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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開始回想那一串春令營成員名單里都有誰,有沒有姓陸的……但很快,她想起那兩姐弟調(diào)皮搗蛋惡作劇的時候喜歡用假名,而他們最常用的假名是…… “是‘愛麗絲’和‘亞當’嗎?” 丁言驚訝地看著她:“對?!?/br> 得,人齊了。溫小良在心里翻個白眼。這次春令營估計要成為她最勞心勞力的春令營了。 丁言突然說:“為什么猜是他們?” 溫小良:“嗯?” 丁言:“一共會過來四個人,為什么你會猜這兩個人和我是同伴?” 溫小良怪有趣地瞧著他。他這是在懷疑嗎?懷疑她和“陸筱良”有關(guān),所以才知道“愛麗絲”和“亞當”是“丁言”的好朋友? 那個傻乎乎的笨蛋丁言,已經(jīng)進化到這個程度了?能捕捉到異常的信息,從蛛絲馬跡里追尋真相的蹤跡?時間真是不可小覷啊。 你希望我就是“陸筱良”嗎? 可我不想被人打擾現(xiàn)在的生活呢。 溫小良笑了,有些壞心眼地堵住了通往正解的門洞:“其實我打算把所有人都猜一遍,沒想到一次就猜中?!?/br> ——所以并不是我知道了什么,一切純屬偶然哦。 溫小良確定她已經(jīng)把這句潛臺詞傳給他了,他也確實如她所料的那般面露失望,但失望的理由卻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丁言遺憾地說:“我還以為你是用水晶球卜算出了我的友人緣。” 她一下子竟然沒聽懂,“……什么水晶球?” “水晶球占卜啊?!?/br> 丁言一臉理所當然,身上還散發(fā)著謎之向往,探手從道奇藍單肩包里抓出一本地理雜志,嘩嘩地翻到某一頁,指給她看,“‘北辰星,以占卜術(shù)著稱的行星,古老神秘,充滿令人戰(zhàn)栗的美?!瘺]錯吧!我知道的哦,你們最常用的占卜是飛羅牌和相骨術(shù)……對了!最出名那個,碳烤羊排占卜法!我一直想見識一次呢,聽說是只在每年六月才進行的占卜?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春令營只有半個月,我五月就得走了。” 她無言地看著他亮閃閃的雙眼。 “……你說的,是三千年前的北辰星吧?” 丁言呆住,那表情真是令人不忍直視的愚蠢。溫小良嘆口氣,抽過他手里的雜志,翻到扉頁掃了一眼,“三千年前出版的地理雜志,你竟然照著這個按圖索驥……誰把這個給你的?” 對方還在震驚中,呆呆回答:“易書……” 她就猜是他。原以為只是同名,沒想到居然真是那只腹黑獸。 “這位易書同學(xué),不來了嗎?”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丁言如她所料的點頭:“他說他臨時有事,又不想浪費春令營的報名費,我就過來了……” 他眼神還有些發(fā)直,顯然很受打擊,靜了幾秒,不死心地追問:“真的沒人懂占卜了嗎?這么美妙的東西,沒有傳承下來嗎?” “三千年,物種都不知道滅絕了多少萬種了,何況是這種常年被打壓的封建迷信?!?/br> 她把書塞回他懷里,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來了這里,就好好享受吧,雖然沒有占卜術(shù),但好玩的地方也不少?!笔召M當然也很昂貴,不過她相信他不會差這點小錢,“來吧,老師帶你四處走走。你還沒看過會跳舞的西茄吧,還有會講葷段子的黃瓜,這里都有哦?!?/br> “……”←還在失落中,無精打采。 溫小良揉揉額頭,認命地安撫:“那我努力幫你找找那些隱居民間的大師……” 頭頂?shù)臑踉苹羧簧㈤_,丁言睜大了眼,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你太好了!我真不知怎么感謝你才好……對了我把這個給你吧!” 他說著又去翻那個道奇藍背包,從里面摸出一只小木盒,打開,里面裝著一枚怪模怪樣的蛋狀物。他捏起它,慎重地放到她手中,神情認真:“把這個放在家里朝東的地方,每天讓第一縷陽光照耀,連續(xù)九十九天,就能獲得好運?!?/br> “……”對開運物的熱衷真是一如既往呢,丁少爺。 向他道謝,將那個來歷可疑的蛋狀物揣進衣兜里,她吐口氣,揚臉對他笑:“走吧,老師先帶你去看你的宿舍?!?/br> …… 能來北辰星旅游的學(xué)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北辰方面安排給他們的宿舍當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木風(fēng)大學(xué)專門為這些特殊學(xué)生建造了一處高級宿舍區(qū),即使如此,還是年年都有人挑刺,不是嫌廚房不夠氣派,就是嫌室內(nèi)設(shè)計太缺乏時尚感,有一年竟然還有人抱怨地面瓷磚不夠光滑……請問如果真的做到百分百無摩擦,少爺您還站得住腳嗎? 在這方面丁家的少爺表現(xiàn)得很親民,他只是感慨了一下這地方和他兒時看到的,某部卡通電影里的男主人公住的貧民窟很像,然后就充滿新奇地住進了新居里。 “最近的超市離這里三公里,你可以搭免費校車過去,也可以飯后散步過去?!睖匦×紝⒁粔K電子表遞給他,“把這個戴上,可以當移動地圖用,遇到危險也可以用來發(fā)送求援信號?!?/br> 他接過來,隨口問:“會有什么危險?” 她想了想,決定保留這個小秘密?!暗綍r你就知道了?!?/br> 丁言“唔”了一聲,解開表扣,卷起衣袖,將電子表往腕上套。溫小良在一旁看著,心中忽然一動。 他左腕上戴著一條玉須草編織的手繩,那手繩有些年頭了,日夜與肌膚貼著,被磨得光潤瑩亮,仿佛真是用一整塊玉髓雕琢而成。 但她怎么會不清楚它的來歷,這條手繩,是她給他的。 ……這個笨蛋,竟然還戴著呢。 仿佛感應(yīng)到她的目光,丁言突然抬起頭來,兩人視線相交,接著他察覺到了她先前的視線焦點所在,微微笑,舉起手,手繩在日光下熠熠生輝:“這個很漂亮吧?” 她點點頭。 “我女朋友送的?!?/br> 他眉目彎彎,一副有女友萬事足的樣子。溫小良差點脫口而出“我們根本沒正式交往過!”隨即想起,他們雖然沒正式交往,但不該做的事可全做了。全做了都算了,重點是某人還完全不記得。 算了,一筆糊涂賬,她也懶得細想了。不過“陸筱良”已經(jīng)走了這么久,他竟然還戴著這個,而且還自認“陸筱良”是他女友,不是“曾經(jīng)”,而是“現(xiàn)任”啊…… 不妙,她心里那點小愧疚似乎又要抬頭了。 說到底少爺你有錢有票又有閑,不趕緊多禍害幾個女孩子,死守著一個已經(jīng)杳無音訊的人做什么呢?知道你們老丁家容易出情種,但總這樣搞,很容易斷子絕孫的啊,沒見你們家現(xiàn)在就你一根獨苗了嗎? 溫小良對這種死心眼的人最沒轍,為了讓自己叫喊著“哇騙了這種純情派我感覺接下來幾天都睡不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