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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跌,比之前購買的價格低了四成,還沒人買。因為偷稅的富人紛紛被罰沒資產(chǎn),很多富人房產(chǎn)都被充公了,商品流通減少,物價就上漲了,生活日用品和糧食飛漲。人們更愿意多屯積糧食,官府為了拉低物價,嚴厲打擊屯糧行為,依然無法禁止偷偷屯糧。流動的錢大多花到解決溫飽的問題上,人們無心購買房產(chǎn)。很多宅子掛出買賣交易的牌子,都無人問津,宅子的成交價不停降低,還有很多賣不掉。義哥跑了兩天,買漲不買跌是自然規(guī)律,面對跌跌不休的房價,當(dāng)鋪老板紛紛搖頭拒絕接手,都在觀望,不跌到最低,絕不買進。晚上,義哥和古叔交流了情況,貌似現(xiàn)在抵押套現(xiàn)已經(jīng)太晚了,沒人愿意接盤了。古叔聽了搖頭嘆氣。小卷毛突然來報:“義哥,有情況!來了幾個身強體壯帶有武器的人,不知來干嘛,圍著咱們新狗尾巷轉(zhuǎn)悠兩圈了,來者不善?!?/br>義哥聽聞,立即帶人出去查看,居然想來偷他們這兒,是嫌命太長了嗎???這時夕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義哥看到六個漢服打扮的壯年男人。這六人頭包長布,以頭巾裹面,仔細看,他們統(tǒng)一留著胡子,雙眸寒磣得刺人。有人上前抱拳做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聽聞,這里是,有名的新狗尾巷,居住了長安城所有的異族后人,還聽說,這里是義老大的地盤,我等特來拜訪?!?/br>這人的漢語并不流暢,一句話分了幾段來講,才算完全敘述清楚。義哥抱拳回禮道:“我就是義哥,他們抬愛,喚我一聲義老大?!?/br>那人回望了一眼,好像在等后面的人給指示。后面的顯然才是老大。老大略點頭,低語了一聲,那人告訴義哥:“我等路徑此地,想進去討杯酒水喝?!?/br>義哥心道你們幾個膽子很大嘛,沒見過踩點還要光明正大進屋的。這六人有強悍的體魄,義哥身后只有三個半大孩子,自是不能硬拼的,只有恭請他們進去。路上,義哥暗中吩咐小卷毛去喊人,說來了六個壯漢,他對付不了,現(xiàn)在請君入甕,大家待會兒見機行事。六人進了唯一的會客間,那間磚瓦房子。這間屋子以前一直是義哥獨自居住,因為倉庫居住條件太擠,小卷毛和古大叔晚上就在這屋子里打地鋪,此時天色已晚,地上都鋪著草墊。六人進了屋子,只有身為老大的人坐下,其余五人均有默契分別站在屋內(nèi)四角落,余一人留在老大身邊侍命。義哥跟在程衛(wèi)身邊見過不少擺譜的富貴人,已對這樣的排場免疫,倒是小卷毛和古大叔被這幾人的氣場震懾住了。坐下的老大突然開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漢話說得極不流暢,他道:“義哥,你很好,集齊了長安城所有匈奴人后裔,干了件了不起的事?!?/br>義哥聽了直皺眉:“……”那人又道:“還未自我介紹,我是伊稚斜?!?/br>義哥和古叔對看一眼,難道這個名字很有名氣嗎?倆人一臉茫然。伊稚斜旁邊的隨從立即呼喝他們:“見了單于還不行禮???”眾人沉默片刻!義哥突大笑出來,指著他們樂道:“哈哈,笑死我了,居然有人說自己是單于,你若是單于,那我就是大漢皇帝!”隨從趕緊呼止:“大膽!”伊稚斜抬手制止:“不要把人嚇到了,他不相信我,自有道理?!?/br>說畢從懷里掏出一只鐵戒,將鐵戒正面有文字的印章亮給義哥看了看,然后戴到拇指上。伊稚斜道:“這是單于印章,我來長安依然能處理軍務(wù),就靠這枚印章?!?/br>義哥又不認識上面的字,也沒見過所謂的單于印章,他道:“這個印章好看,你給我蓋一個印子,明日我派人去鐵鋪打造一批,城里很快就會流行戴這個!”隨從道:“放肆!”義哥耐心用盡,立即道:“閉嘴,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子好糊弄嗎???單于怎么可能到長安城?。縿e跟我來這套,說吧!想騙多少錢???”伊稚斜一怔,與隨從互望了一眼,哈哈笑出來:“義哥,你真有一套,難怪能發(fā)展這么大?!?/br>隨從就跟著討好的陪笑。伊稚斜又道:“我潛入長安,是很牽掛我的族人。聽聞義哥做過長安首富的門客,能打聽到很多消息。我想招募你做眼線,只要消息可靠,會重賞你?!?/br>義哥皮笑rou不笑地說:“你這是在跟我談生意?。课腋嬖V你,沒門!歪管你是真單于,還是假單于,我都打聽不到任何消息?!?/br>伊稚斜被頂撞,極沒面子,站在四角落的男人紛紛抽.出腰間佩刀,圍在義哥四周,大有單于一聲令下,就將義哥殺掉的局面。古叔嚇得跪在地上,小卷已經(jīng)全身發(fā)抖,其余人等都嚇傻了。義哥無所謂的道:“你若是假單于,不過是想騙點錢。你若是真單于,那我問你,你說很牽掛我們?。课覀儽粷h人驅(qū)趕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們四處流浪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現(xiàn)在卻來跟我說牽掛?太可笑了?!?/br>伊稚斜微笑著阻止侍衛(wèi)們亮刀,他道:“百余年前,秦始皇贏政將我匈奴趕到北邊,我們就一直弊著這股氣。劉邦的后代為了與匈奴建立友好關(guān)系,賜公主與我單于通婚。原本我們與大漢朝都是很友好的,大家和平共處了數(shù)十年!現(xiàn)在劉徹推翻了通婚政策,誓言要將我們趕出祁連山外。我身為匈奴單于,自是要迎戰(zhàn)的?!?/br>義哥不敢面露輕挑之色,他心里清楚,能直呼大漢皇帝名諱的人,既便不是單于,也非簡單人,不能按照對待騙子一樣的招數(shù)。伊稚斜繼續(xù)道:“兩軍交戰(zhàn),情況緊急,我?guī)щS從潛入長安,就是為了尋找當(dāng)年隨劉邦定居長安的族人后裔,你們身為匈奴人,莫要忘了塞外才是你們的家。你在長安向我傳遞情報,而我,賜你廣闊的牧場與牛羊。若你立下功勞,我封你將相,到時候你名利雙收,身邊不缺美人和財富。這是兩全齊美的事。”義哥冷冷道:“塞外沒有我的家,我也不想做你的將相。我的祖先早已隨高祖皇帝到中原居住,而我們只是匈奴與漢人通婚生下的后代。無論從感情上,還是身份上,我們都是漢人,我不管你們?yōu)楹未蛘蹋@些話我也聽不懂,我只曉得每天睜開眼晴,這里三千一百張嘴等著吃飯。除此之外,我不考慮任何事情?!?/br>伊稚斜道:“少年,你跟過首富,見過世面,不是眼皮淺薄的人。我告訴你,漢朝官員有人主張和談,我們擔(dān)心其中有詐,需要找人做內(nèi)應(yīng),想來想去,漢人不可靠。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拜將封候,還是永遠做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