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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讓她們好生梳洗歇上一歇,再與母親說話?!?/br> 韓老太君一聽,這話很是在理,于是點頭對韓氏笑道:“老大家的說得對,是老婆子嘮叨了,竟是忘記你們路途疲憊?!?/br> 韓氏自然連聲說不累。 不過,韓老太君還是堅持散了,讓幾人先下去歇息,小韓氏主動請纓,要領jiejie母女前去早已收拾妥當的玉梨院。 至于韓氏庶子周文正,韓氏之前的書信并沒有提及此人,因此國公府沒有準備,不過,楊氏掌家多年,這么個小狀況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國公府規(guī)矩,男孩子七歲后,就不能繼續(xù)養(yǎng)在后院。譬如鄭玉薇的親弟弟,今年十歲的安國公世子鄭霽元,早在三年前,就已搬到外院居住,給長輩請安的時間亦與女眷錯開,輕易碰不上面。 當然,若是有心,還是可以碰頭的,鄭玉薇姐弟一母同胞,感情極好,雖然規(guī)矩所限,但兩人還是時常見面,好好親香一番。 楊氏提議,將周文正安排在外院居住,日后也可以與世子一起讀書習武,韓老太君點頭應允。 雖然實際上,周文正與安國公府毫無關系,但按照禮法,他同樣是韓氏之子,府里的親戚。楊氏跟韓老太君什么人物,不管內心如何想,大面上都不會欠缺分毫。 其實讓楊氏說,她始終對韓氏母女喜歡不來,反而對這個境況艱難男孩有些憐惜。 后宅的一套,楊氏早已通透無比,周文正現在什么處境,她不用想都清楚。 于是,楊氏吩咐嬤嬤,讓她帶周文正先去世子院里安置幾天,待新院子收拾妥當后,再行搬過去。 周文正表情木然,反應慢人一拍,半響后,才醒悟過來,呆滯地對老太太跟楊氏致謝。 他低下頭,目光卻閃了一下,父親去世后半年,他的先生因家中出事致辭,此后,韓氏沒再請先生,周文正已輟學兩年有余。 周文正自得知自己要上京以來,頭一回由衷感到欣喜。 ****** 玉梨院。 韓氏領著周文倩回了屋,她揮退了國公府的下仆,室內僅于嬤嬤以及丫鬟各一人,俱是她們從江南帶過來的心腹。 “倩兒,你……”韓氏沉吟片刻,卻說不下去,她本來想問問女兒打算,但轉念一想,周文倩尚未出閣,這些話不好開門見山討論。 經過幾天適應,她們母女已經在安國公府安置下來,韓老太君實現當初承諾,開始打聽參加春闈的學子,今天又跟韓氏稍提了一遍。 韓氏知道母女要在安國公府過得好,是離不開老太太的,因此她熱絡地應承著。 但心中卻是憋著一口氣。 殷實進士固然不錯,但與母女之間的渴求卻是差了一大截。 韓氏只得一女,她一生寄望都在女兒身上,兼之當初周文倩在江南小郡城一干閨秀當中,那是出類拔萃,這十幾年來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導致母女期盼極高。 雖現在已直面現實的艱難,但母女倆潛意識里,依然覺得,以周文倩之人才,絕不止配個家境殷實無背景的小進士。 韓氏覺得,她女兒這般優(yōu)秀貌美,就算比不得公府小姐,依著安國公府表小姐的身份,配個中等官家之子,還是可以的。 “娘,”周文倩輕拍了拍韓氏的手,接上話頭,“等會兒,娘讓人到外頭,把京里的事兒打聽一番把?!?/br> “咱們可不能當聾子瞎子?!敝芪馁谎凵衿届o,但十分堅定,徐徐開口說道。在母親面前,她無所謂矜持,現在已到關鍵時刻,再矜持下去就什么都晚了。 她們自江南進京,除了變賣所有產業(yè),換成銀錢帶在身上外,還帶上了一房忠心耿耿的家人。這家人中,有能在外頭跑腿的男人,周文倩的意思,就是讓其打聽消息。 安國公府下頭的世仆固然久居勛貴之家,大小消息極為靈通,但府里規(guī)矩嚴謹,她們向仆婦打聽,估計只能知道一部分。 楊氏掌家,母女只能打聽到楊氏讓她們知道的,兼之里頭肯定有耳目,就算仆婦敢說,周文倩也不敢向其打聽。 這里就沒有笨人,一張嘴,很容易就被人猜出心中所想。 周文倩心中志向可比她母親韓氏高得多,見識過國公府的富貴生活,讓她怎能不向往。 國公府表小姐的身份,現在對周文倩很重要,絕不容有失。 “這樣很好,”韓氏擊節(jié)贊嘆,摸清情況,才能謀劃,她女兒就是聰穎,怎能就配個普通小進士呢,“正好老太太幫我們置些產業(yè),李大父子近期在外跑腿,這樣也不引人注目?!?/br> 韓氏打算置些產業(yè),以便女兒日后嫁妝以及自己手上攢些。 這雖不用韓老太君出錢,但她的幫助至關重要,在天子腳下,勛貴官員云集,正常交易沒人領著,怕是有錢也買不上好的。 她接著說道:“你姑姥姥那邊,娘先搪塞著,有老太太在,你表妹可不好丟下你?!?/br> “倩兒,這段時間你可要多認識些人?!表n氏最后囑咐道。 “嗯,娘你放心,女兒知道的?!敝芪馁荒抗夂V定,點了點頭,這事也很重要,如果困在后宅,那可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母女二人謀劃一番后,遂開始里外不著痕跡地打探消息,以便充實耳目。 ****** 榮華堂,正房。 “娘,明天真的要跟那周表姐一起出門嗎?”鄭玉薇蹙眉,對楊氏問道:“不讓她去不行么?” 一晃半月過去,轉眼間,便到了原文里女主周文倩命運發(fā)生重大轉折的時刻,她初識男主秦二,兩人一見鐘情。 周文倩隨國公府的人去進香,途中獨身遇上秦二,于是兩人擦出愛火花。 想到這里,鄭玉薇無奈扯扯嘴角,書中視角太過狹隘,才讓周文倩的行為有了合理性,讓她能繼續(xù)保持白蓮花般的形象,但她此刻身處期間,實在是無力吐槽。 就算普通大戶人家,女眷出行無一不是前呼后擁,丫鬟婆子至少十余人鞍前馬后,一個閨閣小姐想“巧合”落單,實在毫無可能,更別提規(guī)矩嚴謹的勛貴之家了。 周文倩想獨身外出,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刻意為之。 鄭玉薇想想就頭疼,古代社會講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周文倩現在頂著安國公府表小姐的名頭,要是行為出格有損閨譽,她難以避免被牽連。 閨譽對于大家小姐而言,實在重愈生命啊,鄭玉薇不介意男女主勾搭上,但她介意被連累。 不過,周文倩這大半個月以來,安分守紀溫柔少語,家里人對其印象頗佳,就算是楊氏,亦并無惡感,只當是一無可無不可的親戚罷了。 她恐怕連說服母親都不能,更被提讓楊氏出手cao作了。 鄭玉薇無端沮喪,自從女主出現后,她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