公諱振愷府君之位”;一塊上書“先室李母秦門蕭氏之位”。 鄭玉薇了然,這便是她男人的祖母及父母親的牌位了,他當(dāng)時承繼了爵位,是以為家主,便可越過姜氏為祖母父親立牌位。 秦立遠來到供桌前,便站立不動,只沉默看著那幾個牌位。 鄭玉薇抬頭看他,男人出門時,本微笑溫言,心情頗佳,但自接近宗祠后,他身周氣息便沉凝下來,直至進到此處,渾身更是環(huán)繞著肅穆沉重的氣氛。 秦立遠孩提時喪母,少年喪父,而后祖母又去世,偌大的宣平侯府,他只有秦立軒一個隔了一層的血脈親人。 沒有站到那個位置,便不能體會到其中之意,若是從前,鄭玉薇大概會稍稍感嘆其坎坷后,便贊嘆起他的成就來。但此刻身為秦立遠的妻子,尤其經(jīng)過昨夜的觸動后,她此刻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竟是有些心疼。 這宗祠里不止他們夫妻二人,鄭玉薇也沒多注視秦立遠太久,她視線一掠而過,便收了回來。 只是她目光這么一動,卻將立在旁邊的姜氏秦立軒收在眼底。 秦立軒表情尚屬尋常,只那姜氏的神色卻與從前所見有些不同。 姜氏雙手交疊在腹前,抬起眼簾,靜靜看著前面三個簇新牌位,她臉上一貫的溫婉微笑已消失無蹤,只面無表情地舉目注視,往日眼神柔和的眸底此刻暗光浮動,明明滅滅。 其實,單論姜氏的表情,亦是無甚奇怪的,只不過她平日溫和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這么突然就畫風(fēng)略變了,倒是讓鄭玉薇感覺微詫。 她晃眼間,姜氏面上的身情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現(xiàn)下雖不再微笑,面上微帶哀戚,但已無鄭玉薇剛才敏感地察覺到的那些許陰沉。 鄭玉薇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專注目視,她微蹙了蹙眉,看來,這宣平侯府里頭主子雖少,但事兒也不就一定簡單啊。 不過她也沒有太關(guān)注,不論是母親楊氏的囑咐,還是今晨秦立遠的指示,鄭玉薇都能確定一個中心思想,便是要與姜氏保持距離。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男人不是姜氏所出,但偏偏掌握了宣平侯府的一切,若姜氏無子倒也罷了,只是人家就是有親兒子的。 她初來乍到,雖不是被害妄想癥,但把自己身邊的籬笆扎緊卻是必須的。那不論這個繼婆母是否如母親所說那般,可能會有些小心思,鄭玉薇覺得,她也是不懼的。 鄭玉薇略略思慮間,前頭的秦立遠收回目光,回頭領(lǐng)著鄭玉薇跪下叩首,上了香后,他再把新婚妻子錄入族譜,如此,便是大功告成。 隨后,再看了那幾個牌位一眼后,秦立遠領(lǐng)眾人退出宗祠。 祭拜完先祖,上了族譜,鄭玉薇便是秦家婦了,她想,自己現(xiàn)在便是秦門鄭氏了。 其實很無奈,古代女子,連一個名字都不能留下來。 接下來,姜氏走在前頭,幾人跟在其后,穿過花園子里的青石板小道,沿著長長的抄手游廊而上,又過了好幾個月亮門洞。 接下來,便是會親,讓新婦認識秦氏宗親。 “冷嗎?”秦立遠側(cè)頭,簡短而輕聲地詢問小妻子。 他原來走在鄭玉薇前頭兩步,兩人相處模式看似與尋常夫妻無異,但走了一段后,秦立遠腳步緩了緩,與小妻子并肩而行。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過了年,但依舊春寒料峭,秦立遠端詳妻子一樣,她身披大紅羽紗面鶴氅,大氅是火狐皮為里,很是厚實,一顆心便放了下來。 果然,鄭玉薇抬起小臉,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笑了笑,輕聲回道:“我不冷呢?” “那你冷嗎?”鄭玉薇看著男人,禮尚往來地回問了一句。不過,她掃了秦立遠身上的黑色貂皮大披風(fēng)一眼,再看看他紅潤如常的臉色,嗯,他應(yīng)是不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