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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學習打理家事,但那些個管事嬤嬤的主子是楊氏而非她,仆婦們精明的很,韓式母女得老太太看重,鄭玉薇對兩人使絆子固然沒事,但cao作的奴仆就要遭殃了。 鄭玉薇經(jīng)母親仔細教導,早已深得其中五味,她知道這些人就算答應,亦會陽奉陰違,因此干脆打消這念頭,她手里的人手就自己院子這批死忠。 她只得派出良辰監(jiān)視韓使母女。 “良辰,把院子的人都派出去,暗地里尋找周文倩,特別要注意通往南苑以及前院的月亮門。”鄭玉薇略略沉思,實在無法可想,只得如此吩咐。 潭拓寺的后園子分南苑北苑,北苑住女眷,南苑住男眷,兩者相連僅一道月亮門,有小沙丘守著,而南北苑通往前面寺院則各有一門,把守更嚴密,以防前殿香客誤入,引出禍事。 寺里的和尚精明的很,早早預料好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只要不是本人有心,貴眷們出事的可能性幾近于無。 因為這潭拓寺還有武僧拱衛(wèi),這也是鄭玉薇敢將自己帶來的仆從幾乎全派出去的緣故。 鄭玉薇之前打聽過,宣平侯府并有住在后園,那秦二很可能是今天陪伴母親前來的,他可能即日來回,也可能住進南苑。 良辰衣衫鬢發(fā)微亂,但卻無心整理,當即領命而去。 “姑娘,您且寬寬心,那周家表小姐應該弄不出幺蛾子的?!泵谰爸匦屡跗鹦》綆咨系牟柚眩f給主子。 美景是安國公府家生子,一家人都是府里的世仆,這勛貴人家的條條道道,她很是明白。周文倩這反常一出是為的什么,她能猜到,對自己主子的危害亦清清楚楚,但事已至此,她只得這般安慰主子。 整個院子現(xiàn)在只余主仆二人,比之前更寂靜幾分,鄭玉薇接過茶,嘆了一口氣,若是阻攔不住,她現(xiàn)在只期望周秦二人不要被人窺見,那也就無礙了。 原文描寫很片面,通篇就愛恨情仇,很少有別的東西,譬如周秦二人是否被人看見,就沒有提起。 文里沒有提及,可并不代表沒人看見,潭拓寺香火鼎盛,兼附近風景頗佳,四季游人不少,現(xiàn)在又正藉春季,實在讓她很是擔憂。 風景優(yōu)美,春季。 桃花林。 想到此處,一個塵封的記憶突然無比清晰,鄭玉薇栗然一驚,隨手將茶盅摜在小方幾上,玉手“啪”地一聲,重重地拍在堅硬的紅木幾面上。 她力道極大,玉白的小手立即通紅,腕上那個青翠欲滴的玉鐲子重重砸在幾面上,應聲斷裂開來。 鄭玉薇卻無心顧及,她倏地站起身,套上繡鞋往外面行去。 美景喉間的驚呼聲咽了回去,連忙急急跟上。 鄭玉薇出了院門,避開左側韓氏的院落,往右邊行去,繞過院子,準備直奔后山。 剛才電光火石間,鄭玉薇驟然憶起一事,是她之前午夜夢回都沒有想起的。 潭拓寺周圍風景不錯,尤其是春日,因為后山整有一片桃林。 這桃林歷史悠久,桃樹虬結盤曲,蔓延了整個山頭,每到春日桃花怒放,如云的緋粉染紅了整個山頭,實乃京郊最著名景點之一。 如此美景,自然吸引了一大批文人sao客以及權貴子弟,自古文人多自傲,這些讀書人自是不愿意與肆意嬉笑、無所事事的權貴二代混一起,于是,這兩撥人就漸漸形成兩個據(jù)點,一南一北,相距極遠。 讀書人無論內里如何,到了外頭,都一副謹守禮儀的模樣,桃林很靠近潭拓寺北苑,他們自是避之而不及,于是,文人據(jù)點在北邊。 那么,權貴之地每年聚集的據(jù)點,就在北苑不遠外的桃林南坳。 鄭玉薇驀然憶起,原文里男女主初遇時的背景,正是落英繽紛的桃花林中。 周文倩在漫天嫣紅的映襯下,平添五分美艷,她身上既有大家小姐的氣質儀態(tài),又無閨秀們的矜持自傲,柔柔弱弱,嬌怯至極,讓沒見識過這類型女子的秦二一見傾心。 接著就不用說,就是愛火燃燒,jian.情持續(xù)了。 想到這里,鄭玉薇的臉色愈發(fā)陰沉,這姓周的膽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太多,這桃林久負盛名,基本沒有權貴子弟是沒來過的,她這是想以安國公府所有未出閣姑娘的名聲,來為她的青云之路當墊腳石。 一旦周文倩被這些男子看見,這些權貴子弟自然能把她的身份扒出來,到時,哪怕她只是外八路的表姑娘,安國公府正經(jīng)小姐鄭玉薇姐妹,都得一并成為笑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 感謝各位親親的大力支持撒! 么么噠一個! 還要感謝: 讀者“孜紫”,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孜紫”,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復瑩”,灌溉營養(yǎng)液 再來一個么么噠! 第10章 周文倩已走了很久,時間刻不容緩,而這事要是處理不好,安國公府怕是馬上回揚名京城上層,淪為笑柄。鄭玉薇情急之下,只得親自出馬,看能否截住周文倩。 繞出北苑,腳下的路不比園子里頭,愈發(fā)凹凸不平,而且有不少碎石子在青石小道上。 鄭玉薇腳下僅穿了一雙輕薄稠鞋,這類室內榻上專用的鞋子,鞋底僅有一層綢布,比繡花鞋要輕薄多了,她急切之下沒有換鞋,現(xiàn)在可以說算是直接踩在碎石子上。 本朝不盛行三寸金蓮,但大家閨秀的腳幾乎都是不怎么走路的,最多就閑暇時逛逛花園子罷了,鄭玉薇一雙玉足細皮嫩rou,尖銳的石子兒扎在上頭,可謂刺痛至極。 走了一段,腳下疼痛難忍,饒是如此,鄭玉薇亦不敢稍停,只盼望在周文倩抵達桃花林南坳據(jù)點前,能夠及時截住她。 主仆二人一路急趕,穿過北苑邊上的青石小道,踏上后山土道,又走了一截子,仍然沒有趕上周文倩。 土路漸漸狹窄,這地兒人煙漸少,草木茂盛起來,鄭玉薇低頭,這浮土滿布的土道上,有一些零星的淡淡腳印子。 來這里以后,鄭玉薇每年都會到這潭拓寺北苑轉幾圈,據(jù)她偶然所知,通往后山桃林的路,就僅有一條。 她面色沉沉,周文倩肯定是趕到前面去了。 鄭玉薇抬頭眺望遠處,那邊山頭一片緋粉,花樹漫山遍野,極為美麗,但卻與她此刻心情正正相反。 她在回頭望了后邊的宏偉寺院一眼,停下了腳步。 潭拓寺附近也有武僧巡邏,雖然他們對勛貴們的大小事一律視而不見,但要是有危及香客安全的事發(fā)生,武僧們還是會管的。 這也是鄭玉薇敢?guī)е粋€女婢出門,甚至離開北苑的原因。 這個距離足夠遠了,不知是否出了武僧巡邏范圍,鄭玉薇凝眉。 安國公府的名譽固然重要,但在鄭玉薇以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