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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妹,這不是兩全齊美的事嗎!?”義哥:“……”雞姐見他一直不說話,又問:“兒砸,你那里能拿出多少錢來???錢少了不好看,古叔不會獅子大張口,但不能讓他臉面過不去。”義哥還是很抗拒,事情來得太突然,沒有考慮的時間:“那什么,有的錢平日都給你了,我現(xiàn)在沒錢?。俊?/br>雞姐道:“上次你不是進了一批麻布嗎???我這里還有些樣品布,有個哭喪班主準備把這些麻布改成葬禮用品,那人愿意出兩千,將你的布全部買下來。你有了兩千就能做聘禮錢了?!?/br>義哥又一驚:“什么???那批麻布我用五千進的貨,現(xiàn)在兩千賣出?。窟@明擺著虧三千,我是吃多了撐的才會同意!”雞姐道:“我問你,那批壓積的麻布在哪里!?”“在程府的倉庫。”“你也說了,程府的倉庫,那又不是在你家里,那還是程府的東西。既然這五千的貨是程老爺賞給你的,就是你的東西,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貨不值錢,現(xiàn)金才是王道。你聽我的,把貨賤賣了,手里就有兩千現(xiàn)錢,聘禮錢就解決了?!?/br>義哥:“……”雞姐開始苦口婆心道:“兒砸,你現(xiàn)正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頭腦是不清楚的。而我看得明白,你若現(xiàn)在不將此貨處理了,他日失寵后,一片麻布都拿不到?,F(xiàn)在雖然虧損三千,但至少你能拿兩千現(xiàn)金,將娶媳婦的錢給擠出來了?!?/br>義哥:“……”倆人互相沉默了一陣。雞姐換了個沉重的表情,又道:“兒砸,今日找你來,其實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義哥沒由來的眼皮一跳。“那什么……我懷孕了……”義哥:“……”時間安靜了半晌??!義哥抱拳做揖打趣她:“老蚌生珠,恭禧……”雞姐小腰一扭,道:“生什么豬?。∧鞘悄肛i才生豬呢!”義哥默了默:“老蚌生珠出自,不意雙珠出老蚌,甚珍貴之。意思是老來得子,十分珍貴?!?/br>雞姐一扭臉,啐道:“珍貴個屁呀!煩都煩死了,我的身子是片荒漠,自從生下你大哥,三十來年從未懷過孩子。這事就告訴你一聲,我和你古叔商量過了,都不打算要孩子,準備去城西張穩(wěn)婆那里抓副打藥來吃!”義哥大驚:“別胡說,那個張穩(wěn)婆的藥吃死過人的,前年那件事你忘啦!?”張穩(wěn)婆是狗尾巷比較出名的穩(wěn)婆,除了會接生,還會替不想生娃的婦人配打藥,因為價錢便宜,所以老出事故,接生也要出事故,服了打藥也要出事故,而這些事故往往是要命的。盡管如此,張穩(wěn)婆的生意依然很好,請她出馬的窮人依然很多,因為大家都將出事故歸納于命該如此,沒人追究過張穩(wěn)婆的責任。雞姐道:“你別大驚小怪的,女人的事你不懂。只有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太太吃了打藥會送命,像我這種強壯的婦人,賤命一條,老天爺都不會收我。”義哥的確不懂這里面的門道,還是不放心地說:“要不就生下來吧!干嘛要打掉???你就不心疼???”雞姐連忙搖頭:“我四十六,你古叔四十八,我們這把年紀該抱孫子了,哪有心思再生個奶娃娃來一把屎一把尿的養(yǎng),到時候娃還沒養(yǎng)大,我們就死了,所以就不要了。我有你這個兒子,就夠了?!?/br>義哥想了想,問:“年齡大了不是問題……是不是因為我,你才不想要的!?”雞姐笑他:“笨死了,莫把自己看這么重要,我當年正值壯年,生你大哥的時候,差點難產(chǎn)死掉,現(xiàn)在老了,再折騰一次,只怕生不下來一尸兩命反受拖累,干脆現(xiàn)在就不要。”義哥想了想:“要不要你和古叔商量決定,我的意見無所謂,但不要去找那個張穩(wěn)婆,那老婆子手黑,前年小卷毛的親娘就是喝了那老婆子的打藥大出血死的,你不要步她后塵。”雞姐點頭道:“好吧,這事聽你的,我會多方打聽了,得找位醫(yī)術好的?!?/br>義哥回到程府,看不出什么異樣,跟普通的回家那般。晚餐時還是老樣子,又說又笑的替程衛(wèi)添菜,程衛(wèi)簡單問了他幾句,他都說了些日常生活事。窩在被子里,義哥再一次失眠了,他這人一向好吃好睡,失眠的機率很小,他偶爾晚上窩在被子里偷吃東西,有時候東西還沒吃完,就睡著了,結果第二天食物從被窩里掉出來,而被程衛(wèi)抓個正著!好像記憶中,只有初入程府那晚失眠過。現(xiàn)在他每晚都睡程衛(wèi)的大床,要想失眠不被發(fā)現(xiàn),太難了。當他實在忍不住,再翻了個身的時候,程衛(wèi)就醒了。長手一揮,將人圈住懷里:“為何還沒睡著???”義哥心里暗道他太精明了,您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嗎?。?/br>程衛(wèi)靠過來,親吻他,還在問他為何睡不著,是不是想什么心事???義哥的心事很多,古妹的事,聘禮的事,五千的貨賣兩千,還要虧損三千,雞姐懷孕,不想生,要喝打藥,各種煩心事都堆上了,但他也不好跟程衛(wèi)講這些事。程衛(wèi)將他壓到身下,一邊求歡一邊親他。義哥一點歡愛的心情都沒有,將臉一側,準備躲開。程衛(wèi)立即感受到他的不對勁。義哥只有撿些不太敏感的話題,說了雞姐的事。他還記得前年小卷毛的母親,喝藥之前都是好好的,喝了之后就開始全身無力,然后開始流血,血根本止不住,就死了。程衛(wèi)默默聽完,理清了話題的思路,問他:“你是怕雞姐喝了打藥也丟命???”義哥點點頭:“我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好像這個過程就是很危險的,喝了打藥可能要死,但若生下這孩子,雞姐年齡這么大了,也很危險,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她!”程衛(wèi):“……”義哥又道:“椿哥,你會幫雞姐找個好大夫嗎!?打藥喝不死人的那種?!?/br>程衛(wèi)搖搖頭:“我不會幫你找所謂的好大夫,生與不生,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也不是大夫能決定的,而老天安排的。此事我若要插手,只會安排雞姐去找東方朔,東方先生料事如神,定能替她測算吉兇?!?/br>義哥翻了個白眼,滿心不服氣,心道還不如找我測吉兇……第二日,程衛(wèi)請了位白胡子小咪眼的大夫,看上去醫(yī)術很高深的樣子,還帶上義哥一起,專程趕到狗尾巷替雞姐把脈。義哥很奇怪,不是昨天晚上程衛(wèi)說過不會幫忙找個好大夫嗎!?雞姐和古大叔一臉蒙圈的樣子,程大老爺親駕光臨寒舍,還帶了位大夫。老大夫很和氣的請雞姐伸出手腕。“夫